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泄密
“公道自在人心,嘉宁公主如此辩驳,倒像是问心有愧呢。”姜晨冷讽。
“你算什么东……”萧嘉宁瞧着一侧的豫王,好歹把话咽了下去,看向豫王:“豫王叔,您怎么也来了这儿?”
“听闻这儿是宁王妃的产业,过来瞧瞧。”豫王温和的笑答,似乎不为方才的事不满。
萧嘉宁却是一愣,牡丹阁是苏拂的产业?
这里可是日进斗金的地方,达官贵人们最喜欢来此处游园赏花,竟是苏拂的?
嫉恨瞬间淹没萧嘉宁的理智,连一直暗中防备的豫王她都觉得可亲起来:“豫王叔是怎么知道的?”“啊,我不该说的。”豫王抿抿嘴角,温柔的揉揉萧嘉宁的额头:“嘉宁也不会告诉旁人的,对吗?”
“嗯,自然。”
萧嘉宁讨好的笑,想从豫王嘴里套出更多话来。
豫王浅笑看着她拙劣的套话技术,并不多言,倒是陈羽暗中打量着豫王,等到豫王的目光转过来,她才垂下眼帘似羞涩般福了福礼。
池梦在姜晨的柔声安慰中,目光转向豫王,大大方方的行礼:“豫王殿下,是梦儿失礼了,今儿王爷既然来赏花,春光甚好,不若梦儿为王爷烹茶致歉吧。”
豫王看向她,目光更是柔和:“听闻池姑娘善舞,以姑娘柔软的身段,舞姿定妙然。”
温雅的话,带着些许暧昧,池梦白皙的小脸瞬间绯红:“既是王爷想看,梦儿愿舞。”萧嘉宁看着又开始勾男人的池梦,一阵恶心不适,但碍于豫王的面子,不好说什么,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牡丹阁居然是苏拂产业这件事,她一定要马上告诉母妃。
淮南王府。
淮南王瞧着匆忙赶来的楚王,心沉了沉,替他准备了茶。
“外祖父,如事情真如嘉宁说的那般,那宁王的底牌可能比我们想的都多。”楚王原本不急的,静王一死,他就是当之无愧的长子,如今父皇虽然因为母妃而对他疏远了几分,但只要楚王妃诞下嫡子,便是父皇第一个嫡孙。
再说,他在朝中势力也还稳固,虽然宁王看似步步高升,但母妃说了,皇后不会轻易放过当时跟静王一道去淮北的宁王和豫王,所以他可以安心。可是如今却发现萧裴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底牌,他哪里还能安心?
“王爷想怎么做?”淮南王问。
楚王没察觉老淮南王眼底的阴沉,只道:“本王必须要有更多的势力,如今外祖父您虽掌兵权,但到底远在边关,远水解不了近渴,而眼下,就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老淮南王没接话。
楚王以为他在思考,不做他想,毕竟自小达到,老淮南王都是站在他背后的靠山。
“刘中海此人虽然贪色了些,但颇有手腕,这些年在淮北也积蓄了不小的势力,更难得的是,在他做淮北巡抚的这些年,淮北一带的军权,几乎等同是握在他的手里。”而淮北距离京城,只不过几百里。
老淮南王目光沉沉的看了眼楚王:“我已经逼刘中海舍弃了爱女,如今嫌隙已深,王爷想怎么做?”
楚王皱皱眉,似有些不忍,但很快被他撇开了去。
为了他的宏图大业,什么不能牺牲?况且将来等他荣登大宝,他绝不会亏待她的。
“刘中海虽无嫡子,但膝下有一庶子,乃是他的宠妾所生,很得刘中海喜欢。”楚王道。
老淮南王虽然早就猜到楚王此行过来的目的,但听他亲口说出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得眼睛都红了。
他什么都可以给楚王,命都可以,唯一他一手拉拔大的孙女,不行。
“你可敏敏嫁去刘府,会如何?”老淮南王问楚王。
楚王皱眉:“不管如何,她到底是郡主,是本王的妹妹……”“是你亲手送过去的,刘府只会把她当做赔礼。况且刘家那个庶子……”老淮南王一向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配吗?”
“外祖父难道在质疑本王?”楚王有些不高兴了。
老淮南王定定看着自己这个外孙,优秀也的确优秀,但跟真正优秀的人比起来,才知他的浅薄狭隘。
老淮南王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朝楚王郑重行了一礼。
楚王震惊了一下,而后明白过来,老淮南王这是铁了心要保周敏了,当即气得甩袖而去。
“王爷,可要送话到德妃娘娘那儿……”
“不必。”老淮南王了解德妃的性子,就像他在看到楚王登门的那一刻,就知道楚王会说什么话一般。
“去备马车,本王要去夏府。”老淮南王做下决定。
苏拂得到夏娆的传话时,心底稍安,楚王到底还是把老淮南王推开了。
楚王若是没有老淮南王的帮忙,就绝不是萧裴的对手了。
那么,还剩下一个豫王。
“晚月,我有些担心王妃。”
从房间出来,琴穗悄悄拉住晚月。
晚月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因为想王爷了?”
琴穗也说不上来,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敢说,她总觉得苏拂最近在做的事,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第三天,萧裴终于带着夏阳和齐冽从药王谷出来了。
几人均受了伤,但其他几人还好,唯独萧裴伤在头部。
苏拂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
“王妃,王妃,不会有事的。”
琴穗发现苏拂情况不对,急急拉她。
苏拂没说话,利落的安排人将萧裴抬进去,又让人去请大夫,可最好的大夫就是齐冽。
齐冽见苏拂通红的眼眶,终究不忍:“王爷不会有生命危险,伤口看着可怕,但都是外伤。”
“王爷是为了救我。”
由人打包胳膊的夏阳面色沉沉,那日他们进入山谷后,一切都很顺利,证明萧裴的判断很正确,只唯独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提前入了那山谷,并在山谷内伏击了他们。
进入山谷的事是绝密,王爷甚至连王妃都没告诉,他也只告知了父亲,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皇上。
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何处泄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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