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雷鸣的歌声不断地冲刷着玛修拟似展开的宝具。
未被告知自己所占据的这个灵基真名究竟为何的玛修并不能发挥出灵基的真正威能。
即便如此,玛修也依旧能够拥有着和其他从者一战的战力。
这面盾牌原先的持有者一定是一位杰出的英雄吧。
善良、无垢、英勇、无畏。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名究竟是什么,但仅仅凭藉着玛修在意识模糊时与那位英灵交谈的三言两语和这面盾牌,玛修便从中感受到了那位英灵是个怎样的人。
即便是这样,在面对伊莉莎白的宝具时,玛修依然有着吃力的感觉。
玛修紧咬着牙,手举巨盾的身型不断地在冲击下向后退着。
十字型的巨盾底部已经在土地中犁出一道深深地壕沟。
虽然伊莉莎白的宝具出力并不如当时还是敌人的saber·alter那般恐怖,但需要全方位的防护来自四面八方的带着魔力的歌声给玛修带来了另一种程度的困难。
处在攻击范围中的玛修需要时刻住意自己防御的平衡,像是深水下的鸡蛋那样将水压均匀的分布在自身的周围。
这样一来才能达到她所能防御的极限,直到蛋壳即便均匀地分担每一处的压力也依旧不能维持自身力的平衡。
让那薄弱的材质也能达到自己的极限————————
而非像是面对解放的誓约胜利之剑一般,全力防御一处,如同加固被攻城锤不断冲击的大门一般。
而且。
上一次的玛修,其实面对着阿尔托莉雅解放的宝具就已经难以为继了,多亏了作为御主的藤丸立香使用了令咒并站到她的身边。
察觉到自己究竟该守护些什么的玛修这才在库丘林·aster赶来支援之前支撑了下来。
然而这一次的玛修却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守护。
米哈伊尔八世也在这攻势的冲击下面色难看地将之前操纵奇美拉们的巨网收了回来一层层的裹挟在自己的身上。
夹杂着大量碎屑与尘土的暴风遮蔽了米哈伊尔八世与玛修之间的视线。
然而依然在苦苦支撑的玛修此时已经很难在关注那些其他的事物了。
“不要怀疑自己。”
突然搭在自己背上的手甲让玛修有些诧异。
不知何时,阿尔托莉雅·alter已经来到了玛修的背后。
而分散注意力之后的玛修居然意外地觉得自己感受到的压力小了许多。
“你在质疑自己吧,玛修。”
“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呢?阿尔托莉雅小姐。”
阿尔托莉雅将目光低垂,有些自嘲地说着
“为什么的话——————我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着自己。是否做出了对的决断,是否完成了对的事情,以及我是否是个合格的王?”
“saber小姐”
“曾拔出了选定之剑的我其实深信着我能拯救不列颠。”
阿尔托莉雅放在玛修身后的手缓缓用力,将她向前推去。
“然而,我虽然为不列颠带来了辉煌,但也却亲手将其送入了坟墓。”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停顿了下来,随后继续说道
“所以你才能看到我这副姿态,玛修·基列莱特,这幅不再选择是王也不再选择是骑士的姿态。”
“抱歉,本来的我应该更有人情味一些——————不,那副样子也算不上人情味,只能算是棱角更少一些吧。”
回想起临走前声称“王”不懂人心的崔斯坦与变作英灵也依旧对自己有着仇恨的兰斯洛特,阿尔托莉雅自嘲地说道。
然而她却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也没有放松推动玛修前进的脚步。
说起来也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御主藤丸立香并不在此,但玛修却从手中的盾牌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虽然未曾明说,但不论是阿尼姆斯菲亚还是阿尔托莉雅·alter本人都隐约提及了那位借给玛修灵基的从者,曾是跟随亚瑟王征战的,圆桌骑士中的一员。
“虽然我对我自己生前的做法是否正确而感到迷茫,然而,我却从未怀疑过那些忠诚跟随与我的骑士们的优秀。”
即便是叛逆的莫德雷德,实际上的阿尔托莉雅也承认了她作为骑士的能力。
“玛修·基列莱特——————”
“在,阿尔托莉雅小姐!”
听到了来自阿尔托莉雅的呼唤,玛修不自主地挺直了身躯回答着。
“那位你所凭依的英灵绝非这般的攻击就能被打败,虽然他并未告知你他的真名,但我以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之名起誓与他同样纯洁无垢的你值得继承他的名号,更不愧于使用这面盾牌。”
“虽然出于他自己的考量,那位卿未曾告知你他的真名,我尊重他的选择——————但仅仅是这面盾牌的话,就让我来告知你真相吧。”
玛修深呼吸了两次,逐渐稳定了自己的呼吸,手中防御着攻击的盾牌更像是没有重量了一般。
“是,请告知我吧,阿尔托莉雅小姐。不,王哟。”
仿佛灵基本身就如此呼唤着一般,玛修对着阿尔托莉雅说出了她一直以来都不愿再担起的身份。
而这次的阿尔托莉雅也并没有否认玛修对于自己“王”的称呼,经过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旅行,她也和最初响应召唤的自己有了不同。
“听好了,玛修·基列莱特卿,你手中的盾牌,正是我等圆桌骑士聚集之所,我也王后桂妮薇儿结婚时从莱奥德格兰斯王手中所得的圆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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