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兴被唐宁噎了一下,脸色很不好。
他可以辱骂萧民惟,是因为在他面前,自己总是觉得比过了他,过得比他好。
可唐宁不可以啊。
不说宋家宝的手术费还需要唐宁帮忙出钱,就连自己的事情也得让唐宁多费点心呢。
还有唐家的钱,他们还没拿到手呢,自然不敢对唐宁大呼小叫。
“宁宁,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啊,而且家宝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唐宁讽刺的睨了他一眼,眼中的厌恶再也盖不住。
“得了吧,宋振兴,别人不知道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吗?你与其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不如想一想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至于宋家宝的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是死了,她都不会眨一眨眼。
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就算是养一条狗都能够养出感情来了,可这白眼狼被她养了那么多年,竟然还对自己下了杀手。
这种孩子是从根本就已经烂透坏透了,怎么可能还觉得自己出手呢。
还想让她掏钱治病呢,这家人怎么不去偷不去抢啊?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是挺美。
“我再重新跟你说一遍,盛家宝的事情你们自己负责,他手术的钱你们自己拿出来就是了。我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结果捞不着一句好不说,还被这小白眼狼骂着,不认我这个妈,那我养着他干嘛?我养条狗都比养他好。”
唐宁说的时候那没眼睛的嫌弃挡都挡不住,宋振兴是多么要脸的一个人啊,看到唐宁这副模样之后几乎逃一般的离开了饭店。
反倒是萧民惟,对唐宁的转变有些震惊。
刚刚骂完宋振兴之后觉得不够过瘾,唐宁转过头看着萧民惟那没啥大出息的样子。
“萧民惟,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啊?他都在你头上撒野了,你居然还不敢反驳回去,你不会是因为自己被革职了,以为低了他一等吧。”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气的不行,这人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萧民惟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别的。
“你不懂。”
唐宁呵了一声,她确实是不懂,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忍着。
“萧民惟,想不想恢复你连长的职位?也许我可以让我爸那边疏通一下关系,让你回到部队里去。”
唐宁想,如果恢复他的职位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结果萧民惟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脸色特别难看的看着她。
“唐宁,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觉得我需要靠女人才会有一番作为。”
唐宁:?
她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甚至想要撬开这人的脑袋看一看它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萧民惟,我好心好意的帮你,结果你却曲解我的意思成这样,你不想让我帮忙就早点说啊,我才不会上赶着呢。”
她以后再帮一下这人的忙,她就是猪!
唐宁气死了。
饭也不吃了,看着唐逸铮已经吃的差不多之后直接拉着人就走,再也不管萧民惟在后面怎么想。
唐宁心里憋屈的很,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这样也就算了,结果这人竟然说出这么伤她心的话来。
唐宁被气急了,带着唐逸铮打算回去。
她以后再也不帮他了!
萧民惟眼神幽深的看着唐宁离开,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宋振兴。
被唐宁怼了一场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宋家。
此刻的宋家人正焦急的等着他回来呢。
现在看到宋振兴回来之后,李金凤马上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他面前。
“振兴,怎么样,钱拿到手了吗?”
宋振兴摇了摇头,看着李金凤的时候欲言又止的,最后叹了一口气。
“唐宁现在跟萧民惟走的可近了,真的一点都不打算把钱交给我给家宝治病了。”
宋振兴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以前唐宁是很好说话的,尤其是遇上宋家宝的事情之后,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拿出钱来。
可是最近的唐宁特别的不听话,不听话就算了,居然还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宋振兴特别的不甘心,那个人是谁都好,可偏偏还是萧民惟。
李金凤一听到儿子没有把钱带回来之后,脸色骤然大变。
“什么?”
“你去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把钱带回来,那明天家宝的手术可怎么办呢?”
原本以为自家儿子去了这么久之后肯定是有把握带着唐宁过来,或者是让唐宁拿钱出来的。
结果他却告诉自己,不但没有把钱拿回来,而且唐宁居然还跟萧民惟走得近。
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一天离不开男人她是会死吗?
“妈,要是唐宁真的不管家宝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宋家宝的手术费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二百块钱啊,他们家攒一年才攒这么一点。
要是唐宁真的不打算出钱,一直加保的话,那么预约好的时间又要推迟了。
最让李金凤受不了的是,自己明明在大夫面前夸下了海口,说好了准备五千块钱,结果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唐宁这个小贱人真的是翅膀硬了,居然真的不打算管我们家家宝,我看她就欠收拾了,还是咱们这段时间对她太客气,就应该严格一点。”
李金凤指着唐宁家的方向指指点点的大骂着。
宋振兴却不这么觉得,他总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唐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一个样子?
“妈,您跟我说实话,您真的没有在唐宁的面前暴露出什么吗?或者是让她知道了什么。”
宋振兴想了想,只有这个可能之外,其他的完全不可能。
李金凤撇了撇嘴,那张满是褶子的脸,现在因为动了怒之后更加的恐怖。
她坐在沙发上拍着自己的膝盖。
“那又如何?像她这种女人还有人家要她已经是祖坟烧高香了,居然还敢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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