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在殷九第九百九十九次寻找出口未果后，她泄气地蹲在人鱼不远处，一脸颓废。
这还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在找机关暗器的时候失利。
这个万年铁精囚笼，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呢！
“啊啊啊……”
人鱼带大叫着比划手指，试图引起殷九的助理注意。
“怎么了？你伤口疼？”
殷九懒懒抬眸，看着人鱼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问道。
人鱼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在吃过丹药和灵泉水后，比之前好了太多，这让殷九很是欣慰。
“啊啊啊……砰砰砰……”
人鱼眼神焦急，看殷九疑惑，再次用脑袋开始撞大墙。
它的两条胳膊使劲往后面伸，可惜够不着墙面。
因为肩胛骨被铁链穿透且固定在墙上的原因，它的两条胳膊只能在胸前移动，没法弯曲到后面去。
“你究竟怎么了？”
殷九凝眉起身，匆忙奔至它身上查看情况。
“快别撞墙了，要不然变成傻子了。”
殷九以为人鱼是受之前那人音攻的影响，脑子里受到刺激了。
“墙……墙……”
人鱼咬字不清的声音，让殷九脑海里闪过什么。
她快速朝着人鱼看去，就见它湿漉漉的眼神一片清明。
“墙！”
人鱼背后的墙，殷九恍然大悟。
“你是说，出去的通道口就在你身后的墙上？”
“啊啊啊！”
人鱼激动地点头，蓬乱的头发甩过殷九的脸。
殷九顾不得她那点洁癖，赶忙起身靠近人鱼身后的墙，并且在上面咣咣咣扣着手指。
这地方，她之前虽然有忽略，但也是仔细检查过的，三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次，她专注于在这地方折腾。
手下传来的闷闷的声音，让殷九疑惑不已。
这后面，怎么看都不像是空心的，怎么会有通道呢？！
可人鱼的话，肯定不假。
殷九皱眉，然后弯腰再次在上面敲敲打打。
突然，她脸色一僵，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
若是和上次一样，外面的人不进来， 她倒能躲避过去。
就是不知道……
殷九如此想着，目光看向她手底下光滑一片的墙面。
“嗡……”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嗡鸣声在殷九耳边响起。
同时，她手下的铁精上，也传来一丝轻微的颤抖。
要不是她手掌正好按在墙上，根本发现不了如此轻微的动静。
殷九眸子一深，外面的人这是要进来了？
怎么办，若是她留在这里，不管如何藏起来，总归会被发现的。
若是进空间……
殷九看了看人鱼，还是有些不放心。
怎么办？！
就在这时，万年铁精所打造的光滑墙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如水纹一样的波动圈，且不断变大。
殷九神色一凝。
那人，要进来了！
电光石火间，殷九明白了为何她之前一直找不到出去的机关。
原来，这个暗室根本就没有开凿出来的通道！
一直以来，她的方向搞错了。
这万年铁精，还真是个好东西。刹那间，殷九眼中闪过惊艳。
眼见波动圈波动越来越厉害，殷九一咬牙，避开人鱼的视线范围直接进了空间。
感觉身后一空的人鱼，脸上有瞬间的慌乱。
“啊啊啊……”
它着急扭动着脑袋，想看清楚身后人去哪儿了。
然而殷九它没看到，却和突然出现的老者的视线撞在一起。
在看到大长老的一瞬间，人鱼眼露惊恐。
“嗬嗬嗬……”
它低吼着挪动身子，企图远离大长老。
可惜，肩胛骨处传来的痛意，让它不得不停下动作。
此刻人鱼惊恐，大长老对着它清明的眸子也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他用音律控制住了它的神识，为何此刻它还是清醒的呢？
之前几次，他明明都已经成功了的。
大长老恍然回神，然后打量了囚室一遍。虽然没什么发现，他也是一丝不苟地仔细打量。
突然，他在人鱼身体周围的地面，发现了一个水渍。
大长老皱眉，缓缓蹲下身子手指移向那个水印。
“嗬…嗬嗬……”
人鱼看着大长老的动作，慌忙挣扎着大叫。
它虽然不明白是为何，可是从大长老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不太好。
它的尾巴扫过大长老，在大长老避开的间隙，将它自己的身体盘成了一个便便的模样。
地面那滴水渍，也被它用尾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人鱼毛茸茸的脑袋，就瑟缩在“便便”中央，愤怒警惕地盯着大长老。
“你这畜生，没想到还有些能耐！”
大长老脸色难看，看着人鱼清明的眼神说道。
他起身没再纠结地上的那滴水渍，而是摸出腰间黑黝黝的海螺壳，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霎时，鱼人双手抱住脑袋，紧紧揪住头发赤红着眼睛不停挣扎。
“啊呜啊呜……”
它痛苦的呻吟，伴随着狰狞的表情从嘴里流出来。
一缕缕被它撕扯下来的头发，胡乱飘落在地面。
“死，死，死……”
人鱼瞪圆眼睛死死盯着大长老，它嘴里的“死”字就像是地狱里冲出的咒语，让大长老遍体生寒。
看着疯狂眼神却依旧清明的人鱼，大长老神色一重。
他嘴角一颤，紧接着输出的音律更加尖锐婉转。
不过片刻，龇牙咧嘴一脸愤恨的人鱼，眼中开始有了迷糊。
它一时清醒，一时迷茫，鱼尾在半空甩来甩去，打的啪啪直响。
“嗬嗬嗬……”
一炷香后，人鱼的眼眸中，终于只剩下了一片混沌。
它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大长老见状，拿开嘴边的海螺重新挂在腰间。他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子不停滚落。
“呵，你还真有点能耐。这次，老夫就不信你还能恢复过来！”
大长老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着人鱼毫无波动的眼眸嘀咕。
随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血红的丹药，捏住人鱼的下巴喂到了它嘴里。
然而丹药喂下去后，大长老的手却并未从人鱼下巴处移开，而是缓缓摩挲着向上，直到整个巴掌全部包裹在人鱼精致小巧的脸上。
他的眼眸中，更是泛起了一丝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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