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重难点则是员工购股与改制的问题,相对来说第一种模式他的改革压力最轻。
棉纺厂工人若是没钱购买股份,他哪怕找银行或者以之后收入来抵都没问题。
但这种模式的坏处在于,工人们还是有着铁饭碗的心思,真正的管理人员可能最后还是老一批人。
并且县里仍然保留了对于棉纺厂的控股,哪怕他在位时答应不参与经营,不会干扰棉纺厂在股份制模式下的生产。
但他保证不了下一任的想法,一旦经营有起色或继续改革,重新借题发挥以股份插手经营,这对棉纺厂的来说反倒是新的困难。
第二种改革模式的更为直接并且也更加大胆,属于彻底“民营化”。
这种模式胜在产权清晰,内容明确,不会有大的纷争。
但是对于政府或者沈旭东的压力更大,或者说需要非常大的魄力。
哪怕县里是收了全厂职工的参股资金,并且是全体员工参股集体经营的模式,但国有资产流失的这个风险依旧存在。
在这个股份制究竟姓“资”还是姓“社”都没明确的年代,他这种模式相当于是全国的一个先例。
沈旭东清楚上头其实对于股份制肯定是支持的,但是到今年为止都没有彻底明确的态度。
没有明确就意味着有争论,他虽然只是对县属的国营企业进行改制,还是一家已经快没落的棉纺厂。
但是想第一个吃螃蟹,做出彻底的股份制企业改革,某些风险他就是得担着。
还好这方面他在宁州有自己老师章书记作为后盾,并且他的那份股份制改革的报告也会交给省委苏书记过目。
只要苏书记能够赞同,他这改革的压力就会为之一清,问题就不会太大。
全场的职工都在静静思量,毕竟这次的改革需要自己掏出真金白银,谁能不慎重。
并且对于沈书记说的话也理解,都是国家的东西,怎么可能白送给大家,厂里这么多的设备以及厂房哪样不值钱?
“这两个方案是我暂时确定的,最后真正实施哪个方案不确定,甚至最后可能采取新的方案也说不准。大家回去后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厂里的凌厂长提,由他转述给我。”
话说到这儿,沈旭东对于今天开的全厂大会目的也已经达到。
“黄主任,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想问的么?”沈旭东准备结束会议前,还再次跟黄主任确定一下。
毕竟黄主任如今算是员工代表,并且沈旭东对于黄主任还有几分好感,也多了几分耐心。
“沈书记,您预想的改革方案我没问题。但是光这改革就能扭转我们棉纺厂么?您说的这些只是想解决我们棉纺厂的内部问题,关于实际的生产以及销路问题,依旧没有新的变化啊!”黄主任一下就戳中了问题的另一个核心,就是实际的经营。
毕竟目前所有的改革都只是厂里内部的改革,最多也就是企业性质的变化,但对于实际经营并无区别。
“关于实际经营,其实就是生产产品以及销路问题。这方面我们县委领导到时候也会做好相应的准备,肯定会帮着厂里走过第一波最难熬的日子。主要就是迎合市场,市场喜欢的别的棉纺厂在做的产品咱们也做,并且价格还要比他们低。另一方面,积极面对国际市场,寻找适合棉纺织品出口的优势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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