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祝京棠皱着眉半睁着眼看着重新躺回床上的男人,她再次凑了过去,脑袋蹭着男人的胸口,无意识呢喃道:“凉。”
靳泊谦眼下一片乌青,脑子还是清醒的。
被冷水刚淋过能不清醒才怪。
他看着再次缠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之前两人睡一起也没这么磨人啊。
肯定是因为昨晚的吻,勾得他春心荡漾。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祝京棠媚眼如丝,双眸雾蒙蒙的模样。
原本以为第二次冲完冷水澡后能好好睡一觉,谁知他刚冲完凉水澡躺回床上,床上的女人像是能看见般,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缠。
刚熄灭的欲火再次被撩拨起。
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人,他有些颓丧的深吸了口气,早知道前一天不做那么狠了。
祝京棠一觉睡到自然醒,揉着还惺忪迷蒙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在看到靳泊谦那张脸的那一刻,意识瞬间清醒:“你昨晚去做贼了吗?”
双眼无神呆滞,眼下乌青,就连胡茬都冒了出来,一脸没睡够的模样。
靳泊谦声音都哑了还着点鼻音:“咳咳,我昨晚做没做贼你不知道吗?”
祝京棠看着男人脸上不太正常的脸红,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靳泊谦低哑出声,端着不正经的语气:“确实发烧了。”
祝京棠嗔了他一眼:“你一天不/骚/就难受。”
谁知男人听到这话咧嘴一笑,吊儿郎当地挑眉,“对你有瘾,估计我这是得病了。”
祝京棠轻笑:“你今天还真是病了。”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我让前台送温度计和感冒发烧的药上来。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干脆让酒店工作人员一起送上来吧。”
靳泊谦哼哼唧唧地环着祝京棠的腰,下巴枕在她肩上,“难受。”
祝京棠拿着手机发消息,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男人后脑勺,像极了在顺委屈小狗的毛毛,“睡一晚上就发烧了,你做什么了?”
靳泊谦咽了咽口水,“喜欢的人太能折磨人了。”
祝京棠顺毛的手停顿了几秒,眼睛眨了眨:“怎么折磨你了?”
靳泊谦从她怀里退了出来,滚烫的手心落在女人大腿肌肤上,拉着她的腿贴向自己腿间。
他双眼泛着红血丝,嗓音微低,拉过她的腿一下一下蹭着自己双腿之间,“我怎么才发现京宝晚上睡觉的时候,这腿,这么不老实呢?”
专挑不能说的地方蹭。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的摩擦,祝京棠不知道是自己腿上温度渐渐升高,还是男人/那/处温度在不断攀升。
“我,我睡觉明明很老实!”祝京棠眼神飘忽,大力抽回自己的腿。
却不想力气使过头了,感到失重的那一刻,身子已经在往后倒了。
靳泊谦朝着她的方向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拉向自己......
两人齐齐倒在床上,祝京棠压在男人身上。
不得不说近二十万一晚的酒店大床确实好,弹性十足,她倒在男人身上都能感受到身下大床duangduang了好几下。
低沉磁性的笑声顺着喉咙慢慢溢出,靳泊谦玩味勾唇,笑得肩膀和胸膛都在颤动,眉眼间多了几分玩世不恭:“这是一大早就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祝京棠趴在他身上,感受着男人闷笑时震动的胸腔,“要是再继续撩拨,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靳泊谦敛眸笑得散漫不羁:“宝贝忍心看我煎熬吗?帮帮我,好不好?”
祝京棠撑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起身,跨坐在他腹肌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男人的脸颊:“靳泊谦,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靳泊谦躺在床上,望着祝京棠眼底笑意渐浓,双手扶在女人腰侧,“那怎么办,媳妇太美,把持不住。”
祝京棠懒得继续搭理他,刚想从他身上退下来,身下男人突然翻身而上,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上下位置便发生了转换。
“翻身小谦谦把歌唱?”祝京棠眼眸噙着笑打趣道。
靳泊谦抚着她的发顶揉了揉,“大小姐给机会吗?”
祝京棠弯头,有些疑惑。
她又听到靳泊谦开口:“时间还早,大小姐宠幸一下我,让我有机会把歌唱。”
外面门铃声响起。
祝京棠轻哼了声,“你没机会把歌唱,去开门。”
靳泊谦披了件浴袍才去开了门。
祝京棠洗漱出来后,靳泊谦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面前桌面上摆满了各种美食。
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张口就是正宗的京腔,“滚蛋,别来给我找事儿。”
带着点鼻音,听着却异常性感。
余光瞥见靠近的人,拉着她的手捏了捏,看向祝京棠,压低声音:“坐我怀里?”
祝京棠刚摇头拒绝呢,靳泊谦直接圈着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电话那头有些欠欠的男声从听筒传出:“欸不是,你丫的对兄弟这副嘴脸你好意思吗?”
靳泊谦怀中抱着女人又香又软的身体别提有多美了,拖着慵懒的腔调:“别逼我回京都揍你。”
“得得得,您就是太子爷,昨晚我就不该让你丫的睡一个好觉。”
靳泊谦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向祝京棠,昨晚他可没睡一个好觉,被折磨得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祝京棠感受到握着她侧腰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她低头瞧了眼,男人手背上青筋浮动,指节微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腰间软肉。
她摁住男人的手,贴近男人耳侧用气音说道:“痒!”
靳泊谦看向握着自己手掌的那只手,手背皮肤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白玉石,没有做美甲,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甲床透着健康的粉色。
男人指骨明晰的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背,力道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靳泊谦低低笑了声:“可别给我扣太子爷的帽子,担不起。”
那头嘁了声,“你还谦虚上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和老临合作不带我是嘛意思啊?排挤哥们呗。”
靳泊谦拿着叉子叉了块西瓜送到祝京棠嘴边,“不然我俩和你的风投公司能有什么合作的。”
他家集团又不缺钱。
应洵在那头哑火了,但还是不死心:“你问问祝大小姐有没有兴趣搞个互联网公司,我投资,自家人,破产了我也能兜着。”
祝京棠也听到电话那头说的话了,没忍住弯了弯唇。
“我女人差你那三瓜俩枣啊,你哪凉快哪呆着去。”靳泊谦挂断电话后似乎还憋着一股气,“呵还破产了他兜着,他应氏风投才破产!。”
说完后将手机丢到一边,环着祝京棠的腰哼唧:“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家宝贝才不会破产,他应洵明天就破产!”
祝京棠将桌上的体温枪拿起对准男人的脑门,“38.7度。”
也不知道是发烧生病的原因还是怎么了,靳泊谦今天格外喜欢抱着她哼哼唧唧的撒娇。
她放下体温枪,拿起两盒药看了下说明:“应洵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应洵应该不知道。
他坐在办公室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该不会是被靳泊谦那位太子爷隔着网线传染了感冒吧?”
靳泊谦脑袋晕乎乎的,鼻尖贴着祝京棠的腹部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他知道也拿我没办法,他打不过我。”
祝京棠揉着他的发顶,“先吃点东西垫垫,再把布洛芬吃了。”
靳泊谦抬起头仰视着她,双眸有些泛红,显得无辜又可怜,“难受,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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