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偏僻的乡下,怎么会出现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还个个面露凶光,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们。
一股不安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拉着宁萌的手,急忙转身逃跑。同时,我慌乱地掏出手机,打算拨打求救电话。然而,因为太过紧张,我竟然直接拨打了严谵的电话。
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而那三个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
我连忙把宁萌护在身后,质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宁萌也开口问:“你们不会是想绑架吧?大白天的胆子也太大了,我告诉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们可得罪不起……”
其中一名壮汉声音如同磨砂般粗犷:“特妈的叽叽喳喳,给老子闭嘴,老子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说完便挥了挥手,其余两名同样体格健壮的壮汉立刻会意,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手中的手机夺走。
宁萌在一旁惊恐地呼喊着救命,一名壮汉毫不客气地从背后击中了她,宁萌瞬间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担心的呼喊:“宁萌……”
而那壮汉把手机递给为首的壮汉,又回来挟持着我,我根本无力挣扎,愤怒地大喊:“放开我!你们这是在绑架,是违法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的壮汉拿着我的手机,冷笑:“我们干的就是违法的事儿,怕个鸡儿?”
我在想,他们是利用叶晗把我骗过来?还是我跟宁萌运气不好,路上撞见他们?
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那壮汉故意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想接吗?”
我以为上面是严谵打回来的电话,结果不是,是一个数字电话号码,正是厉焱。
我自然很迫切地想接听电话,而那壮汉当着我的面挂断电话,并且把手机关机。
另外一个壮汉也把宁萌的手机搜出来关机了。
我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位挟持我的壮汉,显然不耐烦了,扬起拳头,似乎想要一拳将我砸晕。
然而,为首的那位壮汉却制止了他,他冷冷地说道:“别伤了这个小娘们,用胶带把她的嘴巴封上。”
胶带即将封住我嘴巴的那一刻,我拼命地躲闪,为首的壮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捏住我的脸,语气中充满了凶狠:“给我老实点,你不是想见你的好姐妹叶晗吗?”
所以,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中年女人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就是利用叶晗把我骗来,叶晗也在他们手上。
后面,他们将我的手用绳子绑在后面,把我带到一所废弃已久的小学。这里杂草丛生,建筑破败,在一间宽敞而昏暗的教室里,我见到了叶晗。
她被紧紧地捆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嘴上贴着一块胶带,无法发出声音。她的脸上布满了青肿和伤痕,显然是被人狠狠用巴掌打过。
看着她这样,我心如同被尖锐的刀片割裂,疼痛无比。
这些人的目标显然是我,无辜的叶晗因为我牵扯进来。她现在还怀着孕,身体如此虚弱,却经受这样的折磨,我真觉得自己该死,再次连累她。
叶晗看见我,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无助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个壮汉毫不留情地将宁萌扔在地上,而挟持着我的壮汉也将我用力一推,我直接扑向叶晗,额头也重重撞在椅子上,疼得我脑袋懵了一下,差点失去知觉。
叶晗发出呜咽的哭声。
我从地上坐起来,冲着她笑,用眼神告诉她,我没有事。
其实我更想知道是谁派他们绑架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博美雅,她如今是博氏千金,想指使人绑架我,轻轻松松。
这时。
一名坐着轮椅的男人,被人从另外一间办公室推了出来。
男人剃着铮亮的光头,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穿着军绿色裤子,绿色背心,露出壮硕的肌肉,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充满了十足的野性。
而推着他的男人同样戴着墨镜,西装打扮,像是名保镖。
男人看向我这边,我明明看不清他的五官,更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莫名寒毛直竖,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他微微收回目光,转而投向那个推我的壮汉。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那个壮汉,然后又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边壮汉朝着他靠近。
男人再次示意壮汉弯腰靠近,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下一秒。
男人突然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壮汉的脸上。那巴掌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整个空荡的教室回荡着。
壮汉被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谁让你特妈推她?”
男人的音色带着金属质感,属于烟嗓音。
而被打的那名壮汉捂住脸,半声不吭。
为首的壮汉却几步上前,恭敬道:“湛爷别生气,他不懂事,抽根烟。”
他从裤袋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递给轮椅上的男人,男人却并未接,不给情面,甚至怒呵:“给老子闪开。”
为首的保镖尴尬地把烟吊在自己嘴上,退让到一边。
我耳朵轰鸣了一下,‘zhan爷?’哪个zhan?
男人示意身后的保镖,保镖几大步上前,将捆绑我的绳子解开,又将我嘴上的胶带撕开,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叶晗跟宁萌。
我立马转身将叶晗嘴上的胶带撕开,又解开捆绑她的身子,显然那名保镖想阻止我,结果被轮椅上的男人阻止。
我抱住叶晗,痛哭道:“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啊,你还怀着小宝宝,我又害了你。”
叶晗却一把推开我:“你快走,快走啊。”
她甚至恐惧地说:“他是yanzhan,他是yanzhan,他是回来报复你的,你干嘛那么傻啊,你可以不用过来的。”
我的心脏骤然一紧,是高中那个言湛吗?
“好久不见。”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他缓缓地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犹如两把利刃,朝着我直直射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点点变得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当他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的下颚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而上面有一条疤痕显得格外狰狞,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我即便对他的长相没有记忆了,但是这条疤痕,我却记得很深刻,因为,正是当年我亲手用削笔刀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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