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逸现在倒真的有些好奇,能得到夏白薇青睐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看到她幸福,他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但终究还是意难平啊,意难平!
“澜儿,你怎么在外面?”看到周芸澜从周清逸的屋子里出来,周芸欣迎上来问道。
周芸澜撇了撇嘴,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表哥听到我说的事,好像不大高兴一样。他说自己要休息,就让我出来了。”
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有了伴侣,谁能高兴得起来?也就这丫头傻乎乎的,迟迟察觉不到表哥对夏白薇的心思。
周芸欣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道:“澜儿,你也知道表哥的身体,不能有大悲大喜。也许他是真的乏了吧,走,我们别打搅他了。”
“嗯。”
夏白薇和箫尘从成衣铺子出来,望着两人手上的大包小包,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东西,等下都不知道生财叔的牛车坐不坐得下。”
箫尘微眯着眸子道:“既然经常往镇上跑,为什么不干脆买一辆马车?这样出行也方便一些。”
夏白薇撇撇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现在才六岁,买了马车谁来驾?”
箫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道:“不是有爷在这里吗?就算爷有事暂时不在,也还有你二伯。再不济,让阿强帮忙也成。”
夏白薇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行!那就买吧!”
每次出行,跟那么多人挤在牛车上,夏白薇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出来了。家里有一辆马车也好,干什么都方便些。
决定了这件事,两人很快就到了卖马车的地方。
看他们身上的气度,应该不是普通人,老板客气地迎了上去,道:“两位贵客,小店的马车都是精心打造的,马匹也是良驹,你们随便看看。”
夏白薇点点头,在选合适的车厢。
箫尘到了另一边,挑选马匹。
在军营生活了那么久,他跟马匹打过的交道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来每匹马的性子。既然是用来拉车,还是选温顺一点的马匹为好。
很快,箫尘就选中了一匹毛色不错的马,“就它吧。”
老板笑呵呵地说道:“贵客的眼光真好!您瞧这匹马油光水亮,一看就是健硕的。”
很快,夏白薇也将车厢挑好了,选的是坐起来比较舒适的,“老板,车厢和马匹,加起来一共多少钱?”
“给八十两银子就成了。”
夏白薇撇撇嘴,“这么贵,不能再少一点吗?”
八十两银子,省着点用的话,都够普通人家嚼用小半辈子了。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家也不会奢侈到买马车。在夏家村,有牛车的人家都没有几户。
老板笑道:“这位姑娘,我们这里的马匹都是经过精心培育的,车厢也是有名的木匠师父打造。八十两这个价格,真的很良心了。这样吧,我再送你一张垫在车厢的毛毯就是了。”
“再加一张小桌子!”夏白薇道。
老板无奈地笑了笑,“成,依你!”
付了银子,老板让工人帮着把马车组装好,夏白薇就带着行李坐了上去。
还真别说,马车和牛车的差距非常之大。坐在上面虽然不能说不颠簸,但比起坐牛车的感受,真的好了太多。
夏白薇撩起车帘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问道:“咱们大齐堂堂的靖王世子,现在给我一个乡下农女当车夫,本姑娘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啊?”
箫尘挑挑眉,“薇儿既然知道这一点,那还不给爷一点奖励?”
夏白薇凑过去,在箫尘的脸上落下一吻,才钻回了车厢里。
刚才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存在于脸上。箫尘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眼底却有笑意弥漫开来。
夏白薇坐在车厢里,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谈恋爱,感觉似乎还不错。
马车行驶到夏家村,看到驾车的人,众人眼底都是惊讶的神色。箫尘在驾车,那也就是说里面坐的人是夏白薇!
“我滴乖乖啊!前些日子薇丫头才买了一座山头种茶叶,现在竟然又买了一辆马车,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我听说马匹可不便宜,比牛贵多了!再加上车厢,没有七八十两恐怕拿不下来。”
“嘶——他们家也就跟水木居做了大半年的生意,有这么赚钱的吗?”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大家都说水木居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能去那里消费的,都是达官贵人,赚钱不是很正常的事?”
“买山地,买马车,那也是薇丫头有本事。唉,谁说女子不如男啊!”
周氏听到这些话,再看到雄赳赳,气昂昂的马车,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原本他们跟三房是亲戚,夏白薇发达了,她这个做伯母的,是可以想办法上去分一杯羹的。但是他们两家已经断绝了关系,就算夏白薇现在再有出息,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每每想到这里,周氏就觉得捶胸顿足!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大房还是没有反省过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反而还觉得是夏白薇没良心,发展起来了就不认穷亲戚。
对于他们一家人,夏白薇早就懒得搭理了。
马车行驶到院子里,夏白薇从车厢里出来,朝屋子里喊道:“娘,我和表哥回来了,快出来帮我们搬东西!”
夏白冬跟着李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高头大马,他顿时升起了好奇心,跑过去惊叹道:“哇!姐姐,箫大哥,这匹马好威武啊!”
李氏问道:“薇丫头,这是?”
夏白薇解释道:“娘,我们经常要往镇上跑,每次都去生财叔家坐牛车也不方便。所以我和表哥商量了一下,干脆买一辆马车回来。”
李氏有些不解,“可是我们家的银子,前段时间不都拿去买山地了吗?”
就算这些日子又卖了不少鱼丸和鱼糕,出手应该也没有这么阔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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