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拿过桌上剩下的酒,转头想藏到桌下,却发现范琳琳仰在了椅子上。
双眼紧闭,嘴还半张着,脸没红,人却趴下了。
难怪有一会没踢他的腿了。
刚把酒放好,直起身发现范晓婉也趴在了桌上,脸都挨着了菜碟子。
陈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都倒了咋整。
自己也感觉有点晕,怎么这红酒后劲这么大。
他站起身,顿感头重脚轻。
稳了稳身体,一把将范琳琳抱起,还是先把这小破孩送回房间躺下,免得在这感冒了。
这一抱,范琳琳条件反射似的勾住了陈升的脖子,脑袋无力地歪着。
人不重,轻而易举地抱着来到粉红色房间。
进去才发现卧室也挺大,有两把吉他,和各种娃娃,还有只大熊。
轻轻将范琳琳放在床上,松开她搂着脖子的手,再把脚上还剩的一只拖鞋摘掉,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退出房间关好门。
陈升越发感觉脑袋发沉了,比喝白的还来劲,他稳了稳身体,回到餐桌旁。
估计了下范晓婉的体重,半蹲身体伸手揽住范晓婉的腿弯和后背。
微一使劲抱了起来,掂量一下大概一百零几斤,不算重。
两只拖鞋“啪啦”掉在地上。
范晓婉垂着脑袋,已经醉得人事不省。
陈升抱着往她进去过的卧室走去,刚来到门口,就听“yue……”地一声。
范晓婉吐了。
吐得两人前胸全都是,还止不住地继续吐,人已经失控了。
一股浓郁的混合型气味弥漫开,差点让陈升都忍不住吐出来。
这下好了,陈升脑子有点发懵。
也管不了那么多,勉强拧开卧室门,把人抱进去。
可范晓婉前胸全都是呕吐物,总不能直接放床上,只得先抱去洗手间。
主卧带的洗手间很大,干湿分区。
陈升把人靠墙放着,连忙打开浴霸电暖,浴室里的温度顿时提升了。
范晓婉失去支撑,一下歪倒在地上,人还难受得自己仰躺,也不管环境了。
陈升强忍着头晕,快速来到餐厅拿了张椅子回到主卧卫生间。
醉倒的人扶不住,只能让她坐着。
陈升先打开热水朝着角落喷洒,在等待热水的时候,费劲的把范晓婉抱到椅子上,一只手扶着她。
“yue……”范晓婉又吐了,全身都是,酸水都吐了出来。
唉这酒不能喝了,拿的什么红酒啊,陈升暗暗埋怨小破孩。
他一手扶稳范晓婉,一手开始脱裙子,很难脱,忙活半天发现扣子在后背。
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裙子脱掉,打底裤上也沾了呕吐物,连同性感黑色都脱掉丢到一边。
又把自己脏兮兮的外套脱了丢在洗手盆上。
露出的成熟妖娆身体让陈升使劲咬住舌尖,咬得发疼。
很白,很丰满,比不得杨姐姐运动型的紧致,但充满了熟透的韵味。
光溜溜的。
陈升不断驱赶着脑海中的幻象,拿过莲蓬头,给婉姐冲洗。
澡可以洗,人不能动,尽管面前肉色可餐,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有他的原则。
喝醉的所有一切,都不是正确的。
人在失去清醒意识的时候,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代表自己的本意。
他陈升前世黑化后也没碰过喝了酒的女孩,他喜欢清醒的,那更有意义,也更有味道。
或挑逗,或给钱,或挑逗加给钱,反正是自愿。
醉倒的婉姐更不能碰,她失去了判断力,醒来后怎么面对?
装作没发生?那只会尴尬下去。
万一人家根本没这个意思呢?
虽说婉姐对他很好,虽说关系更近一层有利于他控制斗音!!
可一码归一码,陈升也不确定。
尴尬还是次要,就怕翻脸。
一个大股东,一个小股东,翻脸就不好了。
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四个小baby,姐姐生气怎么办!
哪怕陈升已经朝气蓬勃,他也死死咬住舌尖。
想要就回家,四个呢。
换做初哥早就憋不住了,但见多识广的他能。
烫一点的热水会加快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他耐心地给婉姐淋浴,直到皮肤发热微微红。
这样会发汗,挥发掉酒精。
洗好后再拿过干浴巾包住擦了下。
忙到这的时候他也更加发晕了,胸膛里擂鼓一样,那是酒精在血液里进入了心室。
强撑着抱起洗好的范晓婉,加快脚步来到卧室床边,放进被窝里盖好被子。
这一番运动下来,体内血液带着酒精加速,他再回到浴室时已经快走不动了。
一股呕吐感涌上喉头,他急步冲到干区的马桶边,抱着狂吐。
奇了怪了,喝个红酒怎么就这样了,自己以前喝白酒喝多了才会到这种程度的。
难道……红酒里面兑了白酒?陈升脑海快速闪过这个念头。
他没喝过这种混合酒,因为都说两者相加会影响味道,一般人都不这么喝。
兑柠檬水、兑红牛、兑红茶都有,唯独不会红白相兑。
应该不是,小破孩哪懂这些,陈升脑子懵懵的,也不愿意再多想。
扒拉着马桶坐倒在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喘息了半晌,勉力站起来把衣服脱了,洗个热水澡人会清醒一些。
他也特意开热一点,热水淋下,皮肤开始发红,全身暖烘烘的。
人一下就似乎清醒了一些。
正洗着呢,一个光溜溜的身影扶着门框走进来,踉踉跄跄。
待看清是光着身子眼神发懵的范晓婉,陈升下意识缩了缩身体,心头又尴又尬,就像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范晓婉没看陈升,抱着马桶又是狂吐了一通。
吐得眼泪都下来了,嘴里发出呃呃难受的声音。
陈升冲着水自然不冷,却是忧心范晓婉,还不回被窝里估计会感冒。
这时候他又不方便过去搀扶或者抱起,蓬勃而尴尬。
再如何忍耐,反应是会有的。
范晓婉站了起来,陈升以为她要回卧室,却不想她闭着眼睛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下扑倒。
陈升手疾眼快扶住她,这一下,范晓婉也到了热水中,头发全部淋湿。
范晓婉不管不顾,趴在陈升怀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紧贴着的异样,让陈升顿时酒醒了大半,何止是酒醒,还潜能觉醒。
最大的挑战来了!
他又一次紧紧咬住舌尖,咬得很疼,抵抗那种负距离的狂猛念头。
人都不清醒了,实在不宜,连知觉都没有,那有什么意思。
他又不缺。
一边找着理由,一边深呼吸。
又把范晓婉冲洗了一遍,不让热水淋遍也容易感冒。
再次擦干,还好干区浴巾和毛巾有多,把范晓婉湿了的头发擦了一遍,用毛巾裹住。
人也用浴巾裹起来放回了床上,抽掉浴巾,重新盖好被子。
自己这才回到浴室,低头看了眼,安慰了一句:“委屈了,回去再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