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的东陵城主,也敢蔑视我纯阳剑宗,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宗主冷声道,“来人啊,将就地镇压,我不信青羊坊会为了你一个东陵城主,得罪我纯阳剑宗。”
此话一出,两位武王最先出手,他们周身穴窍打开,磅礴的威压竟只比谢鹏差上一线,两人联手镇压陈念之,自然是足够的。
一旁的李忠奎看的是直但陈念之却没有动,只是从储物戒内,拿出了一方印绶出来:“敢动我,你们是要造反吗?”
看着那明晃晃,金灿灿的印绶,两位武王第一时间停下了手。
这印绶虽不是法器,可其上却自带一股人道威严,印绶上有金色的猴图腾篆刻,栩栩如生,印绶下方则是明晃晃的四个朱漆大字,平妖候印!
当陈念之将这印绶高高扬起时,其上金猴仿佛活了过来,一股王侯霸气,从那金猴之上勃发而出。
莫说是两位武王,就连纯阳剑宗的宗主,都被这印绶中霸气所震慑,下意识的腿了一步。
“侯爵印绶!”
宗主看着印绶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陈念之,“你怎会有侯爵印绶!”
这人族天下,有两样东西无法仿制,一样是侯爵印绶,另外一样则是龙币,而这两样东西,都是开物坊打造。
尤其是这印绶,都是特质的,且每一枚印绶都独一无二,男爵、子爵、伯爵、侯爵等,只要受封,那边自带人族气运。
这印绶更是与主人相合,旁人根本无法使用,也是随身之物。
当陈念之引动印绶中的人道气运,并将其展示出来,在场即便不认识,却也可以感受到当中的威压。
李玉峰走上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听闻陛下最近封了一位侯爷,难道就是你?”
人皇封侯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但封了谁,封的是什么侯,却少有人知晓,更像是一件隐秘之事。
听到此话,纯阳剑宗宗主脸色也变了,这金猴印绶,明显是侯爵的印绶,其上的威压做不得假,更不用说那做工了,这世间谁敢仿造?
可他如何都不相信,陈念之竟然会被封侯,但如果他没有被封侯,这印绶又是从何而来,他可以仿造,但气运是仿造不出来的。
一时间,整个大殿死寂一片,李忠奎更是一脸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念之如果只是东陵城主,有青羊坊做靠山,他们得罪了就得罪了,青羊坊不可能来灭他纯阳剑宗。
但侯爵的身份就不一样了,莫说杀一位侯爵,胆敢对侯爵造次,都是大事。
“我为何会有侯爵印绶?”
陈念之扫了他一眼,道,“问的好,我告诉你我为何会有侯爵印绶,这是我在九连山上,斩杀妖王焦似道,阻止妖族进攻青州,所获功勋,人皇亲封的,我本不想以势压人,可你们却咄咄逼人!”
说话间,他看向了李纯阳,道,“我也不想管你纯阳剑宗内部的事务,但李纯阳是我兄弟,你们宗门内部别的弟子,要打要杀,我管不着,欺负我兄弟不行!”
他冷声道,“我告诉你们,今日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或许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们,但此后我将倾我陈念之所有,灭你纯阳剑宗,将你李氏一门,在青州除名,我说到做到!”
大殿众人默然。
“你便是身为侯爵,也不能干涉我宗门内部事务!”
宗主咬着牙道。
面对这印绶,他当然不敢动陈念之,动了不要陈念之动手,纯阳剑宗也会被扫灭,人皇的威严,不容触犯。
“我不干涉你纯阳剑宗内部事务。”陈念之平静道,“但我可以有很多理由,灭你纯阳剑宗,这个理由可以是你们与妖族勾结,也可以是我看你们不顺眼!”
一众剑宗弟子,全都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李忠奎却是一脸惶恐,他满以为,只要割掉了李纯阳的舌头,让他不能开口说话,陈念之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这是他纯阳剑宗。
却没想到,陈念之背后不但有青羊坊撑腰,竟还被封了侯爵,此刻他真有点怕了!
“要与我为敌,还是交出凶手,将他们就地正法,你纯阳剑宗自己考虑!”
陈念之回头看向李纯阳,道,“兄弟,跟我走吧,这一世,我保你可入武圣之境!”
李纯阳看着陈念之,张了张嘴,虽然说不出话,眼中却已泪水朦胧,他没想到只见过几次面的陈念之,竟然会为自己出头,会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仿佛在说,我不走,从哪里跌倒的,我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陈念之没有说话,却回头看向了宗主,冷道:“给你三息,三息之内,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从此纯阳剑宗便是我东陵城,是我陈念之的死敌!”
想到陈念之此前那句,将倾尽所有,灭他李氏一族,看着他手中的侯爵印绶,即便作为地头蛇的纯阳剑宗宗主,此刻也有些怕了。
他曾听说过,陈念之为了一个山民,便斩杀周家以为府兵都尉的事。
眼前的少年,每一寸目光,都透着有仇必报,且是如此的坚定。
他咬了咬牙,说道:“是谁将纯阳关起来的,又是谁将纯阳打成这个样子,自己站出来!”
大殿一片死寂,李忠奎面色惨白。
李玉峰扫了一眼,几名弟子当即走出,跪在了地上,道:“吾等以下犯上,愿受宗门处罚!”
陈念之走了过去,只听到“锃”的一声,血光一闪。
手中无邪出鞘,三颗人头滚落在地,血汩汩的涌出,可他并未作罢,只是平静的看向宗主,问道:“我要主凶!”
“陈侯爷莫要太过分了,我纯阳剑宗,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纯阳剑宗不是好欺负的,我陈念之是好欺负的吗?”
两人对视在一起,针锋相对。
李玉峰站出来,说道:“你已经亲手处决了我纯阳剑宗几名弟子,此事……”
“你当我是傻子吗?这种事情,他们几个敢干?”
陈念之说完,看向了李忠奎,说道,“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承担,要不然,整个宗门都会因你而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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