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管什么闲事儿?”
男人都是要面子,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也要问,那声音听上去都是颤颤巍巍的。
傅敬为穿着长款的大衣,一身黑色,显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清冷不可接近,他都没有正眼看那男人,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一起来的周凛。
周凛意会,伸手上前挡住了男人,并出声警告和处置。
而宁锦看到是他,微微的吞了吞口水,整个人都懵了。
容棠的小叔叔,居然是傅会长,在校会表演的时候,她还放言自己追了很久的男人是傅会长。
那、那不是禁忌吗?
宁锦有些怀疑人生,被惊得整个人四分五裂。
容棠喝得脑子晕乎乎的,抬眼就看到傅敬为敛目冷沉的脸,他开口:“能自己走吗?”
她认出是他,娇软无骨的往男人怀里倒:“不能,我头好晕,身子好软.”
宁锦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敬为却还是看了一眼她,这一眼让她浑身打颤,他开口:“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去。”
她立马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男人俯身,拿了沙发上容棠的包,淡淡的看了一眼宁锦,眼神里气势强大、冷漠。
他没说话,可眼神意味已经很明显。
宁锦冒冷汗,心想自己真是飘了,都有胆子拒绝傅会长了。
她被这眼神一看,瞬间就不敢拒绝他的安排了。—
傅敬为抱了容棠上车,放副驾的时候,她勾勾缠缠的不肯松手。
喝了酒,眼尾都淡淡的染上了红晕,声音里嘟嚷着问:“是不是你叫华济拒绝了我?”
他盯着她的小脸,眼神里沉醉,克制,容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半醉半醒,环绕着男人的脖颈:“对于你而言,华济就是傅氏旗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去?”
说话间,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不断扑洒在男人的脖颈处,酥酥痒痒的一片。
“你就这么想靠着睡的便利进入公司,一点儿弯路都不想走么?”
他一向公私分明。
容棠眼睛红了,觉得不公平,觉得心里委屈,偏爱和例外,永远都不属于她。
她喝醉酒开始撒泼:“那徐央央怎么就能进去,难道就因为她还没有被睡吗?”
傅敬为看着她委屈的通红的眼睛,薄唇微微的敛了敛,强行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你和央央没有可比性。”
随即他坐上了副驾。
没有可比性,就是比不了。
她沉默了。
冷不丁的,容棠听到傅敬为问:“今天谈的顺利吗?”
她的脑子发沉,思绪都是钝的,隔了几秒才不轻不淡,又很迷茫的:“嗯?”
小猫儿一样的声音,挠得人心痒痒似的。
“相亲。”
原来是关系这个。
容棠侧了侧身子,眼神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他手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性感,他浑身上下,都是勾引人的魅力,她微微的吞口水。
嘴上却开口回应说:“我觉得挺满意的,权珩长得比你帅多了。”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她出现了错觉,傅敬为的声音里夹杂了微不可查的冷沉。
容棠哼唧一声:“是啊,还比你温柔体贴,人家起码也愿意给我名分。”
他没说话,车内的气氛陡然沉默,男人的眉眼在昏暗的光影里,深沉,又冷冽。
几秒后。
她就听到男人不冷不淡的声音:“权家高门大户,富甲一方,跟了他,算是高攀。”
容棠心口一窒:“你真舍得?”
“你还想就这样跟着我一辈子不成?”傅敬为声音平静稳沉:“什么时候订婚、结婚,身为叔叔,我给你置办嫁妆。”
他的话,落入耳里,刺入心底。
跟他的几年里,他当真对她一点儿心都没有动过吗?
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爬上来,容棠眉眼微微的敛了敛,没说话了,整个人身上透着沉沉的气息。
车子抵达傅家。
容棠自己下车,一步一摇晃的走,自己回房间。
傅敬为看着她踉跄的身影,眸色深沉,也没有去拦她。
整个车子里,都是她一身的酒气。
傅敬为爱干净,他或许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味道,容棠听到身后的他吩咐管家把车子里清理干净和消毒。—
容棠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欲裂,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
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她有些睡不着了。
喝醉了非要赌那口气,人家不痛不痒,估计巴不得她早点走,她居然还上赶着要自己走。
不仅心动于男人的身体,更因为,除了他这个人,他身上,还有她想要的其他东西——
她睡不着,干脆就爬起来下楼。
秋天的天气亮的晚,院子里的路灯亮着,她看到傅敬为穿着丝绸睡衣在院子里浇花。
稀碎的刘海顺顺的在额间,衬得他越发的斯文,温润,人夫感拉满了。
她眸色微微一亮。
走上前,从身后环绕住了男人的腰身,晨起的嗓音里又娇又哑:“怎么起来这么早~”
她也不顾这是老宅,小脸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男人身上清隽又成熟的气息瞬间充斥满整个鼻息。
他转身,放下手中的浇花壶,深邃的眉眼看了一眼她:“酒醒了?”
“昨天晚上我乱说的。”她脸上笑着,抓着他的大手,左右摇晃:“我是真的想进华济学习。”
她肩头上披着毛茸茸的披肩,因为左右摇晃的动作,披肩顺着往下滑,露出浑圆娇嫩的肩头,摇曳又妖冶。
傅敬为垂眸,大手不紧不慢的拉起她的披肩,声音轻淡:“去吃饭。”
说完,他迈步去正厅。
不回应,就是拒绝。
她小脸微微一垮,小跑的跟上去:“你要是不同意,那你跟徐央央的订婚别想成功。”
男人的脚步顿出,回眸凝视她。
容棠又说:“你知道的,我嫁不了你,却有本事搅黄你的婚约。”
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华济她非进不可。
他陡然间扯唇笑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么有本事?”
这语气平静,虽是笑着,可容棠能听到他语气里透着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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