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命运,它能在那个秋天带你回到我面前,也会带着我找到你。”
心底的恐惧被驱散,我握紧他的手,安心地进入梦乡。
#第35章
婚礼当天,厉见朔十分兴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清冷矜贵的他有这样好脾气的时候,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开心兴奋之情跃然脸上。
做什么事都盯着我看。
傅夫人叮嘱了半天,却发现厉见朔半天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噗嗤一笑。
“娇娇,你快看,你的老公像是一个傻的。”
我脸上发烫,又是羞涩又是气愤的点了厉见朔好几下额头。
“好了,乐傻了吗?”
厉见朔也不顾周围这么多人,直接把我抱了个满怀。
“江鹤,你要嫁给我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对吗?”
我点头,捏捏他的脸。
“疼吗,疼就不是在做梦。”
我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厉见朔交换戒指。
别说是他了,我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在现实生活中,别说家人了,亲戚朋友都没有几个。
被这些暖和的爱意包裹着的时候。
我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
最后我还是做了决心,打算婚礼结束之后就跟他们说实话。
盛大繁复的婚礼结束,我已经累得不行。
只知道自己是被厉见朔抱着上车又抱着下车。
没让我动一根手指头,他替我洗澡换好衣服,又往温暖柔软的被窝里一塞。
“我饿了。”我对着厉见朔眨巴眨巴眼,又饿又困。
厉见朔摸着我的脸,俊美清冷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我给你去做你爱吃的,等一下。”
我见他出了房间门,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只觉得幸福两个字或许就是这样写的。
睡了不知道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微亮了。
“阿朔。”我睡得大脑昏沉,摸了摸身边的枕头,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点余温。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
黑暗包裹着我,心里的不安和恐惧立马被激发出来。
我光着脚下床,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这才看清眼前的场景不是在我和厉见朔的婚房里。
而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为,这是我在现实中的出租屋。
我连续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确定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整个人像是坠入一个冰窖中,四肢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滚烫的眼泪随着眼眶滑落,一颗一颗砸下地面。
我想过我或许真的会回到这个地方,却没想到是在我人生中最幸福的那一刻回来了。
我甚至怀疑从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梦,如今大梦初醒,一切都结束了。
可为什么这个梦如此清晰真实。
一想到我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厉见朔和傅夫人,我就哭得更凶了。
手腕突然有些发疼,我抬起手来,白皙的手腕上是一条骇人丑陋的伤痕。
我这才想起来,我当初穿书是因为自杀。
我小时候父母双全,还算是过着小康生活,后来爸爸斗胆跟着大伯出海做生意,前几年的时候还算赚钱,家里的日子更好了。
我妈妈却越来越不高兴。
她不祈求有钱,只希望一家子可以平平安安在一起。
果然,意外来了。
#第36章
因为我爸爸和大伯常去的就是公海那片区域,没有治安,没有保障。
最后一次,两个人都没回来,有人说我爸为了私吞杀了我大伯,结果我大伯掉下去之前拉住了我爸的手,两人被海浪卷走。
那一天开始,家里的天就塌了。
大伯一家每天都来闹,说我们是杀人犯,说要我父债女偿。
我和我妈都不相信我爸会杀人。
但是船上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愿意出来给我爸说话。
再加上出事的地方在公海,警察来了也调查不出什么。
从我六岁到十二岁这个期间,我妈一直在赎罪。
一天下来不过才休息三个小时。
就是为了给大伯一家赔钱,也希望他们能够放过我们。
可那群人,动不动来家里砸东西。
直到我十二岁时,妈妈因为过度劳累去世了,或许是觉得从我这个小孩身上已经捞不到有用的东西了,就再也没有上门来闹过。
只不过赔偿金依旧我在还。
穿书前一个月我已经把钱给还完了,第二天人晕倒去了医院,结果一检查,胰腺癌晚期。
所以,我选择自杀。
我努力从痛苦中过渡出来。
想着自己今身的结局或许就是在病痛中离开。
一连几天下来,都是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多动弹。
结果我却惊讶的发现过去这么久,那熟悉的痛感根本就没有来。
难道,我的绝症也治好了吗。
正在我思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踹门声。
“该死的,赶紧开门!”
“死丫头,不开门是几个意思,不想还钱?”
接着是更加难听的骂声。
我微微蹙眉,稍微收拾了一下,来到门口。
一打开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声。
对方尖锐的指甲指着我的鼻子,语气刻薄。
“江鹤,你几个意思,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想赖账吗?”
眼前骂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伯母。
我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更冷。
“一个月之前,我就已经把钱全部都还给你了,你别太过分。”
大伯母却嗤笑一声。
“一百万的赔偿金,你和你妈两个人加起来努力还用了二十年。”
“一百万我放银行利息都少说有二十万。”
“所以你现在还欠我二十万才对。”
我被她不要脸的样子惊呆了。
“当年到底是不是我爸害死了大伯这件事还没定论,你们家非要诬陷,如今能给你们一百万就已经算够好了,难道真的要趴我身上吸一辈子的血吗?”
“你这种算敲诈,反正我没钱,我也不会给钱。”
我说完,就打算关门。
却没想到大伯母还带了人来,没等我关门就冲进来把我控制住。
饿了几天,根本就没有力气。
我就这样被他们塞上了车。
期间我还听到大伯母在和一个年轻女人打电话。
对方的声音和骄纵的语气都让我觉得十分的熟悉。
“妈,等我嫁给了阿朔,二十万算什么,没必要因为这个钱去浪费时间。”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我心跟着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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