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郑采办敢指使黑心虎来教训她?不就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后台。
明白了这些事,夏白薇的心情想不凝重都难。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以及身后的家人。
“夏姑娘,你没事吧?”见夏白薇的脸色这么难看,刘青舒关切地问道。
夏白薇摇摇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事。你应该还要念书吧?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刘青舒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夏白薇这是拐着弯赶他走呢。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过些日子……在下就要去县学报道了。或许夏姑娘下次来镇上,我们就没有机会见面了。但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这番话,刘青舒深深地看了夏白薇一眼,才转身离开。
她耸了耸肩,摇头道:“若是原主听到这话,一定会喜极而泣吧?很可惜,我不是她。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没有可能了。”
走在镇上,夏白薇一直在思考,该怎样慢慢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直到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辱!
突然,夏白薇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道灵光。
她想起保康堂的老郎中,很久以前就在收集品相好的灵芝,说是要给一位贵人治病。
托小白的福,夏白薇上次恰好在山里挖了三颗灵芝,种在了自己的空间里,眼下它们都已经长大了。
或许,她可以走这条路试试。
抱着这样的心态,夏白薇一路去了保康堂。
在这十里八乡,颜色像她这么出众的女子可不多,老郎中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夏白薇刚走进去,老郎中就将她认了出来,“丫头,你这次过来是卖药材,还是抓药啊?”
夏白薇笑了笑,走到柜台前,低声问道:“我这次是想来问问老先生,上次那件让你苦恼的事解决了吗?”
老郎中叹了一口气,“若是解决了,老夫就不会整天愁眉苦脸了。”
“老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我家就住在山脚下,什么时候有灵芝的消息也不奇怪。”夏白薇笑嘻嘻地说道。
事关重大,如果是一般女子说这种话,老郎中早就将人赶走,让她别捣乱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白薇灵动的双眸,感受到她身上沉稳的气质,老郎中莫名觉得有些安心。
难不成这丫头,是上天派给他的贵人?
“你跟我过来。”老郎中说完这句话,转身掀开帘子进了后堂。
夏白薇连忙跟上去。
“事情是这样的……”老郎中缓缓将那些事说了一遍。
原来需要上等灵芝治病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们松阳县的知县大人。
几个月前,知县大人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虽然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但每到夜晚,身体都会疼得厉害。这样长此以往下来的折磨,谁受得了啊!
生病后,知县大人遍寻名医,但那些大夫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最终,他只能派人到下面的镇子找医生。
恰好老郎中曾经在一本古籍上,见过关于这种病症的记载。想要彻底治愈,过程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要有上等灵芝做药引,一切都好说。
讲述完这件事,老郎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老夫连上等灵芝的影子都没看到,知县大人又在不断地施加压力。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夫的这条老命都要不保了!”
听完来龙去脉,夏白薇的眼底闪过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汴溪镇属于松阳县,关于这位知县大人,夏白薇曾经从周家姐妹的口中听说过一二。
他除了好色以外,为人处世倒还公正,官声和风评也都算好。自己如果能搭上这条线,以后郑采办之流,应该就不敢轻易找她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夏白薇的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道:“老先生,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曾听人说过有关灵芝的消息。知县大人如果想试一试,可以派人去寻找一番。”
“此话当真?”老郎中激动地问道。
夏白薇耸耸肩,“骗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有必要说谎吗?”
“好!好!”老郎中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岁,“我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如实禀告给知县大人!”
和老郎中打了声招呼,夏白薇就离开了保康堂。
她是唯一知道灵芝消息的人,只要知县大人有心,就一定会派人去找她。到时候夏白薇再将空间里的灵芝献一株上去,不就能成功结识知县大人了。
了却了一件心事,夏白薇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她今天到汴溪镇,除了给水木居送东西以外,还有一件事要办。
夏白薇急着夏明军告诉她的地址,找人打听了一番,终于到了卖猪仔的地方。
在夏明军的带领下,那些工人干活很勤快。不仅将池塘边的空地整修好,就连鸡圈和猪圈也都建好了。
她今天就要定几只猪仔,让人送回去慢慢养着。
走进养殖场,一股骚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夏白薇险些吐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脸嫌恶之色。
旁边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笑呵呵地说道:“丫头,猪圈的味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养了这么多猪,味道难免重了一点。”
“这哪叫重了一点,简直是要熏死人啊!”夏白薇摇摇头,想快点将事情解决,“你们这里的猪仔怎么卖?”
汉子道:“母猪仔一两银子一头,公猪仔九百文一头。”
夏白薇知道行情,公猪一般是用来当种猪,所以便宜。母猪能下小猪,贵一些也无可厚非,“带我挑挑吧。”
“好嘞!”汉子热情地说道:“我们这里繁育的猪仔,每一头都是十分健康的,你一看就知道了!”
夏白薇在猪圈转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随意挑了三头精神看起来足一些的母猪仔,和一头公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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