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鹤”字还没说出口,祝君悦整个人便是怔住了。脸上浮起一抹羞愤,猛的转身欲离开。
但,她的手腕却是被人给拽住,匪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夫人既然来了,急着走做什么?这大半夜的,本老爷等一个愿意推门之人也不容易。夫人……”
“放肆!”祝君悦呵断他的话,狠厉的眼眸剐着他,重重的甩掉那拽着她手腕的手,“竟然敢对本夫人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却是不以为然的一笑,“都好这一口,谁还非得知道彼此的身份呢?不必,不必!你有夫,我有妇,不问日后,只问今宵。”
说完又是伸手去拉祝君悦的手。
只是那手还没碰到祝君悦,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响,那手便是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百里青松站于祝君悦身边,阴冷的看着那男人,“再敢不敬,就不是折断一只手了!”
“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啊噗!”
他的话还没说完,百里青松一个凌厉的掌风霹过去,直接把他给霹飞,霹晕了。
然后阴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祝君悦,嘲讽的一笑,便是转身朝着自己的屋走去。
祝君悦只觉得整个人冰凉冰凉的,就连两条腿都在发着颤,脑子更是浑浑沌沌的。
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认错人。
她怎么会把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认成是他的?只是因为这男人穿着一件与他当年有几分相似的衣服吗?
她这是怎么了?魔疯了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浑浑沌沌的跟在百里青松身后离开。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与百里青松转身离开之际,隔壁屋内,百里青鹤站于窗前,双后背于身后,阴鸷的双眸透过那微微打开一丝缝隙的窗,冷冽的看着他们。
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咔咔 ”的响声,手背上更是一条一条青筋凸暴。
祝君悦跟着百里青松进屋,刚一进屋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百里青松,你发什么疯?啊!你凭什么打我!”祝君悦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眸里带着怒,杀,怨,恨,还有不甘。
百里青松一脸冷漠的看着她,“怎么?就这么想他?想到失心疯了?大半夜的去敲陌生男人的房门?祝君悦,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祝君悦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皮更是“突突”的跳着。
宽大的衣袖下,那一双手紧握成拳,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
尽管十分的愤怒,但是却无法反驳。
“我记着自己的身份,百里青松,你也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百里青松又是一声冷哼,“如此最好不过了!今日之事,本侯不想再有第二次!祝君悦,若是再有失身份,别怪我连老师的面子也不给!到时候,你就给我留隋县,不必再回京都!”
“百里青松,你也给我听好了!”祝君悦咬牙,“也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见着沈若翘,若是再敢露出那龌龊的表情,别怪我让你难看!”
闻言,百里青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冷又杀意十足的声音响起,“祝君悦,把你那一抹龌龊的心思给我收好了!龌龊之人,看什么事都是龌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同意收养百里文扬!”
“百里文扬不是你带回来的吗?关我什么事!”她很是吃力的说道。
百里青松勾唇,“是我带回来的没错,但难道不是你听说,是他让我带回来的,才毫不犹豫的同意收养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祝君悦否认。
“不知道?”百里青松冷笑,然后一脸诡异的说道,“祝君悦,那我今天告诉你, 你给我听好了。百里文扬是我带回来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些话,都不过只是我故意让人传给你听的。你倒是好,一听跟他有关,就没有任何底线!”
“你说什么?!”祝君悦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满是惊愕的看着他,“不是……他的意思?”
“对!”百里青松冷声道,“你也不想想, 你在他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连你待字闺中时,他都没跟你说过一个字!他会在你嫁于我, 让人给你带话?”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他?”祝君悦的胸口猛烈的起伏,那瞪着他的眼眸里尽是恨意。
“你说得没错!你的那一点小心思,瞒得过谁?你知不知道,只要一看到他,你就跟猫见着老鼠一般,两眼放光。就差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嵌进他身上了!祝君悦,你那看着他如同狗想吃屎的表情,实要是让我恶心的很!”百里青松一脸嘲讽的说道。
闻言,祝君悦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阴灰阴灰的,脸颊更是狠狠的抽搐着。
然后抬腿屈膝,朝着他的裤裆处狠狠的顶过去,“百里青松,你又好到哪去!你盯着祝君愉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有脸说我吗?啊!”
百里青松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膝盖,一时之间反应不够快,就这么被她给一膝盖顶住了。
“嗷!”的一声惨叫,本能的一掌朝着祝君悦击去。
祝君悦就这么被击飞,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然后“砰”的一下摔倒在地。
“噗”的一下,她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
乾清殿
服下玉露丸的慕容傲天依旧躺于床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卉妃与赵定常守于床前,一刻都不曾离开,几乎是恍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
但,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卉妃娘娘,这……药,您是从哪得到的?这都……好几个时辰了, 皇上怎么还没醒过来?会不会有事?”赵定常一脸担忧的看着卉妃,小心翼翼的问。
卉妃亦是眉头紧拧, 太妃不是说,能解百毒的吗?怎么……
“卉妃,奴才希望你能说实话,若不然,奴才只能……”
“是……太妃给的!”卉妃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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