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小妈,那个后被邪灵师口口相传的红颜祸水,祸国妖姬?
沈琉衣看她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
别说,就祁羽这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还真是会忍不住怜惜,但似乎还远远不及祸国妖姬的地步吧,难道这就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爱’的缘故?
不过因为柳倾那朵假白莲的缘故,让沈琉衣对这种太过柔弱的女生都有些下意识的防备。
但她还要问到极乐天堂的人员名单,邪灵师那边姑且不提,灵师这边肯定也有人参与的,所以清照古宗才会封锁消息,这么久都没有让那些长老们出手,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可人员名单,还有什么比祁羽这个潜伏已久,地位颇高,并且还对老邪皇充满恨意的人更合适询问?
而审问就是如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既然苍无已经把人给损透了,沈琉衣此刻自然是和颜悦色的让她放下戒备了。
她弯下腰,伸手温柔的扶着了她:“别坐这了,地上多凉呀。”
“你......”祁羽呆愣在原地,面露复杂的看着沈琉衣,她一直以为沈琉衣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微笑着说我觉得琦玉姐姐你不是坏人的人。
当时让她觉得有多么治愈,那在知道沈琉衣可能真的是灵王境强者时,就有多么的复杂。
沈琉衣见她还无知无觉的软坐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单膝跪在地上,半蹲下了身子:“好了,都过去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你自由了。”
“......”
祁羽顿时哑了,这一刻,什么质问什么疑惑都没有必要了。
她以为当自己听见这句话会痛哭流涕,会愤恨咒骂这些年的辛酸苦楚,可真到了这一刻,明明满腹牢骚,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喉咙哽咽,眼睛酸涩的厉害,她眨了眨眼,无声的落下两行清泪,沈琉衣身体前倾抱住了她,让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
感受到沈琉衣身体传递出来的力量,祁羽紧绷了许久的心终于在此刻放松了下来:“谢谢,真的,谢谢你。”
沈琉衣莞尔道:“不用谢,救你是我的责任,我就是个这么负责的人。”
祁羽没有说话了,只是把脸默默的埋在沈琉衣的肩膀,任由眼泪浸湿她的衣服,她其实想说的是谢谢,谢谢高贵如你,会不嫌弃我。
祁羽其实非常会察言观色,沈琉衣之所以可以瞒过她,不过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沈琉衣眼里看到一点嫌弃与厌恶。
待在这个地方多年,祁羽以为满身脏污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获得救赎,她宁愿相信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天真的少女,也不敢相信一位高高在上的灵王境强者不仅不嫌弃她,还会如此温柔的安慰她。
沈琉衣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声音更加轻柔:“你没错,错的从来都不是受害人,而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如果你有罪,”沈琉衣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低语:“那你最大的罪就是软弱,软弱的你没法保护好你自己。”
“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你不必再怕了。”
专注吸食的鬼女婴突然感觉抚摸自己的手力道加重了,就像要把它撸脱一层皮似的。
鬼女婴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顿时连吸食灵气都忘了。
鬼女婴:(??1??9д??1??9;)
要知道鬼物对力量有种天然的想要吞噬吸食殆尽的贪婪,如今遇到苍无,鬼女婴居然不是争分夺秒的吸收,而是呆愣的看着沈琉衣和祁羽相拥在一起。
老实说,两个漂亮的大美人这么抱着还怪赏心悦目的,但鬼女婴就是觉得不舒服,它总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突然就想起沈琉衣当初也是这么把它抱在怀里安慰的。
这不是偏爱,是批发!
想通后,鬼女婴顿时气的龇牙咧嘴,朝祁羽发出警告的低吼。
祁羽听见,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暴怒的小怪物,不仅是它,连苍无脸色也是冰冷的异常,好像特别想杀了她。
祁羽愣了愣,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
恰逢沈琉衣问起名单的事,祁羽声音顿时就涌上了一丝哭腔:“这我知道的不多,毕竟那老家伙也不信任我,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挥之则来,呼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沈琉衣心道你谦虚了,他后面为了你可是连儿子都想杀。
“他一点都不尊重我,这种重要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老邪皇或许不会让她知道,但祁羽不可能没查过,她可是一有机会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弄死老邪皇,如今她还是有几分保留,这是信不过他们?
但信不过也正常,灵王境虽然强,可这趟浑水实在是太深了,一旦拿回去一定会得罪很多人,必然有高层压下。
沈琉衣道:“别怕,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可以处理,你就算信不过我也完全可以信他呀。”
沈琉衣看着苍无:“凌霜剑主,当世第一剑修,拳打君清逸,脚踩清照古宗通通不在话下,他实力绝对毋庸置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面子,也不怕任何人的威胁。”
祁羽只是看了苍无一眼,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看第一眼时的惊艳和欣喜,她嫌弃的别过了头,有些委屈的对沈琉衣控诉:“可他瞧不起我!”
“他说我脏。”
沈琉衣:“嗯?”
她意外的抬眼看着苍无,他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呀。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苍无那黑成锅底的脸,和鬼女婴幽怨的眼神注视,宛如一对被渣男抛弃的孤儿寡母,抱着孩子看着渣男在外面勾搭小妖精。
沈琉衣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出脑外,太渗人了!
祁羽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传来:“可这也不是我想的呀,我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过人的谋略,想要报仇只能依赖别人,如果有选择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沈琉衣还停留在刚才的惊骇中,听见她的抱怨只是嗯嗯嗯的敷衍应和,但怕她听出自己的敷衍隐瞒名单的消息,最后还是添了一句:“他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苍无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仅如此鬼女婴还嚎了两嗓子表示赞成,情急之下居然连话都忘记说了。
沈琉衣:“......”
你瞎掺和什么?
还真是有了吃的就忘了主人,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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