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没事吧?”丫鬟赶紧扶住三姨娘。
“你们的帝姬不会叫萧曼吧?”
丫鬟连忙捂住三姨娘的嘴巴:“夫人,不可直呼帝姬名号。”
三姨娘刚刚泛起的幸福感,瞬间被打击的粉碎,原本以为离开了将军府,她就再也不用遭受萧曼的压迫了,结果,无论她逃到哪里,都逃不出萧曼的手掌心。
“遭了,萧曼不会欺负三小姐吧?不行,我得去看看。”三姨娘匆匆往前厅而去,生怕三公主受了欺负。
前厅里,萧曼与蓝芩正在说话,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三姨娘直接闯了进去,挡在蓝芩的面前。
“大小姐,我是不会让你欺负三小姐的!”
萧曼看着一副母鸡护小鸡仔模样的三姨娘,目光看向蓝芩,当探子当成这样,你也是真的厉害!
“姨娘,我跟大姐姐正在谈事情,大姐姐并未欺负我。”蓝芩解释道,“更何况,这里是公主府。”
“对,这里是三公主府,你若是在这里欺负三公主,仔细走不出公主府!”
蓝芩以手覆面,连忙示意丫鬟将三姨娘带下去:“姨娘,我跟大姐姐还有要事要谈,您先去忙吧。”
蓝芩几乎是将三姨娘推出去的,随后歉意的看向萧曼:“大姐姐见谅,姨娘她就是这样。”
“没关系,我今日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萧曼缓缓说道,“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在上面,三日后给我答案。”
蓝芩接过来,打开一看,刚开始脸色如常,看到最后脸上的表情已经黑了:“你是嫌我命太长了吗?”
“如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没法行动,或者,你希望我将整个汴京翻个底朝天?”萧曼幽幽的问道。
“我拜托你,别乱来!”蓝芩连忙说道,“我刚回汴京,我的势力都被蚕食得七七八八了,如今可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反正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你的那些姐妹们会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蓝芩心虚的笑了笑:“大姐姐,您放心,您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全部查清楚给您的!”
“我相信你,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没问题,大姐姐您走好。”蓝芩将人送出府,看着萧曼的马车走远,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好像比萧曼大好几岁吧,为什么还要叫她大姐姐?不该她叫我姐姐吗?”
女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询问姚染。
“萧曼在做什么?”
“吃喝玩乐。”姚染不疾不徐的说道,萧曼到了蓝月之后,除了一开始打了井瑜君跟城防军统领之外,就再也没有闯祸,每日带着她从竞技场赢回来的护卫四处转悠。
不作恶,也不畏惧任何人,又因为有井瑜君的事情在前,那些想要去挑衅的人,都要仔细的掂量一番。
“她倒是逍遥,由她去吧,不用理会。”
“是,陛下。”
“主人,这几天,您一直在街上晃悠,不是去听戏,就是去赌钱,身为帝姬,是否不妥?”
萧曼咬着手中的糖人:“我这个帝姬,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认,说白了,不过是先帝的遗孤而已,跟现在女帝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还不如几位公主来得尊贵。”
扶丹蹙眉:“您是皇室唯一的血脉。”
“血脉这种东西,对于皇家人来说,不值一提。”萧曼晃了晃手中糖人,用过来人的语气教导扶丹,“皇室中人,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弑父杀母都不足为奇。”
扶丹没有反驳,身为皇族,生存的方式确实比较残酷,但是也享有了普通人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与权利。
“当今女帝无子。”
“你以为她是因为没有孩子才把我接回来的吗?”萧曼幽幽的说道,“若真是如此,早先做什么去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踪迹,甚至一早就在我身边安排了暗探。”
“属下愚钝。”
“扶丹,江湖很大,但是不会太复杂,皇室很小,里面的腌臜事多到数都数不清。”萧曼将手中剩下的糖人一口咬掉,“否则,为何我入汴京这么久,蓝若雨也没有见我?”
“她或许是在等你认输?”
“不,她在利用我来让别人认输。”萧曼幽幽的说道。
“属下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萧曼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闻,昨夜燕尧爬您的床了?”
萧曼脸色一黑,那个小屁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天晚上,想方设法的爬她的床,还立志要做她的夫君,真是大言不惭。
“其实,以您的地位,纳了他,也不是事。”
萧曼苦笑:“饶了我吧,我身上的情债都吃不消了,更何况,我可没有恋童癖。”
“他也只比您小四岁而已。”
“这不是四岁的问题,而是十四岁,太小了,还是个孩子。”
“帝姬,在蓝月,男子十四岁就可以嫁人了。”扶丹纠正道,“十四岁已经不是孩子了,在蓝月,十六岁还没有说亲的男子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萧曼一脸无奈,男子也好,女子也好,真是太难了!
“扶丹,你成亲了吗?”
“没有。”扶丹声线平稳道,“我一个长年刀口舔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成亲不是害人吗?更何况,那些娇滴滴的男人,我看不上!”
萧曼顿时笑了:“蓝月女人,不是都喜欢娇滴滴的柔弱男儿吗?”
“那您喜欢吗?”
“喜欢啊。”
“既然喜欢,为何不干脆收了燕尧?”
“我喜欢,不代表我就要收了。”萧曼大笑道,“我的喜欢,仅限于欣赏,刚强的男子也好,柔弱的男子也罢,各有各的风格。”
“您是怕文郎君吃醋吧。”扶丹毫不犹豫的揭穿萧曼,“您很在意他的想法。”
萧曼尴尬的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帝姬选中的驸马人选吗?”扶丹询问道,这两人相处的方式很是奇怪,像是恋人,可又没有恋人那么亲近,说是朋友吧,又远比朋友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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