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思念很苦,偏偏心爱的人把他忘了
瞿老先生见瞿安晏半响不说话,有些奇怪,又问了一遍。
瞿安晏模棱两可地糊弄过去。
等合同签订后,霍冠言早点离开最好。
他与苏梓涵的婚礼,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
……
王特助匆忙跟在霍冠言身后。
“霍总,您刚刚为什么要那样与瞿总说啊?参加少夫人的婚礼不是更好……”
王特助话说了一半,自觉地闭上了嘴。
也是,霍总怎么能忍受少夫人与其他男人结婚呢。
霍冠言没有搭理呱噪的王特助,他回到房间,拿出胃药,倒了一杯热水,服用下去后,便捞起一个毛毯,盖在身上。
王特助吃惊,“霍总,该不会是您的胃又不舒服了吧?”
霍冠言靠在沙发上,没有出声。
胃部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
英俊的面容上惨淡的白色令人害怕。
王特助倒吸了一口凉气,也顾不得霍冠言同意与否,就准备叫古堡内的私人医生来看看。
他刚一出门,就撞见自己老板的妻子。
王特助尴尬,现在他该管少夫人喊少夫人呢,还是喊苏小姐呢。
苏梓涵瞥了一眼尴尬的王特助,高跟鞋停下。“我记得你是……霍先生旁边的助理。”
想到昨日那个男人,苏梓涵心底奇怪地疼了一下。
很快她恢复正常,浅红色的唇轻轻抿着。
王特助面色一喜,没想到少夫人还记得自己。
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与苏梓涵解释,“苏小姐,请问古堡内的私人医生在哪里?”
苏梓涵眉心缓缓地蹙了起来。
私人医生?昨天胃出血的那个男人又犯病了?
苏梓涵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在古堡内出事,影响的是她的未婚夫的名声。
苏梓涵侧过身,同旁边的女佣交代了几句后,问向一旁的王特助,“霍先生住在哪间房间?”
王特助微微有些诧异,一想到苏梓涵过去就善良,恐怕失去记忆也保持心底的那份好心,便将霍冠言的房间号告诉了苏梓涵。
苏梓涵与女佣说完,就踩着高跟鞋,朝霍冠言的房间走去。
“等、苏小姐,您这是……要去看霍总么?”
王特助匆忙跟上。
苏梓涵奇怪地睨了他一眼,“瞿家的待客之道,有问题么?”
王特助:“没、没有。”
王特助没有跟苏梓涵一起进去,生怕自己破坏了两人的气氛。
但王特助心底所期盼的气氛并不存在。
忍受着胃痛的男人,听到开门声,轻轻抬起眸,触碰到苏梓涵眼神的那一刹那,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想过谁都会来看他,却没想到会是那个昨日带着厌恶情绪、自己的妻子前来看他。
苏梓涵的纤细的手指上,带着一枚刺人眼球的订婚戒指。
苏梓涵环抱双肩,眼睛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名叫霍冠言的男人,比瞿安晏要英俊的多。
清贵的眉眼,刀削般的鼻梁。
此时面色苍白,眉间微蹙。
霍冠言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苏小姐怎么来这里,昨日我说的话,苏小姐没有听清?”
“什么?”苏梓涵有些跑神,没有听清霍冠言说的话。说完后,没有给苏梓涵回想的时间,霍冠言开了口。
“我昨天说的话,苏小姐没有听清吧。”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清凉,他不紧不慢地开着唇:“你是我的妻子,与我有一个儿子。”
苏梓涵冷笑,不冷不热地收回目光。
“霍先生,请你自重。”苏梓涵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真是可笑,她竟然会觉得霍冠言长得好看。
随随便便见到一个人就开始说疯话。
说不好是一个疯子!
“你的眼角下方有一颗浅浅的红色痣,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到。”霍冠言耐心非常,他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着:“左耳比右耳敏感,如果有人对你左耳说话,你会觉得很痒,但是右耳就不会。”
苏梓涵背部僵硬。这件事只有她知道。
瞿安晏都不知道。
瞿老先生的外孙女有时候会搂住自己说话,她趴在自己左耳便说话时,自己就会觉得很痒,但是右耳没事。
这件事,霍冠言怎么会知道?
苏梓涵的眼睛,忽的睁大。
半响后,她冷冷地出声:“霍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霍冠言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之前的苏梓涵,犹如一只陶瓷娃娃,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至少多了一分生气。
“苏小姐,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问问自己不就知道了?不光是耳朵,如果是腰部的话……”啪——
苏梓涵没有犹豫,手起手落。
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色。
他瞳孔定定的看着她,也没有生气,嘴角微勾,笑容竟带着宠溺,好像是纵容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般。
苏梓涵被他的笑容吓到,心扑通直跳。
就见男人目光变换,又闪烁着淡淡的哀伤。
思念很苦,好在她还活着,但偏偏心爱的人却把他给忘了。
就在此时,古堡内的私人医生恰好赶到。
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平日温柔的苏小姐,怒视着沙发上的男人。
私人医生:“苏小姐……我现在可以给霍先生看病了么?”
苏梓涵面色比往日冷了好几分,令年迈的医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是怎么了?”
“死不了,祸害遗千年。”苏梓涵留下一句话,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王特助本以为霍冠言可以借此机会与苏梓涵说通,他看到苏梓涵出来,刚准备上前问情况,却在看到脸若冰霜的女人之后,闭了嘴。
自家老板不会又惹怒少夫人了吧……
王特助回到房间一看,自家老板脸上一个明晃晃的手掌印。
再联想到刚刚听到的声音。
自家老板不会是被少夫人打了吧……
……
苏梓涵胸口微微起伏。
她心底是无法控制的慌张。
瞿安晏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一说就是四年。这四年里,瞿安晏对她很好,瞿老先生也将她当做亲女儿。
但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她想不起来。
曾经想要求瞿安晏帮忙寻找记忆,但是瞿安晏说她的记忆会让她痛苦。
霍冠言刚刚说的话仿佛还停留在她耳旁。
如果不是两人有过亲密关系,他怎么会清楚自己哪边耳朵敏感?
这种事连瞿安晏都不知道!
还有刚刚,如果他继续说下去,苏梓涵总觉得男人会说出更令自己羞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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