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门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丝绸的睡衣,松松垮垮,却显得身姿曼妙娇媚。
男人的房间冷清空旷,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黑白灰的装修色调,很符合他的审美。
大床整整齐齐的,容棠直接往床上一躺,裹着被子,被子上面,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仿佛被他拥着似的。
傅敬为白天上班,不在家,佣人和老爷子他们,都不会进他的房间,她放心大胆的裹紧被子,闻着他的气息,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觉,蹲傅敬为。
昨晚打电话,发信息,他都不理,这显然就是在避着她,不理她,她就爬床等着。—
约莫傍晚七点左右。
傅敬为的车回来了,容棠还在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迈步进来,关了门,像往常一样,惯性的衣服,准备洗澡。
却在解衬衣扣子时,瞥到了床上鼓起来的小包,他手上的动作停住,嗓音淡淡的开口:“出来。”
容棠头顶着被子就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头发丝睡的凌乱的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整个人显得慵懒又迷离。
或许是刚刚睡醒,她像是小猫儿一样,软软的盯着他:“吃晚饭了吗?我饿了。”
刚睡醒的声音,也是娇哑的。
傅敬为坐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在嘴角,眯了眯眼看容棠:“出去。”
她小嘴微微一撅:“你好无情。”
容棠赤脚从床上下来,妖精似的跨坐在他的腿上,小女人的身子柔软,身上带着柔媚的芳香,阵阵扑鼻。
男人也不推,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任由她坐着,只是叼着烟看她,眼神漆黑又深邃,没有什么情绪。
“你这是事后烟?”她打探。
傅敬为吸了一口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掸了掸烟灰,另外一只手托了托她的屁,让她往前坐了几分。
男人嗓音低磁沙哑,裹着欲:“检查检查?”
“好啊。”她笑吟吟的。
容棠是个小妖精,从十八岁那年开始,就是风情万种的妖精。
她上上下下的啃他的嘴,脖子,誓死要留下痕迹似的。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掐着小嘴问:“嘴痒是吧?”
“怎么了?”容棠眨巴眨巴眼睛,笑的娇媚:“不行吗?”
“行。”傅敬为碾灭了手中的香烟,抱着容棠到浴室,清隽的嗓音里裹着低哑的磁:“嘴痒就让你吃点儿别的。”—
最终是有人来敲门,被迫中断。
下人说老爷子叫傅敬为去一趟书房,有事儿要谈。
容棠可怜巴巴的求饶不管用,老爷子一下就把他叫走了。
她折腾得嘴都是软的,嗓子眼儿都噎得慌。
傅敬为穿上了家居服,又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离开了。
她眨巴眨巴嘴,颤着软软的身子起身收拾自己。—
书房里。
老爷子正拿着毛笔在写书法。
“爷爷。”傅敬为叫了一声。
老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声音也是不冷不淡的:“坐。”
“听说,容棠那丫头,进了华济,是你安排的。”
老爷子语气平静,可这副样子,摆明了就是兴师问罪。
傅敬为脸色平静,也淡淡的回应:“是。”
“像什么话?”老爷子声音严肃了几分,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他:“她就是傅家毫无关系的养女,吃着傅家用着傅家的就算了,日后还打算继承些傅家的财产不成?她们母女还妄想得到什么实权吗?”
老爷子一身的威严,声音里透了几分怒意:“她根本就不够资格进华济,你为什么破例?”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男人脸上一片稳淡,“在外,容棠还是傅家的养女,也不能给傅家丢人,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他声音淡然,自己斟茶,自己喝:“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而已,她没什么真本事和能耐,哪怕是华济,晋升要求也高,她翻不起什么浪花。”
老爷子微微的眯了眯眼,盯着眼前的男人,他那么多儿子,生了那么多孙子,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傅敬为。
永远不显山露水,性子太沉稳冷静了。
他沉吟一声:“你心中有数,就行了。”
门外,容棠回房间路过,听了个彻底。
原来,傅敬为从来就,觉得她没本事,没能耐,就是一个空有皮囊的花瓶而已。
她不动声色的,自己悄摸离开了。
老爷子陡然看到傅敬为脖子上的红痕,“你和央央之间,感情好?”
“还行。”他应付。
“早点把婚定了,对你好,你不走你父亲的路,就需要央央家这样的背景给你未来做支撑。”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提醒:“不要给我搅黄了。”
“行。”
傅敬为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角扯了扯,看着似笑,却又似一个正常皮肤牵扯的弧度。
什么时候,他的未来需要靠女人铺路了。—
容棠坐在后院的凉亭,看着池塘沉思,脑子里回荡的还是傅敬为说的那些话。
越是被人瞧不起的时候,人就越是有逆反心理的干劲儿。
尤其是被傅敬为瞧不起,尤其是,他身边的徐央央,不可否认,徐央央是有工作能力,那无非就是优厚的家庭背景带来的。
“刚才都听到了?”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冷凉的嗓音。
一回头,就看到傅敬为眼神淡淡的看她。
容棠歪头笑了笑:“怎么?小叔叔怕我伤心,过来安慰我吗?”
“路过,怕你想不开跳湖,傅家老宅成凶宅。”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容棠撇撇嘴,看着他:“你从来就看不上我,对吗?”
男人的眼睛凝视她:“指的哪方面?”
这话一出,容棠明白了。
“我是不你并不能长久的玩具?”
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有些时候,容棠也渐渐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知道他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觉得我看的上什么人?”
“徐央央那样的,有能力,有背景,跟你算不上门当户对,但好歹出身敞亮。”
豪门最在意的就是血统是否纯正,他日徐家仕途上来了,于傅敬为而言,也是辅佐。
傅敬为扯了扯唇:“你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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