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赐一桩婚?
所有人都不解太后指的这再赐一桩婚是何意,又是给谁赐啊?
怎么……今天不是祝寿吗?怎么就成了赐婚日了?
“太后想要朕给谁赐婚?”慕容傲天看着太后,沉声问。
太后朝着站于一旁的江毓宛伸手,慈爱的一笑,“毓宛丫头,来,到哀家身边。”
江毓宛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娇羞浅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至太后身边,恭声唤着,“太后。”
太后握着她的手,望向慕容傲天,缓声道,“哀家想请皇帝把毓宛丫头赐婚给晋王为侧妃。”
“哦?”慕容傲天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沉沉的看着太后,“太后想让朕把江卿的女儿赐给晋王为侧妃?”
说着,转眸看向江元培,“江卿,这可是你的意思?”
江元培还沉浸在太后那话的震惊之中,乍听到天子这问话,猛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朝着天子躬身作揖,“回皇上,臣无此意。晋王尚未大婚,皇上又已为他赐了王妃,岂有未娶正妃,又赐侧妃之理?”
说着,又朝着太后躬身作揖磕谢,“臣谢太后厚爱,但这侧妃一说,于理不合。”
“那就侧妃先进门,明年再迎正妃。”太后沉声道,“哀家此举,亦是为着晋王着想。若翘丫头,你们也看到了,虽是沈家女,但……却也是有些差强人意。毓宛不同,她是琼妃外甥女,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她先进晋王府,来年若翘再入府,她就能帮着若翘管理王府。例朝先代,侧妃比正妃先入府的比比皆是。皇帝觉得呢?”
闻言,沈若翘的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只是被她很好的掩藏了,再加之她又是一副恭眉顺耳垂头的样子,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太后这老虔婆,看来是知道自己今日与沈老太太的计谋无法进行了啊,所以这是要兵行险招了吗?
急,你越急,我就越能把你拆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太后,不用过问一下本王的意见吗?毕竟,本王才是你口中要被赐婚的那个!你问皇兄可妥有用?”慕容煜那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懒懒的,闲闲的,又带着几分痞意,甚至可以说是对太后都没有半分的敬意。
“小十七,哀家……”
“本王不要!”慕容煜打断她的话,一脸傲然道。
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完全就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怎么?本王在你眼里,是这么可随意支配的?”慕容煜迈步朝着太后走去,就这么冷傲的直视着她,一字一顿,“沈若翘这个王妃,本王应下了,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可拿捏了?还想塞一个侧妃?你这么喜欢赐婚,怎么不给自己找一桩?”
“放肆!”太后勃然大怒,气呼呼的凌视着他,厉声斥责,“慕容煜,你可还有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可还有把先帝放在眼里?哀家是先帝正妻!你敢这般责辱哀家?”
“嗤!”慕容煜不屑的一声冷笑,“你是先帝正妻,本王还是先帝幼子!你可有把他放在眼里?许你责辱本王,还不许本王责辱你了?”
“你……你……”太后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慕容煜这个东西,竟会当着文武百官及家眷的面,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般肆意狂妄的怒怼她。
元洛凝,你真是该死的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儿子,很不得哀家喜欢啊!
就和你一样,很不得哀家喜欢啊!
他越是这般嚣张,哀家就越是想要把他那嚣张的气焰给灭了。
而此刻,最不好过的便是这些个跟天子一道前来贺寿的文武百官了。
怎么也没想到,晋王爷会嚣张到这般地步的啊!这简直就是一点也不给太后面子啊!
不管怎么说,太后也是先帝的结发妻子,是他的嫡母。他就算再得先帝宠爱,也不至于嚣张到这个地步的吧?
是,慕容煜是先帝幼子,先帝在世时,深得他喜欢,甚至还差一点想要把太子之位给刚满周岁的慕容煜。
若非元太妃自己不愿,只怕那至尊之位上坐的啊,还真不一定是今天子了。
不过,可能就是出生时享的福份过多了,先帝驾崩时,晋王不过两岁,然后元太妃自请守陵。自那之后,这位几乎被捧于天上的小皇子,就彻底的失去了庇护神。
“江元培,你觉得你有资格当本王的老泰山?”慕容煜转眸看向江元培,那一双眼睛冷冽如剑芒。
饶是常年外在打仗的定安大将军江元培,亦是冷不禁的打了个瑟抖。
朝着慕容煜躬身作揖,“臣自知无这福份。”
言下之意,便是不敢高攀这门亲事了。
“哼!”慕容煜嗤之不屑的冷哼。
站于太后身边的江毓宛,脸色已经惨白惨白了,一副无地自容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
是啊,这最难看的可不就是她了吗?
太后有意给她赐婚,晋王爷却是直接了当的拒绝,她自己的父亲亦是不敢给她争一争,还有天子的态度,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江小姐,可想入王府为侧妃?”突然之间,一直未出声的沈若翘出声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温婉怡人又端庄大方,给人一种很舒逸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话,听在江毓宛的耳朵里,却并不是这样的。反而还有一种阴恻恻的,冷森森的威胁之意。
她竟是冷不禁的瑟抖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往太后的身后躲在去几分,“我……”
沈若翘嫣然一笑,“江小姐,不用顾及他人的,只要说出你自己的想法即可。太后的意思,我还是赞同的。毕竟,太后这么做,也是为我好,是心疼我。”
然后,她只觉得一束冷厉的,充满戾气的寒芒朝着她射过来。
只是,她却视而不见。
“沈小姐,我……”
“太后,臣有话要说。”江毓宛正欲出声之际,却是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沈若翘的右手抬起,她的手里捏着一方锦帕。
江毓宛在看到那锦帕时,脸色惨白,又在看到那出声之人时,身子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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