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眨眼即逝。
和前段时间相比,这两天算得上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什么大新闻。
不过,小打小闹的事情倒是挺多。
例如,网络上流传的一些关于项乐章和金孝娜的“恋情”的“证据”被陆续证伪,但与此同时,又有网友不断爆出新的“证据”。
例如,听了《最看不惯某些外行装x》里的那句“下次上台前先设计好舞台动作,你表演的姿势像条哈巴狗”后,很多黑子把项乐章在新歌星上表演的片段截下,去掉声音,自己配上各种搞怪的音效,做成滑稽视频,获得了段盛强的点赞和大量转发。
又例如,在段盛强的带领下——或者说在关注度和曝光量的吸引下——有很多说唱歌手也陆续发布了自己的diss。那些diss大多是针对项乐章的,但也有少部分人把矛头指向了段盛强。
在这些事情的影响下,快博热搜榜发生了些许变化。
占领热搜榜榜首的仍然是李汉和程冰月的婚讯,不过,第二名却变成了“#项乐章恋情”。
第三名还是广告,而第四名也已经易主,被“#项乐章外行”取代。
至于歌友会……
现在已经被挤到第七位了。
如果不是有许多粉丝一直拼命宣传,恐怕早已跌出前十。
显然,地心使出的一系列手段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但项乐章丝毫不慌。
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现在,他正和金孝娜、小白坐在一辆外型并不出众的普通轿车里,驶向提前昨天便预约好的录音棚。
金孝娜透过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刷手机的项乐章,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新歌的歌词还没有给我看过。”
“我写的词,你还不放心吗?”
“那你至少把歌名告诉我吧?”
“到录音棚里,你自然就知道了。”
回话的时候,项乐章并没有抬头。
他正在看那条“#项乐章外行”的热搜。
“兄弟们有没有看过项狗‘跳舞’的视频?笑死我了,用段盛强的话说,跟条蛆一样的。来,给大伙分享一下~”
“我在听《公公偏头痛》的时候就知道,这个b肯定又要被说唱圈围攻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搞不懂,为什么还会有说唱圈的人写歌diss段盛强帮项乐章说话?你们是不是被月圆收买了啊?你们膝盖那么软,玩你马的说唱呢?”
“其实也不是不让项乐章玩说唱,只是,他玩说唱就好好玩呗,非要加什么中国风元素,不伦不类的,听着想吐。”
“是啊,至少在我这里,说唱加中国风就跟在古风歌里加英文一样恶心。”
“……”
小白见项乐章看得入神,也悄咪咪地瞄了一眼他的手机。
身体微微一颤。
项乐章注意到了小白的小动作,抬头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白怕项乐章因为她偷看他的手机不高兴,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表面上看着十分平静,可内心已经在咆哮了。
乐章哥……又在看这种东西!
他绝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绝对有!
项乐章无奈一笑,又埋头刷起了手机。
刷着刷着,嘴角微微上扬。
“没错,就是这样。”项乐章笑着想,“你们骂得越欢,这首歌的效果就越强。”
小白又偷偷看了项乐章一眼。
“他笑了!”
小白一阵恶寒。
看……看就算了,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
一个诡异的想法从她心底升起:其实,乐章哥进入公司的时候,唱功和演技就已经和现在一样强了。但他为了吸引更多人骂自己,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会……
恐怖。
太恐怖了。
我以后跟乐章哥独处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穿高跟鞋了。
嗯?
不对,我怎么会想到高跟鞋?
这和高跟鞋有什么关系?
就
在小白胡乱瞎想的时候,车子停下了。
金孝娜假咳一声,说:“到了,下车吧。”
项乐章收起了手机,小白也瞬间回过神来,赶紧下车帮金孝娜和项乐章开车门。
下了车,众人走进录音棚,项乐章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白,无奈道:“我说过了,以后车门不用你开,我有长手。”
小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伺候你是我的工作。”
这话听着怪怪的。
没等项乐章多想,早已在这等候的两位录音师便迎了上来。
“两位老师,久等了。”项乐章笑道。
“没有没有,我们也刚到。”
稍微聊了几句后,录音师便直接进入正题:“项老师,您今天是打算录……三首歌对吗?”
“对。”
“那您先开开嗓,我们也进去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开始录歌,可以吗?”
“没问题。”
项乐章点头。
两人走进控制室,把等会儿录歌需要用到的设备统统打开后,项乐章还没有开完嗓。他们趁这个时候又检查、调试了一下设备。
边调试,边低声聊天。
“三首歌啊,我的妈,今天估计得忙到后半夜了。”
“哈哈,想想到时候吃什么夜宵吧。”
“还夜宵,你想想吃什么早餐吧!”
项乐章不是第一次光顾这个录音棚了,他们都知道给项乐章录歌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他们记得很清楚,项乐章曾经在这创下了十二个小时录不完一首歌的记录。
这条记录,至今都没有人能够打破。
他们对项乐章很有信心:以他的实力,录三首歌至少要花半天。
而且是真·半天。
什么?项乐章不是在歌友会上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吗,为什么他们还会这么想?
拜托,体谅一下社畜吧,他们忙得连女儿期中考试考了第几名都不知道,哪有时间关心项乐章的歌友会啊?
十分钟后,项乐章准
时站到了话筒支架旁边。
“两位老师,”项乐章给两人打了个手势,“我准备好了。”
两位录音师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起工作了十几年,知道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噩梦,要开始了。
不过,这是工作,有什么办法呢?
“希望这位项老师今天的发挥能够稍微好一些吧。”
他们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