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两人这盘棋不知下了多久
十几年前,应寒之借住霍家的景象历历在目。小男孩那时就长得英俊,可惜父母遭遇空难,没几年,冠言的爸爸也因车祸去世,蒋芝丽便没有精力再去询问这个丈夫曾经承诺要照顾的男孩。
蒋芝丽拿起羊毛针织披肩,搭在身上,睨了一眼旁边的管家,“你去做事吧。”
偌大的主卧内,暗蓝色刺绣窗帘,遮挡住下午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暖洋洋的暖风,吹到苏梓涵的身上,她搂住男人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
霍冠言还在休息。深邃的眸子此时紧紧地阖上,眼窝处有一层浅浅的青色。
他昨天深夜与苏梓涵一样,一宿都没有合眼。
一定很累吧,苏梓涵看着霍冠言眼底的青色,心底一阵心疼。今天回来的路上,她在车里好歹阖上眼睛休息了个把小时,但霍冠言没有,他一直到刚刚才阖上双眼休息。
苏梓涵想着,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男人皱着的眉心。
手指刚刚碰到霍冠言眉眼中间的结,就被他炽热的掌心抓住手腕。
“别闹。”声音沙哑,微微睁开的幽深眸子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随后带着她调皮的手一起放到怀里,“让我再休息会儿。”
温热的气息,随着霍冠言讲话时的动作,轻轻喷洒在苏梓涵的脸上。
明明两人已经有过很多次的身体接触,苏梓涵还是没有出息地脸红了起来。
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她一听,腿就发软,幸好现在是在床上,霍冠言不会发现她发软的小腿。
苏梓涵埋在霍冠言胸口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诗诗去医院了。”
“嗯。”霍冠言阖着眸子答。
“你和应寒之打算做什么?”被霍冠言抓住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抽出,反而被男人用力一握,抓的更紧。
苏梓涵撇撇嘴,脑袋埋得更深,满脑子都是霍冠言身上淡淡的男香,“你们两个不会是打算把江戈一窝端了吧。”
除此以外,苏梓涵想不到其他理由。
联想到应寒之的国际刑警身份,还有霍冠言带着自己亲自到应寒之的地方接诗诗回来。
两人这盘棋不知道下了多久,也难怪霍冠言不让自己接触相关人员。与黑道有关,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苏梓涵背后渗出一丝冷汗,哪怕脸贴在男人滚烫的胸口,她还是感到了一阵冷。
万一自己疏忽,惹上江戈,会不会像昨天深夜那样。在青城竟然还会出现大规模的枪战,在过去,她根本不敢想象。
说起来,也不知道码头的事有没有上新闻。
想到这里,苏梓涵刚准备翻过身去摸手机,耳边传来霍冠言低沉沙哑的嗓音。
“挺聪明,能猜到。”
霍冠言虽然没有睁开眸子,唇角却带了一丝笑意,收紧搂着苏梓涵的手,淡淡道:“江戈的势力在青城盘踞已久,许多大企业都与他有私下交易,不仅走私违禁药品,甚至还贩卖毒品。”
“就没有人去管吗?”苏梓涵眸底滑过一丝震惊,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有没有与江戈有过交易。按霍冠言的说法,江戈的势力根本就是遍布整个青城。
霍冠言微微掀了掀眼皮。
她倒是很在意。
霍冠言换了一个姿势,让苏梓涵可以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没那么简单。江戈的势力,盘根错杂,深入青城各大企业与公司。铲除他的一个人,背后的一干实力得不到清扫,仍旧会卷土重来。如果没有拿到江戈在青城这几年与各大公司的私下交易账目,想要将江戈一网打尽,可没那么容易。”
言毕,霍冠言沉下眸。
昨日应寒之被江戈盯上,恐怕是江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与应寒之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才能保证身边人的安全。
江戈最后放过应寒之,令霍冠言感到意外。
看来他要抽出时间,到医院与应寒之好好谈一谈,再做未来的计划。
“那你一定要保护住自己。”苏梓涵扬起小脸,在霍冠言的下巴轻啄了一下,随即分开。
难怪霍冠言昨天对于自己跟随他一起前往码头时,神色凝重,并不赞同。
霍冠言漆黑的俊眸,瞳仁紧紧收缩,沉笑着收紧搂住苏梓涵的手,“别胡闹,否则就不要怪我白天对你做些什么。”
苏梓涵好笑地扬起头,又啄了一口霍冠言的下巴。
有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修理,有些扎人。
苏梓涵亲完后,挑衅地睨了霍冠言一眼,勾起唇角,仿佛在说,那你倒是做啊。
反正现在她是怀孕之身,兴致被勾起来,最后苦的不光是她,也是霍冠言自己。
霍冠言挑起眉头,这女人,还敢挑衅他?真以为她怀孕了,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恐怕是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让她舒服的了。
霍冠言眯起深邃的眸,正欲翻身,准备好好教教苏梓涵如何长记性,手已经抚上女人细致白皙的脸颊时,一阵敲门声打断床上的两人。
苏梓涵拍拍胸口,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一旁的俊美男人,就像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本来冷峻的脸,此时紧紧地盯着苏梓涵。
幽黑如墨的眼底,浮现出一丝不快。
尤其是苏梓涵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更是令因她怀孕而多日难以纾解的男人,面色又沉了几分。
等她孕产期结束,身体修养好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霍冠言整理了一下衣领,手钳着苏梓涵精巧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后他满意地看着苏梓涵皱起眉头的模样,才起身。
见到是蒋芝丽,霍冠言的眸底闪过一丝吃惊,旋即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整理好,但奶白色的睡衣,还是勾勒出苏梓涵曼妙诱人的身躯。
霍冠言定定地站在门口,挡住了蒋芝丽的视线,抬了一下眉头,嗓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妈,什么事?”
“来书房,我有些话想要问你,关于应寒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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