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麟受骗,进了一批假酒,酒卖出去后,遭人举报,工商局的人来,直接把店封了。
乔玉麟得信儿,血压一高,直接引发了脑出血。
因病情严重,后又耽误了救治的时间,人这才没保住。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因为一个酒的事儿,乔玉麟的命能没了。
乔玉麟的突然离世,让乔家的天一下子塌了。
乔妈妈几度晕厥,乔悦哭的昏天暗地,高明阳也是从心底里悲痛。
乔剑在外地还没赶回来,眼下,只能高明阳一个人撑着。
熬了一夜,次日凌晨五点,乔剑赶回来了,高明阳开始和他一起办理乔玉麟的后事。
后事忙完,俩人接着还得操心店里的事儿。
事起假酒,乔剑急着要追究卖他们假酒人的责任,高明阳的意思则是尽快去工商局那边处理罚款和解封的事。
商量到最后,俩人决定,分头去办。
高明阳这边正忙着,乔剑那边出了事。
本就是带着情绪去谈的,结果遇到对方死不认账,态度恶劣,乔剑一激动,便跟人家动了手。
这一下,高明阳又得两头忙了。
又是找人又是道歉又是赔偿,好不容易把乔剑领出来,结果乔剑不但不领情,还跟高明阳发了火。
“他们把我爸害死,你还跑去跟他们道歉,高明阳,你王八蛋!”
高明阳:“我不去道歉,难道也学你?咱俩都进去,你姐和你妈怎么办?乔剑,你不是小孩儿了!”
乔剑:“你少来跟我说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敢出头,你怕我们家的事儿耽误了你的官路!”
高明阳一听真火了,他抬起胳膊直接给了乔剑一拳。
乔剑心中也有火,他冲过来对着高明阳就要还手。
可刚到近前,便被高明阳抬起一脚,直接给踹了出去。
乔剑身体失衡,直接向后栽了过去。
高明阳紧跟过去,攥住乔剑的衣领,把人拎起来,高明阳挥起胳膊又是一拳。
乔剑被打了两拳后,冷静下来了,他开始哭,所有的痛苦和难过开始往外发泄。
高明阳放开他,坐在旁边点了支烟。
烟快抽完时,乔剑差不多缓过来了:“他们咬死了说爸知道那是假酒,还说是爸主动找的他们,总之就是看爸死了,啥都往爸身上推。”看向高明阳,乔剑问他,“姐夫,你说这事儿咱们怎么办?”
高明阳抽了最后一口烟后,说:“从长计议。”
乔剑蹙眉道:“姐夫,咱爸没了!这事儿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高明阳:“不然呢?难道要让他们抵命么?别说他们根本不承认假酒的事儿,就是承认了,工商局那边也不过是查封他们,罚他们的钱。”
乔剑摇头:“我不甘心!”
高明阳:“不甘心就好好活,好好干,把爸的这些生意都撑起来。”抬头看向远处,高明阳接着又道,“如果你能强大到把他们的生意踢出这个城市,那也算你为爸报仇了!”
乔剑还真把这话听进去了,收起自己的脾气,他开始听高明阳的话,去处理店铺的事儿……
在高明阳的帮助下,乔剑很快接手了自家的生意,只不过想达到高明阳说的那个实力,他还差的太远。
不过他不愁,只要牟足了劲儿,只要肯努力,他相信,总有一天,这仇他能报上!
乔家这边刚忙的差不多,刘俊忠那边来信儿了,经过研讨,市里做出了决定,授予蒋家村最美鹿乡的荣誉同时,他们还将拨款、提供人才、提供平台、提供技术,他们准备把蒋家村建设成为具有代表性的新农村!
或许是受了乔家的事影响,也或许是自己本身就在慢慢改变,对这个消息,高明阳并没太多感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工作的态度,按照计划,高明阳开始着手落实鹿产品加工厂的建设工作。
有市政府提供的资金和技术,这次建厂十分顺利。
加工厂开业当天,市政府的、乡政府的,来了好些的人。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鹿产品加工厂,它的建立,象征着蒋家村鹿业的进一步发展。
待后期销售渠道一打通,他们便等于拥有了一条完整的商业链,而这条商业链,不仅会让他们蒋家村一跃而起,还将牵动起整个金岭乡的经济!
加工厂是7月底建成的,第二茬鹿茸割下后,高明阳卖出去一半,留下自己加工一半,其他产品也都相应做出了不少的成品。
东西出来,接下来就是销售了。
本地的市场高明阳交给了邵国辉,他自己则联系了他上海那边的朋友。
他的朋友叫付林,是他大学同学,俩人关系很好,当初高明阳回乡倒卖鹿茸缺的那五万,就是从他这儿借的。
毕业后,付林从事的也是销售行业,他的能力虽不比高明阳,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也算熬出了头,如今,他已经是一家中型购物中心销售部的经理。
带上样品,高明阳来到上海,找付林。
多年不见,俩人都变了很多,付林成了部门经理,高明阳也在他的家乡有了属于他的成就。
高明阳称赞付林年轻有为,付林羡慕高明阳前途似锦。
聊着聊着,他们谈到了他们的大学时光。
而提到大学,付林自然忍不住要提高明阳曾经的女友了。
“对了,我前两天碰到徐爽了,就刘欣然的那个闺蜜。”
高明阳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付林:“她跟我说,刘欣然离婚了。”
高明阳内心平静,面无波澜。
付林看高明阳:“不是吧,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俩人当初可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啊。
高明阳笑了,他对付林说:“我结婚了。”
说着,高明阳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了付林:“这是我媳妇。”
付林一看,乐了:“可以啊,比刘欣然和曲冰冰都漂亮!”
高明阳端着酒杯,深沉道:“漂不漂亮不重要,主要是她够纯粹。”
纯粹到不在意他当时的经济和境况,纯粹到即便父母、朋友反对,她对他也义无反顾,纯粹到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他仍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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