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彻底将自己龟缩在厨房里面不出来了,静姝姑姑似乎气得不轻,若是她去夫人面前给萧秦师弟上眼药,告诉夫人少宗主为了萧师弟专门下厨做饭,更是对萧师弟百依百顺,夫人还不得将萧师弟生吞活剥了!
静姝回去后,将自己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说给岳夫人听,岳夫人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儿子对一个少年千依百顺,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明日,我让宗主让燃儿支开,你把萧秦请过来。”
一大早,岳燃刚做好早饭,岳宗主身边的人便来叫岳燃叫走了。
“萧师弟,少宗主有事出去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快下来吃早饭吧。”柳含抬头仰望着在房顶上打坐的萧曼,“你快下来吧。”
萧曼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远方,随即从房顶上跳下来,接过柳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是得赶紧吃早饭。”
“我给少宗主留了一部分在锅里温着,我们先吃。”
萧曼一边喝粥,一边点头,用饭的速度很快。
“你慢些吃,我又不跟你抢。”柳含打趣的说道,“萧师弟,你跟少宗主关系真好。”
“很好吗?”
“嗯,少宗主待你真好,像他这样的宗门少主,身份尊贵,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可却愿意为了你下厨做饭,你要是个姑娘的话,那可就是觅得如意郎君了,可惜,你是个男儿身。”柳含一边摇头一边遗憾。
萧曼瞥了一眼柳含,没有说话。
这时,院门被推开,静姝带着两名弟子进来了。
“静姝姑姑,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柳含连忙起身迎上去。
萧曼连头也不抬,将碗里的粥快速的喝完,又拿了一个煎饼,咬了一口。
静姝蹙起眉头,甚是不满,不过却压抑着怒火:“萧秦,夫人要见你。”
萧曼起身,没有放下手中的饼,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跟着静姝走了,柳含看着这阵仗,有些担忧,看来夫人是真的要收拾萧师弟了。
“静姝姑姑,萧秦是犯什么错了吗?”
“没有,夫人只是想见一见她而已。”静姝冷漠的说道,“走吧。”
萧曼没法说话,她嘴里塞满了食物,没法吃饭,好在静姝也不想听萧曼狡辩,只要萧曼跟着她走就行。
岳夫人住的院子,清幽雅静,伺候的人虽然多,却都在外院,内院伺候的人很少,但是个个都是精英。
萧曼将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擦了擦手跟嘴,对静姝投过来的杀人般的目光视而不见。
静姝瞪了一眼萧曼,推开门:“夫人,萧秦到了。”
“请她进来吧。”
静姝做出邀请的手势,请萧曼进屋。
萧曼走进屋,看见一面屏风,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从体型上看,能判断出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夫人万安。”
“坐,这么早请你过来,想必还没有用过早膳吧……”
“回夫人,已经用过了。”萧曼看了看面前小桌上放着的吃食,光是闻味道,就知道,这是郑三娘做的。
岳夫人轻笑出声:“听闻你与燃儿是很好的朋友,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东岳森林历练的时候认识的。”萧曼有问必答。
“燃儿唤你为二哥,这是为何?”
“在东岳森林的时候,少宗主、柏辰师兄以及我,我们三人一见如故,便结拜为异性兄弟了。”萧曼的语气听不起任何的起伏。
“你的师父还好吗?”
“我外出历练的时候,师父挺好,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百药堂了,对师父的近况并不了解。”萧曼的回答,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的缺点。
“喝什么茶?”
“夫人做主就好。”
“来人,泡一壶好茶上来。”
静姝泡了茶端上来,放在萧曼的面前,萧曼道了谢,端起茶盏,打开茶盖,茶汤颜色通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确实是上好的灵茶。
“燃儿朋友很少,能入他心的朋友就更少了,很感谢你与燃儿做朋友。”岳夫人开口说道,“但是希望你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我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交到知心好友,更希望他以诚相待的朋友,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他,你明白吗?”
萧曼抬头看向屏风后的人,她知道,屏风后的人也在看她。
“回夫人,我这人有个原则,他人待我一分好,我还他人三分好,他人待我三分恶,我还他人十分恶。”
岳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爱憎分明,我家燃儿也是如此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夫人,少宗主虽然才十七岁……”
“下个月初九,阿燃就十八岁了。”
萧曼微微一愣,岳燃竟然跟她同一天生辰,这倒是巧了。
“巧了,我也是下个月初九的生辰,看来我与少宗主确实有缘分。”萧曼喝了一口茶,“茶甚好,多谢夫人款待。”
“萧秦,你出自无法之地,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家人?”
“没有了,如今就剩下我一人。”萧曼不疾不徐道,“不过,据说我还有个娘亲,在我出生不久就被恶人抓走,从此音信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到是个可怜的孩子。”岳夫人叹了一口气,“燃儿与你亲密无间,既然你已经没有家人了,不如就留在天剑宗,留在燃儿的身边,你看如何?”
萧曼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用茶盖刮着水面上的茶叶,神色从容镇定,丝毫没有因为岳夫人抛出来的橄榄枝露出一丝一毫的欣喜。
岳夫人也不着急,她抛出橄榄枝是为了试探萧曼,想看看萧曼究竟想做什么。
萧曼沉默片刻后,正准备回答,却见静姝摔进屋里,神色震骇的看向屋外,萧曼顺着静姝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闯进来。
“岳燃,你放肆!”岳夫人见是岳燃将静姝打倒在地,气得拍案而起,当真是反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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