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手上就多了一道伤。
“蠢东西,那个病痨鬼尸体都凉了,哪来的鬼!”金画眉骂骂咧咧的过来扯帷幔。
“唰!”
一道寒光闪过,她的眼前突然多了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随即帷幔缓缓掀开,一张戾冷轻狂的绝美容颜露了出来:“金画眉,我夫君还没死呢,你就想埋了他,殉了我!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你是……顾家的那个丫头?你放肆,我是你婆母,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金画眉刚要咆哮,手术刀倏然逼近她的眼睛,吓的她连忙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想新婚第一天,就在婚房里弑杀婆母吗?”
“婆母?你也配?金画眉,你的那些龌龊事我就不说了,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有我在,你们谁都动不了我夫君!”顾飒提着裙角,优雅的甩飞一个弧度,翩然狂飒的在桌边坐下,长睫垂下惊鸿,遮住了墨瞳。
“贱蹄子,你好狂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用什么护住那个病秧子,”金画眉气的浑身都在颤,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你们都是死人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两个捆了,拖出去,活埋!”
家丁们答应着,纷纷拿起绳子钩子冲过来。
“找死!”顾飒一掌拍碎了桌上的杯盏。
碎瓷片在她的指间飞旋,如同一只只蝴蝶射中扑上来的人。
前世,她借着飞针法在世界兵王比试中,力挫一群男兵,荣登军神宝座。
可惜碎瓷片用起来不太顺手,影响杀伤力。
即便如此,家丁们还是被打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但也有一些忠心又自以为是的大聪明,看顾飒不好惹,转头就扑向床榻,想打君夙折的主意。
顾飒眼疾手快的挑飞一个凳子,“咔嚓”踢烂,碎木头呼啸着砸中那几个人的后背。
混乱中,一块木屑崩进了金画眉的眼角,鲜血直流,她痛的大叫,其他人也吓坏了,哪还有心思再管顾飒和君夙折,抬起她就急往外面跑。
孙婆子腿脚不便,跑的最慢:“你们别跑啊,等等我,等我一下。”
还没下去几个台阶,陡然感觉后背一松,木箱子上竟然到了顾飒手中。
“孙婆子,慢些走,我们说会话。”
“小夫人饶命,这不关我的事,我是收钱办事,都是夫人让我干的。”孙婆子知道自己跑不掉,见风使舵的跪在地上,谄媚的将脏水都泼给了金画眉。
顾飒并不搭理,慢悠悠的打开箱子,抽出一根生了铁锈的铁仟:“你之前祸害了多少人?”
“小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祸害人……啊!”
铁仟刺穿她的大腿,疼的她嚎啕大哭:“两个,就两个……”
顾飒咬着后牙,铁仟一旋:“是吗?”
“五个,只有五个,哦,不,十个,真的只有十个,我用祖师爷发誓,呜呜呜……”
顾飒才不信她只祸害了十个人,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婆子真的很该死!
她回到床前,从君夙折的身上挤出一根缝衣针,“咻”的弹进了孙婆子的心脉,随即将她一脚踢翻:“滚!”
这根缝衣针会阻断孙婆子的心脉供血,两个时辰后,她会慢慢的死于心衰。
比起她的残忍手法,这样弄死她,算是便宜她了!
把这一帮子牛鬼蛇神打走后,顾飒脱下婚服,换上君夙折的旧衣服,随手扎了个丸子头,打水替君夙折洗漱后,为他处理伤口。
心脏上的手术刀口愈合良好,没有发炎红肿的症状,但是肩胛骨上的伤又恶化了,脓液熏人。
顾飒取出手术刀,仔细剔挖出多余的腐肉,直到伤口流出殷红的血,才止血敷药,仔细包扎。
他太瘦了,手碰到骨头,硌人的疼。
昨天检查时,她就发现君夙折的胃肠道严重萎缩,这是长期饥饿的后遗症。
“你的外祖母怎么把你饿成这样?不对……金画眉要活埋了你,她亲妈会不知道?”君家出事后,老侯爷把岳母金赵氏,也就是君夙折的外祖母接来家里坐镇掌家。
顾飒突然一阵冷汗——这个府里除了她,好像所有人都想要君夙折的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的思绪。
“顾家姑娘,老夫人有请。”几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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