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离婚的事会就这么敲定,没想到凌晨五点多,温烟烟接到了夜景洐打来的电话。
铃声一声声响着,像是催命一般在黑暗中炸响,温烟烟被吵醒,困困的接起,没好气的问:“喂?”
电话那边,夜景洐没头没尾问道:“你确定要离婚?温烟烟,领了证,你再也不会有反悔的余地。”
温烟烟在漆黑的卧室内眨了眨眼,难以置信:“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另外一边,夜景洐坐在灯火通亮的卧室内,把玩着手中的一支笔。
“知道,五点。”
听筒中传来温烟烟沉沉的呼吸声,她的声音里像是蕴含着无限怒火。
“请问凌晨五点,民政局开门了吗?”
当然没有开门。
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她想离婚?他偏不答应。
景洐断故意不耐烦的催促她:“你难道不需要提前做准备?给你半小时,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温烟烟重新闭上了眼。
可心烦意乱,她怎么都睡不着,带着怒气又重新睁开。
他不会真的来吧?
从别墅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少说也得四十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
可温烟烟显然低估了夜景洐。
半小时后,门铃声准时传来。
温烟烟从卫生间出去,一开门,傻了眼,身材壮硕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高定黑色西装衬得他一身矜贵。
“你是想离婚想的整完睡不着?”温烟烟冷讽了一声,侧身让他进来。
夜景洐没有动,他一眼就发现温烟烟跟平时不一样,特意画了个娇艳的妆,连口红色号都要鲜嫩几分。
身上淡蓝色的旗袍,衬托的她又美又纯。
离婚弄得跟去结婚一样高兴。
他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莫名涌上来一股子火气。
“进来啊。”温烟烟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夜景洐直接弯腰,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扛在肩头就进了屋。
温烟烟猝不及防被他倒挂在身上,嘴里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可夜景洐不理,迈着沉稳的步子直接扛着她进屋,把人扔在床上,紧抿着唇,闷不作声的俯身压了上来,伸手一扯——
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温烟烟身上特意换上的旗袍领口直接被撕烂,盘口都被扯到了一边去。
这可是她专程找老师傅定制的款式。
胸口一凉,胸前的半边春光暴露在空气当中,温烟烟想也没想,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夜景洐的脸被扇的微微偏向一边去,他瞬间皱眉,周身气压冷了下去。
温烟烟的胸口因为气愤而不断上下起伏着,“夜景洐,你混蛋!”
胸前的旖旎春色,让夜景洐双眼愈发的沉。
正当她气恼时,门铃声响起。
“让开。”
温烟烟急忙把人推开,拢了拢胸前的衣料,匆匆在一旁扯过一件外套披上,走到门口开门。
身后,夜景洐缓缓从床上坐起,脑中尽是刚才的一幕。
他微微闭眼,掩去眼底的一抹欲色,接着才起身。
门外是三个身着西装,手戴白色手套的工作人员,每人手里拎着几个硕大的手提袋。
“温小姐,这是夜先生为您订购的全球限量款包包,刚刚通过海关,我们特意马上为您送上门来,请您验收。”
一个又一个价值不菲的袋子被堆在她门口的玄关处。
温烟烟心里一个咯噔,这些包包都是她喜欢了很久,需要提前大半年订购才能预约到的款式。
所以夜景洐早在大半年前就在为她准备了。
温烟烟心中很浑浊,夜景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温烟烟,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
温烟烟被吓了一跳,睫毛轻轻颤动,是有些失措的样子。
他嘴角挂着一丝红肿,视线向下移,看到她身上旗袍已经碎了,外衫下是柔嫩的肌肤,触感好像仍然停留在他的指尖。
夜景洐满腔怒火最终忍了下来。
舌尖舔了舔口腔内的痛意,缓缓道:“陪我去看爷爷,离婚的事晚点再说。”
温烟烟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来到医院时,天色刚亮,正是早上的探视时间。
躺在病床上的夜老爷子一眼就发现了夜景洐脸上那浅浅的红印。
老爷子担心孙子,关切的皱起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起了冲突?”
尽管现在病重,但老爷子身上还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身后的温烟烟抬眼悻悻的看了看,又心虚的垂下头去。
夜景洐的视线不咸不淡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这才开口回答:“没事。”
温烟烟的头埋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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