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目光扫过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转向窗外。窗户由小小的黄色玻璃拼花组成,从外面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七海建人把那淡绿色的火焰扔到咖啡里,恋恋不舍地慢慢品尝。灰原雄也学着他的样子细品,而五条悟却半天没有沾唇的意思。他两肘支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在咖啡杯上,就这样长久地无言静坐。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都快喝完那昂贵的咖啡了,这时候,厚厚的木门发出很大的声响,一个穿着灰色大衣、似曾相识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似乎很冷似的缩缩身子,在店里扫视了一圈,认出了我们,径直向这边走来。
“原来您在这里啊,真是太巧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外面的寒冷,他说话有点哆哆嗦嗦的。我仔细一看这个来到我们身边的男人,原来是加贺警官。
自从用姿月美波的身份和加贺警官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之后,夏油杰用自己的身份也接触过加贺警官,发现他是个意外聊得来的人,而且头脑聪明又细心,能提供给他很多思路。
“真是太巧了,加贺警官也来喝咖啡?”
“没有啦,其实也算,就是儿子和女儿难得来一次,非要喝这里的咖啡,我给他们打包回去。”
“我还以为这里不让人打包呢?”夏油杰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五条悟。
“本来是不让的,但是店主刚好和我是朋友,所以能特地网开一面。”加贺有些害羞的说道。
“那麻烦您也跟店主说一声,我也想带走一些。”
“啊,当然没问题,那就不打扰你和朋友了。”加贺说完爽朗的笑了,透过他疲惫的目光,竟然也有些少年感。
五条悟无言地翻过帐牌付了帐,他们几人两两作别。
“要不要去看歌剧?”夏油杰出声询问五条悟。
“真难得,你竟然会想去看那个。”
五条悟有些惊奇的说道。
而夏油杰却走在前面悠然自得的说,总有人以为姿月美波身为女性有柔和的一面,所以也有人经常邀请她去听歌剧,本来觉得很无聊,但是很无聊的时候又很适合打发时间。
两人打车来到了帝国歌剧院。进入里面,大厅的上部,尤其是A区附近,精雕细刻,可谓精致至极。天花板是白色的圆顶,便于白天的采光。墙壁和立柱基本都以上等栎树为材料精制而成。台阶的正面,在精美的雕刻中间镶嵌有一个大钟。扶手下边的通透部分采用金属材料进行装饰,在第一级台阶旁,是一尊举着照明灯的少年青铜雕像。红木壁板上是繁复的乔治王朝风格的雕刻,上面镶嵌着珍珠贝,中间是彩色的玻璃和镂空的大镜子。
地板铺着阿拉伯风格的亚麻油毡瓷砖,天花板涂成白色,悬挂着别具匠心的灯具。这里随处可见高级的真皮沙发,配置了金属桌脚的茶几,衣着考究的绅士淑女手持烟斗或香烟,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乐团演奏的卡尔·博特的轻快曲调不时从对面的一等娱乐室里传来。
“今天上映的是什么?”五条悟问道,对里面的空气感到有些烦闷。
“《茶花女》?我也不知道,随便看看吧。”夏油杰也有些烦,但想着是自己提出来的,又不好率先说想走。
?“啊,你的大眼睛怎么这样顾盼生辉呢?总是充满好奇,毫不设防。”男人的话语里充满了钦佩之情,但又似乎有些凄凉,“你就像清晨的空气一样美丽温柔,但愿你能永远这样。回想我在吉萨认识的那群家伙,没有一个人眼睛像你这么清澈真诚的。那种地方物欲横流,也许他们以前也曾经洁身自好,但现在已经满身铜臭了。在那里如果有人用你这么专注的眼神望着别人,那他一定是盯着人家怀里的宝石。唉!那个地方多么污秽不堪。”
演员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米克尔在他的侧面跪着,两手放在他膝上。
“喂!别唉声叹气的,提起精神来!”
她偷偷看过去,只见男人的眼里泛出少许泪光。
“嗯,我知道。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就像……我形容得可能不太好,但的确像是奇迹。能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这里叫什么来着?马蒂欧?对了,马蒂欧,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同样的土地,居然有这样的乐园。”
“哎,还是说点令人高兴的事情吧。”
“你还是不要离开这里的好。在外面,像你现在这样把手搭在男人的膝盖上,会被误认为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米克尔大吃一惊,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是可以的。你这么对我我非常高兴。是啊……令人高兴的事情我已经忘光了,我只有现在感到高兴。这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呢?”
“这是个小地方。只要沿着水边走,不一会儿就会返回到出发的地点。需要我带你走一圈吗?”
米克尔立刻站起身来。
“啊,我很想逛一圈,但是现在不行啊。等我身体康复以后吧。”
“好的,等你退烧再说。哎,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的名字嘛,如果我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跳,是个你知道的名字噢,对了,在这里的话,你也可能不知道。米索尔……你听说过吗?”
米克尔摇了摇头。男人于是笑了起来。
“你不用那么使劲儿地晃脑袋。你不知道法老的名字吗?哈哈哈,这地方真稀奇!我叫迪卡。”
“迪卡?多好的名字啊!”
“是吗?但我自己并不怎么满意。”
“迪卡,给我讲讲城市的故事吧。”
“你说城市?那里十分苍白,枯燥无味,人们的内心都冷冰冰的。那里既是世间的天堂,同时,也是最糟糕的地狱。在闹市区,有颜色单调的石造宫殿,入口处垂挂着五颜六色的遮阳布,女人们在里面的阴凉处喝茶。”
“真稀奇!那些女人都很漂亮吧?”
“只有几个吧。贵族的女性身穿这样纯白的衣服,在奴仆乐团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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