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出这些话,也觉得自己有些智障,但他又是高高在上的沈家三少爷,怎会出尔反尔呢?
沈北然很烦躁,他回到卧室,掏出香烟点燃,狠抽了一口。
“依呀“门被推开,他看到张风走了进来。
沈北然有些尴尬,端着架子坐在那,眯着黑眸朝张风看去,而冷承深也坐在那,不知想什么。
“你回来做什么?“沈北然毫不客气的问道。
明知道他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去留,但为了那口气,他还是说出口了。
话刚说出,他自己也后悔了。
张风没理会他,本来参加综艺东西就不多,他随便收拾了几下,把衣服塞进包里,拿出那些生活用品丢进背包中。
提着东西往外走,冷承深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有些惊讶。
“张风,你要去哪?综艺不是明天才结束吗?我们明天上午才反程。“冷承深低声说着,一边起身朝他走去。
张风背着包,提着行李转头,深看他一眼。
“我出去住。“张风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北然见状,更烦躁了。
他把香烟丢一旁,用力按着掐灭。
“走就走,你叫他做什么?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组的人,现在都和B组的人混一起了,他想走让他走啊。”沈北然咬着嘴唇说道。
他坐在那,手臂青筋暴起。
参加个综艺,把自己弄成这样,他自己也不想的。
但让他拉下脸和这些人相处,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也不至于让他搬出去,他能去哪?节目组就安排了两套房,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住。“冷承深说着。
他抬脚朝外走去,看到张风提着东西,站在外面。
冷承深正想上前去把他叫回来,却发现顾于白朝他招了招手,说:“要不晚上和我挤挤?我房间虽小,住两个人还是够的。“
“那打扰了。“张风见状,也不矫情,直接就走过去了。
冷承深傻眼了,看着张风直接进了B组的房子里,他站在风中凌乱,显然不明白刚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临时换组的情况,还是前所未有的。
“刚出什么事了?方便说说吗?“冷承深朝摄影师走去。
摄影师看到他有些迷茫,也压着声音说道:“沈北然和他发生了些口角,认为他在B组那边吃饭,算是叛变。“
冷承深听着,似乎猜到了什么。
“所以沈北然就让他搬出去,是吧?“冷承深问道。
摄影师点了点头,虽然不解,但对于沈北然的做法,他是挺鄙视的。
大家都是艺人,沈北然没权这样干,但张风显然不想和他拉扯,干脆就直接走了。
冷承深沉默了,没再作声,只是看着A组这边的房子,想到沈连初之前说的话,他心头有些烦躁。
“知道了。“冷承深说着,走到一旁树下坐着。
他独自在那发愣,看着B组这边东西收拾得干净,而天色渐黑,A组这边今天还没吃饭,他自己也是有些饿。
冷承深仰头看着天空,迷茫又无助。
在综艺上如此,到时录完综节回去,亦是如此。
冷家把他的资源全部停了,甚至让他搬离了冷宅,意味着把他踢出局了,没了靠山的他何去何从?
冷承深想替自己铺路,但他那些所谓的人脉和资源,都与冷家捆绑在一起,被冷家抛弃,他啥都不是了。
想到这,他有些头疼。
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今晚只能赌一把了。
“时言夏。“他声音暗哑,沉声唤着这个名字,却发现熟悉的名字叫出来,却有些陌生。
他好像一直不了解时言夏,似乎从不认识她一样。
明明这么熟悉的人,转眼就陌生成这样了,他自己亦很不解。
【真的都是疯子,张风好惨一男的。】
【以前对顾于白无感,今天黑转粉了,看着高冷实则比A组那边的人强太多了。】
【难道就我一个人好奇顾于白和张风两人看手相,最终结果是什么吗?】
在他们猜测中,张风已经放下行李,与顾于白收拾着床铺。
外面夜降临,村里没路灯,微弱的月光洒在大上,隐约听到树林里有鸟叫声,安静的村落,显得很诡异。
“扣扣扣“外面传来敲门声。
郑娇正在敷面贴,听到敲门声,她扭头朝客厅方向看去,说道:“这到晚了,谁啊?“
“不知道,没说话的话最好别理,谁知道大晚上来的是人还是鬼啊。“白暖暖对着她摇了下头。
有了上次老光棍躲在房间里的事情发生,她们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现在回房,都把衣柜和床底看一遍,确定没人后,才坐下,更别说半夜给别人开门。
“不说话的话,就别理了,要是熟人肯定会说话的。“时言夏也接过白暖暖递来的面膜,往脸上敷去。
三人盘腿坐在床上,低声说着话。
外面敲门声,越来越焦急,但没人上前开门。
没一会,隔壁的门打开,看着客厅的大门一眼,他直接朝这边走来。
“是我。“顾于白抬手敲了一下门。
郑娇连忙跳下床,上前打开门。
顾于白穿着宽松T恤,和灰色的沙滩裤,并没有进去,只是礼貌站在外面,说道:“外面一直有人敲门,不知是谁,要不要去看看?“
“没人说话的话,就别开门。“时言夏冷声说道。
她知道,没人开门,外面的人要急了。
果然,在顾于白正准备回房时,外面响起了沈连初的声音。
“时言夏,是我!你快开门,我有事找你。“沈连初的声音,娇滴滴从门外传来。
但顾于白却没去开门,只是站在那盯着门发愣。
张风也走了出来,与他对视了眼。
“别说话,看她要敲多久。“郑娇低声说道。
并不是排斥沈连初,而是清楚知道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要真有事,会直接去找节目组的人处理,而不是来敲他们的门。
再说敲这么久,没人开门,换成别人早就走了。
但沈连初还在敲,只能证明她说的有事,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事。
“时言夏,我知道你肯定还没睡,你快点出来,真的出事了。“沈连初的声音带着焦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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