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郧玉镶嵌在整个石壁上,隐隐的散发着诡异的能量。
“你们说,这西王母是真的进去了吗?”
无邪咂咂嘴,好奇的凑近洞口往里看,黑黝黝的但却有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他进去。
“嚯,刚刚什么情况!”
猛然惊醒的无邪快速朝后退去,娴熟的拉起小哥跟自家老妹的袖子,一左一右安全感爆棚。
“怎么了?”
齐月月不解的看向无邪,连不善言辞的张麒麟都紧张的朝他看去。
“我刚刚心里有个声音让我进去,然后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要爬进去了。”
他这是头一次庆幸自己的身手不够好,不然估计进去的时候还没清醒过来呢。
“哦,这么诡异嘛?我瞅瞅。”
闻言,齐月月眼睛一眯,她能感受到这郧玉上的力量,但这并不是一种可以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这么说心里面铁定有蛊惑人心的东西。
她倒要看看那个狗东西敢暗害她家蠢哥哥。
想到这快速凑到洞口,视线顺着那抹绿光看了过去。
瞬间,一双眼睛与之对视,她感受到一股力量进了她的大脑。
艹!
“西王母飞来!”
说着,齐月月跳下洞口,朝郧玉招了招手。
“啊——”
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在郧玉中响起,若是凑近了听还有指甲摩擦地面的声音。
手中的魔力不断加大,她甚至感受到了拉扯的力量。
心一横,蓬勃的力量喷涌而出。
“啊——”
“嘭!”
随着尖叫与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与高台上那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女人恶狠狠的盯着拉她下来的罪魁祸首齐月月,用眼神衡量两者之间的力量差距。
“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
无邪托着下巴啧啧称奇,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转,完全没看到他旁边张麒麟那复杂的眼神。
起初,他也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呼唤,本想跟无邪说一声便进去的,但在西王母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呼唤竟然消失了。
他现在不得不思考那呼唤会不会是西王母给他设的坑。
“应该是了,不然我喊的西王母她咋就出来了呢。而且她身体的异化应该是被压制了,估摸着这就是郧玉的作用了。”
齐月月啧啧称奇,那眼神恨不得将西王母剖开研究研究。
“嗬嗬嗬——”
拉磨箱般的声音在洞窟内响起,齐月月下意识就给西王母来了一个语音翻译器。
“汝到底是何人?”
也许是吼出来的声音过于激荡,以至于无邪念翻译的时候下意识带上的语调。
别说,还挺威严的。
“你管的着嘛!你真是西王母?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郧玉,那些吃了尸鳖丸的人为什么承受不住郧玉的诱惑?”
齐月月笑眯眯的问道,自以为足够和善温柔。
然得到的却是…
“你也配与吾说话!”
此话一出,念翻译的无邪都愣住了,他已经感受到自家老妹身上散发的浓浓黑气,随时都可能弄死这个不给面子的老东西。
众人下意识退后两步,将空地留给两人。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地上的西王母。
“哦,既然你不说,那不介意我自己翻吧。”
话落,银色的流光在眼眸中划过,一瞬间西王母便感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难耐。
“啊——”
像是一把铲子戳进了大脑,疯狂的撅着脑子。
脑海里模糊的记忆甚至变得逐渐清晰,像是走马观花般放映了自己的一生。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能感受到精神的疼痛,那力量像是在犁地般犁着她的大脑。
她狰狞的蜷曲在地上,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增加一点温度。
但很显然毫无用处。
“噗——”
直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体内的尸鳖丸已经爆掉了,她需要新的延续长生的方式。
但现在她面对这些贸然闯入的人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她还看到了曾经的给她提供记忆的载体。
那个张家的麒麟!
可现在她没有办法,只能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她恐慌、不甘甚至怨恨。
即使一生都要藏在郧玉之中她也想长长久久的活着,而不是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痛了。
痛到大脑似乎宕机,停止了思考。
时间像手指尖的沙不断的流逝,直到生命的消亡。
“啊——”
那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众人,口中念念有词。
“阿瓦达索命!”
但还未念完,就被一记索命咒葬送了生命。
一瞬间,整个身体破裂,化为碎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邪看着已经挂掉的西王母,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她死亡前一刻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她刚刚在念什么?”
“诅咒,死了还不安生。”
齐月月顺口回了句无邪的话,嫌弃的看了眼西王母消失的地方。
“诅咒!”
黑瞎子瘪了瘪嘴,他倒不是第一次听这个词了,但没想到这诅咒差点落他们身上。
“对,我听前奏应该是诅咒不得好死,怨灵缠身之类的,跟瞎子背上那个灵差不多。”
齐月月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平息一下内心的焦躁。
她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事情,这个西王母身上的力量太过诡异,差一点她都无法入侵她的大脑。
但一想到她脑袋里的关于张麒麟的记忆,就想捶死她,还真是就逮着一个人祸害。
她可怜的小哥哟。
这是被这个老女人提取了多少次记忆呀!
等回去了她就去跟阿不思要冥想盆,把记忆还给张麒麟。
虽然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那些记忆总不比自己亲身体会,但有好过没有。
想来小哥一定会开心的。
“进去看看吗?”
齐月月趴在郧玉口,总觉得里面不简单,她想进去看看。
但…
被拎着后脖领子给拽回来了。
而那罪魁祸首就是她家老哥。
怎么滴?这是要飘啊!
“月月听话,咱不进去,这地看着就危险,你看看小哥现在都不打算进去了,咱还是直接回家吧,回头写报告的时候记得把这玩意写上,也让咱家上司了解了解。”
无邪那小嘴叭叭的说着,声音不高足够齐月月听的清楚。
至于其他人听不听得见,那就不知道的。
反正看表情应该是没听见。
至于是不是演的,这谁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