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老钱从没见自己老板和人吵架过,冷静得可怕。
这还是第一回,见他有点正常人模样。
堂溪漫怂了,低头哈腰,“迟总我错了,要不今晚我做晚饭补偿?您要觉得满意,就免责罚行不?”
做晚饭?好像他还没吃过她做的饭。
迟镜带着几分不屑地说:“也行,就这一次机会。”
堂溪漫面露笑容:“谢谢迟总,迟总大人有大量,真是一位英明的领导。”
前面的老钱一惊,迟总这么好说话?
他清了清嗓门,说道:“迟总,要不我给您哼个歌,你看能不能免了我那二百五?”
迟镜冷冷斜他一眼:“别问,问就是再扣二百五。”
老钱哀嚎:“好的迟总,我撤回。”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堂溪漫:……
回到家,堂溪漫满怀信心地走进厨房,准备大展身手,结果一打开冰箱,顿时傻眼了。
她磨磨蹭蹭,小心翼翼挪到书房门口,看向那个坐在电脑桌上的人。
“迟总,那个……要不你还是叫餐吧,今天周五,冰箱空了。”
正在看文件的迟镜:“……”
晚饭时间,两个人默默坐在餐桌上吃饭。
堂溪漫心虚地抬眸:“迟总,您看我那生活费……”
“看你这个周末的表现。”
这个周末?他该不会一整个周末都在这里待吧?
我天,噩耗,本周最大的噩耗!
“怎么?嫌我打扰你美好的周末?”
她笑呵呵:“怎么会呢?这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着总感觉有些害怕,迟总高大威猛,有您在我安心一些。”
一个人住害怕?
迟镜手上的筷子一顿,心头滋生别样滋味。
安静了会,他才开口:“去报个散打班。”
“我?”
迟镜抬起眼帘看她,好像在说,难道我还需要报散打?
堂溪漫连忙低下头,吞了口饭,说:“好的。”
确实该学了,想还手却无能为力的时候真的好讨厌。
吃着吃着,迟镜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轻咳了一声,说:
“今晚,做一次吧。”
啊?
堂溪漫茫然抬头,看到他不太自然的表情,突然就懂了。
怪不得他这两天来的这么频繁,原来是……发情了。
“哦,好……好的。”
她脸上迅速染起红霞,垂眸假装专心干饭。
迟镜下意识看向她,却在要和她对视上的瞬间立即避开了视线。
两个人默然埋头,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尴尬的气息渐渐从两人中间平铺开来,室内很快被一片尴尬笼罩,她连菜都不敢夹了。
“那……那个,迟总,在谁的房间?”她咬着筷子,声音很小。
“额,随你。”迟镜低头拨弄碗里的饭,音量也不大。
“那……在,在我房间吧。”
“可以。”
尴尬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堂溪漫咬着唇,轻轻地起身,别扭地说:
“迟总,我吃好了,那我先去,先去洗澡了。”
“昂?哦,好。”迟镜抬起的眸又立即垂下去。
那人进了卧室,他的筷子在饭碗里胡乱拨着,失神好一会,终于也放下筷子。
天空终于全部暗下,璀璨的灯火代替红日继续为忙碌的地球人服务。
堂溪漫在浴室磨磨唧唧半天,终于舍得走出卫生间。
她披着一头长发,穿好一套全新的粉色短袖短裤睡衣,在房间轻手轻脚地踱步。
是不是要开下门,等他想进来的时候自己进就行,总不能我去请他吧?
她抿着唇,悄悄打开房门。
露个脑袋悄悄看过去,客厅里没人,她小松一口气,又缩回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她看向房门。
是不是开得太大了,搞得我很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好尴尬。
她起身,蹑手蹑脚把门掩到一半,又迅速轻手轻脚走回沙发。
手里拿着手机,但根本刷不下去,她坐立不安,视线时不时投向门外,心率也随之越来越高。
客厅里,迟镜从主卧走出来,他也是一身短袖短裤家居服,深蓝色。
他下意识往客厅对面的房间望了一眼,发现门半开着,自然的神情顿时变得不自然。
轻咳一声,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放下瓶子的刹那又无意识睨那道门一眼。
合法夫妻,你情我愿,还是你先提出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暗出一口气,放慢步子缓缓走向那道门。
堂溪漫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他步伐越来越近,心跳到了嗓子眼。
救命!
要死了!
她紧闭上眼。
明明都是结过婚的人,她却莫名有种古代洞房花烛夜的紧张感。
门外又一声轻咳,她呼吸突然加速,她深吸一口准备调整呼吸。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他轻轻推开门,四目相对一瞬,两人双双别开视线。
堂溪漫从沙发上弹起来,静静地站着。
迟镜垂着眼睑,迈进两步,伸手缓缓把门带上。
卧室门被关上那一刹那,堂溪漫感觉房间气息霎时凝固住了。
就这么相对站着,不知说什么好,她脱口而出:“来了啊。”
嗯???
怎么这么像老鸨揽客的台词。
堂溪漫羞愧得无地自容,狠狠低下头,就差咬舌自尽了。
迟镜拳头抵在唇边,又一声别扭的低咳,“咳,嗯,不晚了,睡吧。”
啊?
不晚了?
她突然想笑,但根本笑不出来,因为迟镜已慢慢在她床上躺了下去。
迟镜与姜无忧一年的婚姻里,总共才做了几次。
况且,与姜无忧做时,除了被下药那晚,全是她主动扑上来,疯狂撩拨他,他自己就像这样躺着,半天才开始行动。
然而他完全没想到,堂溪漫在上一段婚姻中,也是被动的一方。
她缓慢挪出步子,在床的另一边坐下,也把身体徐徐躺直。
两个人就这么笔直地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看天花板,一动不动。
迟镜:……
尴尬的气氛一圈又一圈散开,房间的尬分子已快要爆炸。
她怎么不动?
要不我先动?
迟镜微红着脸,蓦地坐起来,双手抓住衣摆一下把上衣褪去。
没敢抬眸,他直接一个翻身覆在她身上。
一身线条分明的肌肉倏地映入眼帘,堂溪漫大脑轰地一响,感觉自己要喷鼻血了。
眼前是一片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硕大的胸肌随着那人的呼吸起起又伏伏,肌肉线条纹路清晰,深嵌在他腹部上,夸张得像漫画里那些肌肉猛男。
没敢数有几块腹肌,她随即侧开头,连呼吸都紧张得闭上了。
迟镜双手撑在她耳边,两腿支在她身体两侧,虽是覆着的姿势,但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碰触到。
他睨向身下娇小光洁的身体,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干脆直奔主题吧。
他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裤头,堂溪漫紧张得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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