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三省还没等骂出口,看见黑瞎子去对付血尸,顿时没了话。头一回觉得憋屈。
“血尸的头能当球踢吗?”秦一一状似一脸天真,抬头询问小哥。
小哥神情有一瞬的微愣,着实没想到她会说出来这句话。
这回她的话,无三省听得一清二楚,这姑娘脑子里想的异于常人啊,哪曾想让他傻眼的还在后头。
和黑瞎子打斗的血尸,还没碰到瞎子要害,突然停下,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实际是它听从了某种命令,抬起血淋淋的双手对着自己的头狠狠地转了一圈。
秦一一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眼,小哥半蹲下,遮住了那对于她来说有些残忍的画面。
什么恐怖片她没看过,后背上还背着两个呢,见过两次大风大浪,还害怕什么?
“别挡我呀!”
她微微起身双手搭在小哥肩头,从他右肩探出头,不看还好说,一看就……
只见那血尸拧下脑袋,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地上,唯独那颗头像有意识一般,朝着她滚了过来。
“妈呀,哥,快抱我,抱我。”
面子啥的不要也罢,这东西跟长了腿似的,直直的奔着她脚下而来,好在小哥身手不凡,将人抱起,脚离开了地面,刚好没碰到血淋淋的脑袋。
秦一一的心突突的呦,差点都要出来和那脑袋凑合对了。
她坐在他臂弯处,感受着男友力爆棚,又有点心有余悸,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事情好像还没完,脑袋像个球一样开始在地上弹跳,越蹦越高,地上都溅起了血花。
视觉冲击极其震撼,久经墓场的小哥,黑瞎子,甚至于无三省,都没看过这场景,所以大奎和潘子等人更加惊恐。
“你不要过来啊!!!”她错了,这张破嘴啊,要了老命了。秦一一紧闭眼睛,抱着小哥的脖子的手也下意识收紧,开口大喊了一句。
那脑袋好像散发着委屈,突然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
除去黑瞎子和小哥,还有没看地上东西的秦一一。其他人皆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下来吧,哑巴脸都憋红了。”黑瞎子越过地上那滩血和脑袋,停在小哥身旁,对她温声细语哄着。
她还是有些后怕,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眼地上,见它真的一动不动,顺着瞎子的手,下了地。
“那什么,不好意思,说话没过脑了。小哥,你没事吧?”
她又看了眼小哥脖子上的红痕,怎么好像还有被挠的痕迹?小哥被她盯得眸色暗了暗,并未言语。而是持有防备的扫向地面上的那颗头。
秦一一见小哥摇头,长长舒了口气,脚下很从心的退到黑瞎子和小哥中间,一脸警惕。
无邪这时刚好赶上恐惧事件的结尾,他揉了揉酸疼的后脖颈,缓缓起身,发现怀里抱着一个紫金盒子,脸上挂着茫然,这玩意他什么时候拿的?
她见无邪醒了,伸出手推了推瞎子,让他去推动剧情。
她则躲在小哥身后,抓着他的衣角,缓和着刚才被吓到的心魂。
“我去,有没有什么好处?”黑瞎子没去,反而凑近她耳边,讨个甜头。
“随你定,你去。”秦一一想也没想,就当是糊弄了一句,以她的记性,随口以后就会忘,可听者就不一样了。
前边的小哥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很明显的上扬,不过谁也没看他。完全不影响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黑瞎子得逞,直接走到放有女尸的石台旁,开始长篇大论,给无邪制造好奇的契机。
那给无三省这只老狐狸听的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无邪有点迷糊,按了按太阳穴,抱着盒子起身,手无意间撑在秦一一给他垫头的衣服上,他并不知道是谁放的,可心里却有种不知名感觉。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随后心里在接收到一切之后,了然于心,面上装做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站起身走到黑瞎子旁,和他一起研究上那女尸口中的钥匙。
(此时的云书有点想去找那个不靠谱的统子,打一架,真的,它在这替它,它倒好,不知去向!
每次循环都用了各种招把她拽进这个世界,可回回都斗不过她原来世界的天道。这次是宠幸福度,如果不好使,还需要按E计划,行事。)
事情好像比无三省计划的要顺利很多,他也不知道多少人在演他。
无邪从女尸的口中巧妙的夹出钥匙,应对的正好是他刚放下的紫金盒子。
也就是钥匙拿出的下一秒,它的脸和身体瞬间干瘪,在所有人面前,从一个美人的模样变成了一具干尸。
好像刚注意到地上半躺着的无三省一般,无邪一脸担忧的拿着钥匙和盒子,跑到他身旁,扶起他。
黑瞎子发现了端倪,无邪他三叔都躺地上半天了,他才看到?绝对不可能,看来未来的大徒弟有点演戏天分啊。
感觉到旁边男尸一动,黑瞎子手起刀落,解决了后续的麻烦。
“三叔,你没事吧,从上面掉下来了?”无邪面上依然是担心。
心里不住的骂他三叔老狐狸,从头到尾忽悠他,而且眼前的人也不是无三省,而是谢连环。
无邪就在想,这时候的小花也不知道想没想起来。以他的性子想起来估计会直接杀过来。
“没事,黑瞎子收钱办事,没摔死我。”无三省阴阳怪气,话里夹带嘲讽。
被点名的黑瞎子一笑而过,收钱就行,你骂什么不重要,除非触碰到他底线,不然他是不当回事的。
“祭祀台在哪?”秦一一抓着小哥肩膀上的衣服,让他弯下腰,将耳朵靠近自己。
小哥直起身领着她走近祭祀台直接触动机关,众人听到一连串机关启动的声响,一同看向这边的方位。
“懂我。”她拍了拍小哥的手臂,用口型对着他说了两个字。
石台后边的巨树身上裂开很大的口子,铁链和树融合在一起,另外一头固定在一只巨大的铜制棺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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