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丘升浑浑噩噩回到红山县的家中。
晚间九点左右便躺在床上,却是半个多小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想着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又觉心中愁闷无法消解,只好外卖叫了些酒,坐在家中独饮。
他一边喝着,最近遇到的所有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反复盘桓。
喝酒这事儿,往往是越想喝醉越清醒。
直到买来的酒全都喝完,他的脑袋也更明白了。
忽然间,他想到梅雪刚才说的那番话,心中不免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年是不是真的冤枉了白晓丽。
想到这里,他在沙发上四下摸了摸手机,翻开云盘里存着的旧照片。
回忆起那时自己和白晓丽的点点滴滴,心中的一丝疑虑陡然升起。
的确,当年的白晓丽总是话里话外的表示盼望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可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从来没有因此和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提出分手。
而若论家室,白晓丽的父母虽然不是达官显贵,也算得上成功商人。
这样身份的女孩子,如果真心嫌贫爱富,又怎么会和自己足足谈了三年恋爱?
从另一个方面说,白楚两家的生意虽说存在体量的差距。
但白家的生意坐落沪市,那里可是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魔都城。
而楚家产业的体量虽然很足,堪称大富。
与沪市中的大商巨贾比起来,也只算是清源小城的爆发户而已。
所以若是说白晓丽攀龙附凤,他一个楚国涛,甚至是整个楚家或许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难道当年真的只是个误会?
那自己这个误会可是改变了他们两个人七八年的境遇。
想到这里,徐丘升脑中忽然一片混乱,胃口翻腾之际,赶紧冲向卫生间。
他对着马桶吐了一阵,却冷不丁看到浴室中有一枚钻石戒指被放在盥洗池上。
徐丘升左思右想,干脆把那戒指拿到客厅茶几,拍了个照片发给白晓丽。
约莫等了五六分钟,对面的白晓丽竟然发来了一堆毫无逻辑的文字。
徐丘升努力擎着醉眼,仔细分辨这些文字的意思,却根本找不到头绪。
于是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紧接着更多没有逻辑的文字被一股脑的发了过来。
徐丘升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十来下才被接通,白晓丽也不说话,电话那边也没有声音。
他干脆主动说话。
“喂,你发的那些是什么呀?”
然而对面却传来了一阵女人醉酒后难过的嘤咛之声。
徐丘升听着似乎是在骂他没良心。
一想到上次她和牛在明离婚后,喝得大醉的样子,徐丘升瞬间担心了起来。
徐丘升再转念想,这女人从饭店的宴会厅负气离开,楚国涛怎么不跟着她,让她醉成这样?
难道?
想到这里,徐丘升翻看了一下白晓丽的朋友圈,看了一下最近她的定位。
原来这女人在县委附近找了一间旧小区的房子住着。
他二话没说,打了一辆车就到了那小区。
又在小区里转悠两圈,找到了白晓丽的车
车旁边只有两个楼门洞,小区的楼也都是六层到顶。
徐丘升干脆挑了一个门,走了进去。
一边拨打白晓丽的电话,一边仔细听着手机铃声的动静。
巧了,刚刚爬到四楼,他就听见那手机铃声从一间半掩着的房门内传出。
徐丘升生怕自己找错了,先把电话挂断,果然里面的铃声也停了下来。
确认没找错,徐丘升先是敲了敲门,听里面没有回音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徐丘升便闻到一股浓重的白酒味道。
黑灯瞎火,四下摸灯,找到开关,眼前一亮。
两室一厅的房中,一双白晓丽之前穿着的黑色高跟鞋被随意脱在玄关处。
淡灰色的一件包臀裙、一件同色职业装外套以及酒红色的翻花领子衬衫被分别脱在客厅的地板上。
而这些衣服的主人,此时正趴在沙发上,手边一只白酒瓶子倒着,半瓶酒倾在附近。
白晓丽此时一条腿上挂着没有完全脱掉的黑色丝袜,淡紫色的胸衣和内裤则还穿在身上。
徐丘升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想起在清源市的烧烤摊救她的那晚,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好在这次白晓丽身上还算干净,看被洒出的酒液,估摸着她也就喝了多半瓶。
徐丘升一边嘴里埋怨酒量差就别喝,一边将女人翻过身来。
正打算将她抱进卧室安顿,却不料一个小相册从她的胸口处滑落下来。
徐丘升一时间没顾着管这些,将白晓丽在卧室床上摆好姿势,盖好被子。
重新出来收拾客厅时,这才捡起相册翻看了起来。
谁知那相册里竟然都是她和自己在大学期间到江南旅游的合照。
看着两人曾经蜜恋恩爱的样子,徐丘升也不免心软起来。
将客厅收拾干净之后,也已经夜入子时。
卧室中刚刚一直都安静睡着的白晓丽,忽然有了动静。
“水,水,我渴了...”
徐丘升赶忙拿起杯子,在饮水机里兑好温水送了进去。
此时的白晓丽睡眼迷离地看到徐丘升也没说话,接过水杯自己喝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之后,胃口算是舒服了一些。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找就找得到,酒醒了?”
“算是吧,胃口难受。”
“晚上没吃饭?”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
白晓丽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将一只胳膊伸向徐丘升。
徐丘升不解是什么意思,疑惑看着女人。
“我戒指呢?”
“你到底是喝醉没喝醉?还想着找我要戒指。”
“废话,那是我上班之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自己买的,私人财产。”
“没带着,回头有空去我家拿,你又不是没有钥匙。”
白晓丽听罢,把身子向上窜了窜,将后背靠在床头上。
“你那个大行长女朋友呢?”
“切,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你那个洋鬼子老情人呢!”
白晓丽听罢坐直了身子,怒道。
“徐丘升,你个没良心的......”
她刚要继续骂,嘴巴却被堵住。
又含混的说了句“你欺负人......”,微弱反抗两下,便沉沦在了男人的拥吻中。??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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