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该还的恩情也已经还清了。
他枭珏和枭家在祝京棠眼里连个屁都不如。
小花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身上不悦的气息,它伸着大爪子轻轻地拍在祝京棠的肚子上,毛茸茸的脑袋往祝京棠怀里蹭了蹭。
祝京棠心底积聚的怒气被小东西这么一撒娇,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我记得枭阿姨这两年一直住在清安疗养院吧。”祝京棠微微勾唇,将怀中睡着的小花豹放在沙发上。
她起身拎起沙发旁的粉色高尔夫球杆,朝着室外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这是祝家的私人庄园,包含了马场,球场,大型泳池......
阿山跟在她身后,“是的,平时连节日都很少从那出来。”
祝京棠掂了掂手中的球杆,试了试手感,“你说,这枭阿姨在疗养院住了这么久,我作为晚辈,是不是应该去看望看望她?”
祝京棠扭了扭脖子,双脚与肩同宽,脚尖稍稍外展,轻微曲起膝盖,双臂逐渐转动,
“砰”的一声响,
球被击起,沿着目标线飞行。
“若是大小姐想,我会准备好一切。”阿山的视线跟随着高尔夫球,白球进洞,“好球。”
祝京棠随手将球杆抛给阿山,“准备些礼物,过两天去趟清安疗养院。”
“好的大小姐。”
祝京棠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公司是不是和枭家那边还有合作?”
阿山点头,“是的,除了已经签订了合同的合作之外,还有好几项合作是在大小姐和枭珏有婚约时正常推进的。”
“不过沈总那边将合作卡了快两个月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枭家看中的合作都会泡汤。”
卡了快两个月。
那不就是从她回国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所以她姐也早就会预料到她会退婚。
祝京棠轻笑,她姐在这方面可比她狠多了,太懂怎么才能让对方看着到嘴的肉长脚跑掉。
这下枭家必然会将合作失败的原因都推到枭珏身上。
若不是枭珏在外管不住自己,又怎么会失去这段百利而无一害的婚约呢,怎么会让枭家公司痛失好几项上亿的合作呢。
这不是纯纯报复嘛。
不过,她喜欢。
“枭氏旗下是不是有一个娱乐公司?”祝京棠往外走,烈阳下,她的手臂肌肤透出淡淡的光泽,宛若莹莹琉璃。
“是的,不过枭氏表面上看着并不在乎这个娱乐公司,对旗下艺人也不上心,钱也赚不到多少。”阿山打开车门,护着祝京棠上了车。
他坐上副驾,掏出ipad调出资料双手递给后座的祝京棠,
“但枭泰佑似乎一直在养着这家娱乐公司。”
枭泰佑是枭珏的堂哥,也是如今枭氏的执行总裁。
亏本买卖?
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别说资本家了,普通人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祝京棠翻看着ipad上这家名为“猎迹逐梦”的娱乐公司的资料,边看边摇头。
“猎迹。”
她轻嗤一声,“叫它劣迹还差不多。”
真是从名字就透露出了这家娱乐公司的黑暗。
载着祝京棠的车往工作室的方向驶去。
相比起继承祝氏,她还是更喜欢搞珠宝设计。
每天和商场上的人斗心眼子累都会累死。
相反的,珠宝漂亮,夺目,璀璨,
比起和黑心肝+八百个心眼的资本家相处起来,和珠宝打交道简直不要太爽。
豪车在工作室门口缓缓停下。
正当祝京棠准备下车时,阿山又递上一份文件。
“大小姐,这是孟行简的资料。”
祝京棠挑眉,视线落在那一小叠A4纸上,“之前不是查过了吗?”
阿山将资料翻开,“他和枭珏赛车那次获得的钱,除开给他母亲付的医药费手术费住院费,其余的钱都被他捐给了郊区的一家福利院。”
祝京棠接过资料看了看,听到阿山说的那些也只是点点头,“那钱给他了就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
阿山继续说,“蒸汽玫瑰的工作,他没辞掉,只是请了几天假。”
祝京棠看着资料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那次赛车赚的钱足足有两千多万呢,
啧。
心里不愿花她的钱,又不得不花那钱给他母亲做手术?
所以宁愿将剩下的钱捐给福利院,自己去蒸汽玫瑰当男模,也不愿把那钱留给自己花?
是该说他有骨气,还是该说他假清高。
“他想干就干。”祝京棠淡淡回着。
阿山点头,“好。昨天他去了趟枭氏,今天一早他就去了医院,拿着用过的水杯去了遗传科。”
祝京棠翻看资料的手顿了顿,“他去做亲子鉴定了?”
“是的,不知道他是拿着谁的样本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到的。”阿山思索着。
祝京棠勾了勾唇,“和我们无关。”
孟行简应该就是想确认一下。
她将资料丢给阿山后直接下了车。
刚好和从工作室出来的孟行简打了个照面。
“姐姐!”孟行简见到祝京棠的那一瞬间,眼神都亮了几分。
祝京棠脸上丝毫没有异样的表情,“有事要出去?”
还是上班时间,他现在出去,难道是去医院拿检测报告?
孟行简笑容如清风和煦,“嗯!佘总监说让我去咖啡厅见一个客户,当面对接一下客户,了解他们对婚戒的设计要求。”
祝京棠了然点头,“嗯,去吧。”
说完她便抬脚直接进了工作室,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孟行简张了张唇似乎还有话要说。
...
祝京棠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财运符,放在手心,语气虔诚祈拜,“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一直发大财赚大钱!”
办公室的门没关,佘淳一敲门的时候正巧碰见这一幕。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以祝京棠的身份,她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只当个挥霍无度的富二代,就算这样,她的钱也不会被败光。
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这么执着于求财运符。
“每日一拜?”她打趣道。
祝京棠哼了一声,颇为傲娇,将符纸小心翼翼的收回抽屉,“我这是向老天奶表忠心,让她老人家多关照关照我,不然我哪来的钱怎么给你们发工资?”
佘淳一笑着点头,“你说得都对。”
她往沙发上一坐,支着下颌看向祝京棠,“你和那孟行简之前就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