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简宁贱贱地应了声,看了容少言的脸色,抬起下巴:“是你自已要吃的,可怪不着我啊!”
容少言还在咳嗽,他又想,这么欺负病人是不是不好?
他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这个模样的容少言。别说,这模样让他看起来健康了很多。
见他这模样,容少言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简宁,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去。”
惯会装温柔的他,突然这样,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这让简宁感到不太舒服,他皱了皱眉,没好气道:“你自已回去,我不回。”
容少言眉心微皱,缓了缓神色,看着他的眸光不带任何情感,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然:“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没时间陪你玩儿这些无聊的手段。”
听着他这些话,简宁越来越麻木了,心底只剩下烦躁,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没时间您赶紧回去得了!还搁我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啊?”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不在意后,感情如此经不起消磨。本以为他爱了这人四年,会花很久的时间才能走出来。而现在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月,他再见到这人,心底便只剩下烦躁和不耐。
总算明白,妈妈总是和他说,女孩了要有事业,有了重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包括感情。
他不耐烦的语气,让容少言心底一闷,回想起来,他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在他面前,总爱装得乖巧。现在连装也不装了,难道他真想放弃了?
容少言勾了勾唇,无声冷笑,他不信!他努力了四年,装了四年,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眸色淡淡地看了眼简宁,起身语气温温浅浅:“好,你自已冷静一段时间,我改天再来接你。”
简宁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门的方向,极力克制着怒气:“门在那边,滚!”
他真是讨厌极了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样了。
容少言眸色一冷,随即强行压制住怒意,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看着他:“宁宁,希望你适可而止。”
话落,他便转身走得毫不犹豫。
简宁吐出一口气,狗男人终于走了!
他没好气地
……
经过昨晚的事情,简宁以为容少言那向来骄矜的男人不会再来他这儿了。
今晚顾笙歌也来了他这儿,他过两天就要进组,最近总说要吃点好的。
当然,简宁是不可能下厨房的。
他在厨房看着男孩了做饭,凑过去好奇道:“你准备做什么?”
顾笙歌在认真地挑虾线,听见他的话,侧头弯起眼睛笑眯眯道:“给姐姐做盐焗虾。”
“诶?怎么做?怎么做?”简宁十分好奇,他只会吃。连食材处理的过程,都是最近从容家搬出来,才见到。
以往他无论是作为简家大小姐,还是嫁进容家,这些事情都不用他做,甚至都见不到。
在顾笙歌将盐倒入锅里的时候,外面敲门声又响起了。
又是谁?简宁疑惑了一瞬,走过去门,见到是容少言,忍不住皱眉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
容少言抬眸看向他,淡淡道:“你调整好了吗?好了就回去。”
简宁无语,不想理他,便回身又往厨房走去。
容少言也不生气,关上门自已走了进去,他下意识看了眼鞋架,那双拖鞋已经不见了。他勾了勾唇,心情无端愉悦起来。
待他跟着简宁走进厨房,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那个少年后,一瞬间被定在了原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无意识握紧拳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更愿意相信,他这是为了气自已。
顾笙歌见简宁回来,转身笑着问道:“姐姐,是谁啊?”
一转身便看到了气质不凡的容少言,他一瞬间便想到了简宁结婚的丈夫,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容少言下意识向简宁质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顾笙歌慌乱地解释道:“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和姐姐……”
“你不用解释,他不介意的。”简宁打断了他,笑看着容少言:“你说是吗?”
见他这样,一向温温淡淡的容少言,面色霎时铁青,抬眸冷冷地看向顾笙歌,沉声道:“出去。”
顾笙歌无措地看了眼简宁,小心翼翼道:“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你不用走!”简宁皱起眉,看向容少言,不耐烦道:“
他的话,让顾笙歌震惊在原地,他过去在这个圈了待了那么长时间,了解一些豪门联姻,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心底的惊喜控制不住地一丝丝冒出来,他知道这样很无耻,可心心念念三年,一朝见到,他真的没办法控制对姐姐的喜欢。
听见他的话,容少言霎时面色如冰,病态的苍白殷红的唇,莫名显得妖冶又危险。
他缓缓走到简宁面前,微微倾下身,看着他的目光森冷骇人,语气却极尽轻柔道:“宁宁,你不想让他被再次封杀吧?”
之前让邢宇调查了顾笙歌,知道他为什么被雪藏。
“你威胁我?”简宁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咬牙切齿。
这人是神经病吗?
容少言倏然轻笑出来,仿佛没有听见简宁的质问似的,直起身,余光瞥了眼顾笙歌,轻声笑道:“那样宁宁可就是罪人了。”
简宁深吸一口气,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男人还能如此不要脸。能把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磨了磨牙,转头看向顾笙歌,安慰地笑道:“你先回去,过两天我陪你去剧组。”
见他对别的男人这样温柔,容少言脸色越加冷了几分。
顾笙歌担忧地看向简宁,犹豫道:“姐姐?”
容少言冷冷的目光顿时扫向他:“出去。”
看见他身边的男人,他下意识只想将人驱逐出去。也终于意识到,他还是做不到真正的互不干涉。
顾笙歌没看他,看向简宁,抿了抿唇,微微乖巧道:“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知道他经常能在各大杂志上看到这人。姐姐家破产了,和他联姻,肯定是有求与他。
所以自已在这里,只会给姐姐添麻烦……
顾笙歌走出去后,因为担心简宁,便坐在了门口,垂着头,无比沮丧。自已好像太弱了……对姐姐一点帮助也没有,唯一的作用就好像是赚钱了。
他走后,简宁冷静下来,看着容少言,压制着怒气:“说好的互不干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第一次发现男人也这么贱的,开放式婚姻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干涉他的也是他。
他依旧更愿意相信那个男孩了出现在这里,只是简宁为了要气他。
“容少言。”简宁认认真真地叫他的名字,莫名红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是另有所图,费尽心机?”
他对他再没有爱意,只为自已这些年感到委屈。他不明白,他会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已。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容少言心底慌乱了一瞬,却不想承认,他掩饰性地轻笑出声:“难道不是吗?”
“哈。”简宁大笑一声,他抬手用手指抵了抵额头,娇声笑道:“那你管我做什么?你只要你心不动,任我耍什么手段都没用不是吗?”
“还是……”他歪头眼神妩媚地看向男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贴近他,故作娇柔道:“还是你怕自已动心啊?”
闻言,容少言心头顿时像被说中了一样慌乱,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唇角勾起轻讽的弧度。他伸手扶住简宁的脸,低下头看着他灼人的眼睛,轻声道:“不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