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吗?”
俞清月说着,甚至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还有……”俞辉似乎被问住了,一时想不起别的理由来控诉俞清月,便只得道:“总而言之,你是个坏女人!我砸你的屋子,便是你活该!”
俞清月眼皮一抬,道:“说完了?”
这一眼,饱含了冷意,让对面的俞辉不禁一怔。
俞清月悠悠道:“既然你说完了,那便轮到我说了。”
“我从未诋毁你娘,在父亲面前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实话,也是为了全家好。也没有人逼着你娘抄经,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可能!”俞辉想也不想便大声反驳。
“你爱信不信,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听信人一面之词,但你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俞清月冷冷地道:“还有你姐姐俞清媛,她因一己之私将我置于险境,父亲只罚她禁足,已经是给足了她颜面。”
“你惯会胡说。”俞辉满不在乎地道:“我才不会受你蒙蔽。”
“我也懒得与你多说。”俞清月站起身来,道:“砸坏了我的东西,自然要赔,翠枝。”
翠枝上前应声:“小姐有何吩咐?”
俞清月道:“将这些被损坏的东西,统统记下来,把单子送到西院去,就从朱姨娘的月例里扣了。”
“什么!?”俞辉一听这话,气得在桌上站了起来,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俞清月,居高临下地道:“俞清月,你敢!”
俞清月一笑,“你看我敢不敢!都给我点清楚了,一件都不许漏!”
“是,小姐。”翠枝说着,便要去拿笔墨。
俞辉一脚将桌上的烛台踢了,险些砸到了翠枝。
俞清月面色微微一沉,道:“来人!将俞辉绑了,给我挂到门口的树上去!”
“这……”曾大福一听这话,不禁犹疑起来。
俞辉可是老爷的独子,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就完了!
“小姐,不若还是同小公子好好说说……”
俞清月瞥他一眼,道:“曾管家,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俞清月眸中的冷意,瞬间逼退了曾大福心中的犹豫,他只得挥了下手,身后的小厮们,便一拥而上。
俞辉虽然调皮,但到底是个孩子,很快便被他们拿住,绑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俞辉大声嚷道:“等我父亲回来,要你们好看!”
俞清月又道:“将他绑到外面的树干上去,让他吹吹风,冷静一下。”
“俞清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俞辉一面被拉着往外走,一面骂道:“我咒你嫁不出去!”
俞清月笑了下,道:“正好我也不想嫁人,真是多谢你了。”
俞辉抵不过身旁小厮的力气,最终还是被带出了门。
然而,就算俞辉已经被绑到了树干上,骂声依然未绝。
翠枝有些担忧地问:“小姐,老爷一贯宠爱小公子,若他回来看到眼下的情形,会不会……”
俞清月平静道:“无妨。对了,你去院子里,找地方坐下,将他骂人的恶语一句一句记录下来,父亲那里,我自有交代。”
俞清月说完,又对红蕊耳语了几句:“一会儿你偷偷去一趟西院……”
红蕊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俞辉万万没想到,曾经胆小怕事的长姐,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居然敢将他绑在树上,他可是俞家唯一的公子,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
“你们这些贱奴,还不快将本公子放开!”俞辉用脚奋力蹬着树干,怒道:“等我父亲和阿娘来了,定然会狠狠收拾你们!”
俞辉喊声震天,但玉萝轩中的人,都按俞清月的吩咐,各忙各的,仿佛没他这个人似的,俞辉似乎将全部的力气都打到了棉花上,只能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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