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玫瑰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可以说,齐天圣域对于世俗中的武者来说,是绝对的禁地,以玫瑰现在的境界而言,进入齐天圣域,简直就是送死!
萧北打量了玫瑰许久,才皱眉道:“玫瑰,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入齐天圣域呢?难道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杀手,实在没必要跑到齐天圣域去冒险。
再者,以玫瑰如今的进步速度而言,即使留在世俗,五年之内,也必然可以突破筑基期!
“不,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齐天圣域那边的世界!”
玫瑰目光闪烁,有意避开了萧北的目光。
在场的众人之中,不只是萧北看出了玫瑰绝对言不由衷,连龙夫人和林老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但显然,玫瑰自己不想说,哪怕萧北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
再三思量之后,萧北才勉强点了下头道:“行,月圆之夜,京郊外的二龙山祭坛,我带你一起前往齐天圣域!”
说完,萧北眉头微皱的迈步来到了餐桌旁坐下。
林老和和龙夫人见萧北并未追问,二人虽然心中也有疑惑,却也不便多言。
众人再次落座之后,林老首先端起酒杯,冲众人道:“今日借萧北力压倭岛,老夫有幸能与诸君共饮,颇感荣幸,老夫敬诸位一杯!”
说着,林老一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其他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事实上,林老深知,他的时日已经无多,待他百年之后,林浩能否保全林家,全要仰仗着萧北和在座的众人。
因此,林老才会借着今日这个机会,将众人聚到了一起,也算为林浩聚拢人脉了。
在林老落座之后,众人又轮翻向萧北敬酒。
萧北则是来者拒,与众人一直豪饮到了日落西山,才向林老告辞。
林老一直把萧北送到了大门口,又派了一辆车子,把萧北送回了龙宇大厦。
……
此刻,谭家老宅之中,谭伯龙神情凝重的放下手机,倒背着双手,在落地窗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大哥,您这是怎么了?”
谭季云见谭伯龙眉头紧锁,愁云不展,这才上前问道。
谭伯龙背负着双手,目光望向天边,语气低沉的道:“萧北在倭皇宫施展的玄门术法你可看过?”
那一式紫霄雷海给谭伯龙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虽说此前他也深知萧北的不凡之处,但萧北与谭家的几大高手决战之时,可从来没动用过紫霄雷海!
或者说,这一式术法,是萧北最近才刚刚领悟到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谭家就太过低估萧北了!
龙国的玄门术法奥妙无穷,任何一式术法,本身也有数个层级,只是世俗之中,极少有人能领悟到更高的层级!
若萧北真能做到推尘出新,那就太可怕了!
谭季云不以为然的笑道:“大哥,一式玄门术法而已,不足为虑,二哥不是已经派人传回消息了吗?他那边已经布好了十面埋伏,就等着萧北入套了!”
说到这,见谭伯龙仍然目光凝视着远方,似在盘算着什么,谭季云又继续道:“大哥,一两式玄门术法改变不了什么。”
“何况世俗中的玄门术法都是有缺陷的,与齐天圣域的传承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二哥可是元婴期二层的绝顶高手,他一个筑基七层的小辈,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双方在境界上的差距,的确太过悬殊了。
并非谭季云看轻了萧北,而是在这种恐怖的境界差距之下,萧北的术法再精妙,也无法弥补他在境界上的不足。
这就好比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哪怕从一出生就开始习武,也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
成年人可以输无数次,但这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哪怕输一次,对他来说就足以致命!
“旦愿如此吧!”
谭伯龙沉声开口道。
连他自己也说不好,自己心里怎么会突然有了一种慌乱之感,谭家固然根基深厚,可接连折损的都是顶尖的高手。
如果谭家二爷再出任何闪失,谭家所谓的根基,也将在倾刻之间,荡然无存!
沉思了良久,谭伯龙才缓缓转身,冲谭季云道:“为防万一,萧北不是正在和洛克菲勒家族争斗吗?”
说到这,谭季云眼帘低垂,语气凝重的道:“不妨我们助洛克菲勒家族一臂之力,力求在世俗解决了萧北这个麻烦!”
什么?
谭季云颇感诧异的打量着谭伯龙道:“大哥,与犹人私通,那可是龙国玄门的大忌啊,一旦此事败露,我谭家可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武道玄门之中,如何内斗都是龙国的家事,可一旦牵扯上了外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武道宗门还好说些,毕竟他们与齐天圣域那边的大宗没有任何关联,受到的制约也更少一些。
但玄门却不同,因为与齐天圣域那边联系过于紧密,因此,有些禁忌是连谭家这种庞然大物,也不敢轻易去触碰的!
如果谭家勾结犹人的事,传入了齐天圣域,连谭家二爷都会被宗门处死!
“不,我的意思是,把萧北的详细资料与洛克菲勒家族共享,至于洛克菲勒家族是否是萧北的对手,就与我们无关了!”
谭伯龙的言外之意,只卖消息给对方,却并不派人参与争斗,无论胜败,都与谭家无关!
谭季云眨了眨眼睛,也颇感赞同的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萧北在洛克菲勒家族面前变成透明人,的确是一招妙棋!”
“我这就想办法,联络洛克菲勒家族的人!”
谭伯龙皱眉摇头道:“不必主动联络,利锐集团不是在龙国有一家分公司吗?派人过去谈点商业方面的合作,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关于萧北的情报遗落在那……”
“哈哈哈!”
谭季云闻言,仰面大笑道:“不愧是大哥啊,果然好计,我这就亲自去办!”
看着谭季云离开的背影,谭伯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那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却仍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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