璟王抱着叶青芷亲亲抱抱腻歪了一阵,才说起他这边的收获。
叶青芷见他这么快就查明了真相,又是冲他好一顿夸,夸的璟王嘴角都要咧天上去了。
他家卿卿的迷魂汤,真是喝了还想喝,越喝越上头。
“还有一事,你站在林清婉的角度想一想,你想谢明礼很快就死吗?”
璟王给她说了太医对谢明礼的诊断,询问她的意见。
“不想。”叶青芷仔细想了想摇头道,
“我觉得他死了是便宜他,让他活着才是折磨他。
当然,我的前提是他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忏悔痛苦,内心不得一刻安宁。
而不是某天顿悟了想开了,重新娶妻开始新生活了,若真有那天,我会想立刻杀了他。”
璟王点点头,也能理解,不觉得叶青芷的心就狠了。
谢明礼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也不想拯救他,他真的不配。
“殿下,谢明礼可是户部侍郎,身居要职,还是陈尚书的直系下属,你和方首辅不都想着年后要除掉陈尚书啊。
何不试试让谢明礼深入作饵,弄出一个什么贪腐大案,把陈尚书给套进去,具体的殿下你们发挥,妾身也不是很懂,就觉得不榨干谢明礼的利用价值太过可惜。
事后,把谢明礼摘出来,判他一个贬官流放,让他远离京城,去南边散散心,可能还有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呢。”
璟王,……
好一个流放……散散心。
得罪谁也别得罪叶青芷。
天天听她灌迷魂汤多好,她喂的毒他一点不想尝。
“殿下,谢明礼犯事,平南侯府的爵位会被剥夺吗?”叶青芷又问。
“这要看父皇的意思,以祖母的脸面,应该可以保留,而且谢明礼也算是牺牲自己扳倒陈尚书,父皇会法外开恩的。”璟王理性地给她分析道。
“哦,那爵位不剥夺的话,能不能先留着,万一林清婉的孩子找到了,正好让他继承爵位,这很合理对吧?”
“总不能一直等着,等十年二十年不合适,你说个期限。”璟王说道。
“那最多等八年。”叶青芷说。
谢晋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回头给父皇禀告一声便是。
“殿下,那妾身就去见范夫人了,给她说说话,妾身送她先离开。”
叶青芷又说道。
“别说太久,本王等你一起用午膳。”璟王说道。
“殿下一说用午膳,妾身也饿了,铁定就说两句话便回来,妾身和范夫人还没那么亲近呢,不管范夫人信不信,总要给她一点时间的消化。”
叶青芷一开口就安抚了璟王,让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抬手在她的小脸轻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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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芷也是两边哄,见到亲妈后,就是对着她一阵撒娇和笑容输出。
主打一个“妈,我现在过的好的很,你完全不必担心。”
范巧珍被她一通哄,悲痛欲绝的来,虽不能说开开心心,但也算心平气和地离开。
“等过了正月十六,臣妇设宴,到时候请侧妃来府里一趟。”范巧珍离开前又微笑着说道。
“好啊,我一定去。你回去后,要是有事让人来给我说声,我要是有孩子的新线索也铁定马上告诉你那边一声。”
“你现在是叶侧妃,不是清婉,你要把握好尺度,别太过于关切那孩子,让殿下心里膈应。”
范巧珍殷切地叮嘱道。
女儿这相当于另嫁,如此关切前夫的孩子,璟王能开心才怪呢。
叶青芷笑着连连说好,被妈妈这么殷切嘱咐的感觉真好!
对美人娘亲,那是好姐妹的感觉,这才是亲妈的感觉。
“张嬷嬷,你陪着范夫人回去。”叶青芷又冲张嬷嬷说道。
“主子,老奴听令。”张嬷嬷激动地说道。
兜兜转转的,她又回到了主子身边伺候,这如何能让她不欣喜若狂。
心里的空洞也得到了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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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璟王一起用过午膳,叶青芷就困的不行了,直接上床补觉,晨练还是要不得,太耗精力了。
璟王虽然也有些疲倦,但是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看叶青芷睡下,他就出门忙活了。
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叶青芷收拾妥当,就去了隔壁的肃王府看望美人娘亲。
为了图方便,她也不坐马车了,出了他们璟王府大门,走两百多米,就是肃王府的后门,她直接从后门进。
守门的婆子也是认识她的,忙给她请安,为她引路,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美人娘亲的院落。
叶青芷亲自走了这一趟,只想说太近了,太方便了,这肃王府的后院都能当她的后花园了。
“娘,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你感觉可还好?”叶青芷看见穆念秋,笑着问她。
“孩子大了,身子就觉得沉了,我现在已经不久坐抄佛经了,会时常走动,他们照顾的很尽心,并不会多累。”
穆念秋摸着鼓起来的肚子,浅浅一笑,又冲叶青芷道,
“对了,药王谷的医女找到了,已经到了王府,你不是对她感兴趣吗?要见见吗?”
“好啊好啊。”叶青芷立刻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应该是老乡吧。
老乡这种特质,说两句话就能试探出来了,藏都藏不住。
穆念秋吩咐下去,不到一刻钟,那位医女就来了,恭恭敬敬地给穆念秋和叶青芷见礼。
“你叫什么名字啊?起身回话。”叶青芷笑着温声说道。
“民女叫梅双。”
叶青芷细细地打量她,长相只能说清秀,很有规矩,不是演出来的,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尊卑,怎么看怎么不像老乡啊,而是土著平民女子。
“听说你会剖开产妇的肚子接生,还能确保产妇不死,是真的吗?”叶青芷问她。
“回侧妃,民女自己做不到,需要师父自己动手,还需要一套特殊的器具。”
梅双回的也算是不卑不亢的,“民女只是给师父打下手。”
“你师父是谁?药王谷谷主?”叶青芷立刻问道,“她在哪里啊?”
“师父带着小师弟去南边游历了,两三个月恐怕回不来。”梅双说道。
“你给我细细说说你师父是什么性情,擅长医治什么,平日的言行,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又是怎么教导你医术的,用的器具都长什么样子,都给我描述一下。”
叶青芷这么问,就是想确定这位药王谷的谷主是不是老乡。
梅双听这位贵人问的这么细致,微微皱眉,脸上有些为难,可很快又重新舒展开来,冲叶青芷道,
“回侧妃,师父性子洒脱,不拘小节,不重礼法,擅长妇科和接生,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太难了太难了,还是躺平算了……”
梅双又说了几句师父常说的话,还有器具长什么样子,叶青芷嘴角抽抽,已经不用听了。
就这两句太难了太难了,躺平算了,就已经深刻表达了现代打工人的精神内核。
老乡无疑了。
而且,叶青芷觉得凭借这两句,她和老乡就是一路人,等见面了可以好好聊聊。
不过,接下来梅双的一句话又让叶青芷喷了。
“师父更是时常感叹,这世情规矩对他们男妇科大夫太不友好了,所以,他才尽心培养我们这些孤儿女子,代他行医,为妇人接生。”
“……不是,你师父是个男的啊?!”叶青芷惊讶地问道。
“是啊。”梅双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叶青芷,“侧妃难道一直以为民女的师父是女子?”
“是啊,我万万没想到你师父是个男的。”叶青芷憋不住乐了,觉得有点搞笑了。
还是个男妇科医生。
怪不得天天高喊太难了太难了,哈哈,确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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