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疹本来就有点痒,被男人粗粝的手指轻抚,更痒,又有点麻麻的,司桐不自在地躲开,笑道:“我没事,真的。”
郁寒深看着她,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片刻,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
这次的吻,不带一丝情欲,他细细吮吸女孩娇嫩的唇瓣,更像是道歉和安抚。
司桐怔了怔,闭上眼眸,双手扶住郁寒深精瘦的腰侧,掌心感觉到男人结实的肌肉触感。
温热,坚硬,又不失皮肤该有的弹性。
在她头仰得有些累的时候,男人的大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勺。
好一会儿,郁寒深放开她,拍了拍女孩的臀:“去吃点东西,我洗个澡。”
司桐被吻得大脑直犯迷糊,双眸染了春色,迷离朦胧,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像熟得刚刚好的水蜜桃,鲜嫩多汁,叫人吃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郁寒深眼眸微暗,盯着司桐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卫生间。
司桐中午没吃几口,用了药后胃部的不适缓解很多,洗澡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饿。
爬上榻,矮桌上摆着三荤两素一汤,用精致的碗碟盛着,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司桐还没吃完,郁寒深就洗完澡出来。
他身上裹着深灰色浴袍,头发吹得半干,蓬松地趴在头上。
不像白天那么有型和一丝不苟,多了份居家的随性,给他严肃冷峻的脸添了几分温和。
他朝司桐走过来,卫生间忽地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郁寒深脚步一顿,折回去拿手机,随后,司桐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贺夫人。”
手机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郁寒深回答:“明天没时间。”
司桐几乎立刻猜到他嘴里的‘贺夫人’是谁,大概率是贺清澜的母亲。
估计是打电话来叫郁寒深去医院探望贺清澜的。
司桐垂眸,觉得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也没什么滋味。
耳边,听见郁寒深说:“未婚妻病了,我要在家陪她,我也不想让未婚妻误会,贺小姐那边,我就不过去了……贺夫人要是没别的事,先挂了。”
司桐笑了笑,今晚大厨做的饭,挺不错。
她胃口一直不大,很快吃不下了,郁寒深见她放下筷子,给她盛了碗花胶鸡汤。
司桐看着碗里飘的一层薄薄油花,皱眉,幽怨地仰脸看向郁寒深:“好油,可不可以不喝?”
其实这汤大厨已经做得很清淡,但司桐确实喝不下。
郁寒深站在榻边,左手搭着矮桌边缘,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不紧不慢的节奏,似是无意。
他深沉的视线看了司桐几秒,转身走去床头柜,拿起座机听筒,拨出内线,沉稳吩咐:“炖一碗桃胶牛奶送过来。”
司桐本来被郁寒深点桌面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以前还没在一起,他每次投喂她,她不配合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警告她。
本以为他会强逼她喝鸡汤,没想到郁寒深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大概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
司桐唇角不禁勾起来,之前闹别扭时,她说过不喜欢他管太多的话,可其实,她一点都不讨厌被郁寒深管束的生活。
郁寒深放下座机听筒,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拿起司桐的筷子,端过她面前的半碗米饭,吃起她吃剩的饭菜。
司桐愣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郁寒深到医院的时候,正是饭点。
而且他那么紧张她,怎么会在外面吃完饭才去接她。
可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到要等郁寒深一起。
大概是这个男人一直以威严强大的形象示人,强大到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旁人去替他操心。
司桐看着郁寒深慢条斯理的养眼吃相,忍不住道:“怎么不让人再拿一副碗筷进来?这都被我吃过了,你不嫌弃啊?”
郁寒深掀眼淡淡看了她一眼,“嫌不嫌弃,你昨晚不是知道了?”
“……”司桐脸红。
昨晚,这个男人吻遍她全身,角角落落都没放过。
视线不经意落在郁寒深唇上,他的唇很薄,显得有些严格和无情,可就是这张凉薄的唇,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感受。
司桐撇开脸,有些没法直视,耳根越来越烫。
郁寒深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这次应该是工作上的电话,司桐听见他说‘注资’、‘股权占比’一类的词。
挂了电话,他继续吃,吃完,起身去卫生间刷牙,出来直接走到司桐身边,将她抱起来放到大腿上。
司桐正翻看郁寒深的经济学书,内容枯燥无味又冗长,司桐是个有耐心的人,也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郁寒深怎么看下去的。
手无意识地在脖子里抓挠。
忽地被郁寒深抱起,她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郁寒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里。
正吻在刚才她抓的地方。
司桐的肌肤感受到郁寒深唇舌的吮吸力,有点刺刺的痛,又有点酥麻,甚至她感受到男人嘴里的薄荷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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