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听完,微微皱起眉头。
北山道开发区,主要就天豪集团跟虎门集团在竞争。
本来李市首是更倾向于把北山道给天豪集团这个本地户,但是周天豪这两天打听到、海外洪门派了个叫叶青竹的娘们儿过来,还带了位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师,准备去给李市首患病多年的发妻治病。
此事要真给办成了,李市首感激之下,北山道开发区肯定就没天豪集团什么事。
“叶青竹?”
“大人,您认识这娘们儿?”
“算是认识吧,不过不重要——”萧玄摆了摆手,“老周,李市首他老婆,到底是什么病?”
“大人,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是癔症,也有人说是撞邪,反正很多年了。”
“那你安排一下,找个时间,咱们去拜访李市首,我给他老婆看看。”
北山道开发区,关系到萧玄能不能顺利搞到十个亿,还掉他师父欠夏家的恩情,自是不容有失,当然不能被叶青竹这臭婆娘给截胡了。
他对自己医术有自信,甭管李市首夫人是什么毛病,要叶青竹带的那位所谓大师都能治好,他肯定也能。
周天豪正色道:“大人,此事拖延不得,我立马着手安排,干脆就定在明天吧?”
萧玄嗯了一声:“那就明天。”
……
第二天一大早,萧玄跟周天豪两人,便去拜访李景略。
这位李市首为官清正,住的也不是什么豪华别墅,而是普通的商品房。
到了地方,萧玄发现叶青竹这娘们儿居然已经在了,同行的还有一位三角眼、吊梢眉,奇丑无比的老者。
叶青竹见了萧玄,也是颇为诧异,疑惑萧玄怎么会跟周天豪搅和在一起。
李景略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中等,气质儒雅,看起来一点不像个的官员,更像是某个高校的教授。
他分别跟周天豪和叶青竹表示了感谢,接着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夫人的病情。
叶青竹听完后、直入主题。
“李市首,方便把尊夫人请出来么?”
她指着那位长得像个“奇行种”的老者。
“这位吴大师、乃是岭南指玄一脉的高人,术法修为深不可测,尊夫人若当真是遇到了什么‘邪祟’,吴大师肯定手到擒来。”
萧玄皱眉道:“鬼神都是虚妄,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邪祟’。”
吴大师满脸傲慢:“你个黄毛小儿懂什么?”
萧玄最烦这种倚老卖老的老白菜梆子,立马怼了过去。
“老头儿,我不敢说自己多懂,但肯定比你懂。”
他师父早就跟他讲过,这个世界绝对不存在民间传说中那种“鬼神”。
倒是有些以灵魂状态活着的特殊存在,但本质上都是些走了歪路的修行者罢了。
“你——”
吴大师气得吹鼻子瞪眼。
看这架势,要不是场合实在不适合动武,他已经动手教训萧玄了。
“吴大师,这小子就是个狗屁不是的废物,您跟他较劲儿,不是自损身份么?”
叶青竹说着,冷冷瞪向萧玄。
“姓萧的,吴大师乃是指玄派的高人,也是你能够挑衅的?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
她实在闹不明白,这小子那迷之自信是哪儿来的。
仗着有冥王大人给你撑腰,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
呵呵,冥王大人能帮你这死废物一时,难道还能帮你一辈子?
再好的交情,你小子这么无限度的索取,早晚也会淡掉的。
再说了,她可不相信、萧玄能跟冥王大人建立多深的交情,指不定冥王大人现在已经非常烦他了。
“咳咳……诸位先喝喝茶,我去把我老婆推出来……”
李景略咳嗽两声,制止了争吵,接着起身走向卧室。
“萧玄,你来李市首家干嘛?又怎么会跟这位周老板搅和在一起……”
“叶青竹,你是为什么而来,我就是为什么而来的。”
“我是带着吴大师、来给李夫人看病的。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会看病吧?”
萧玄点头:“略懂。”
“就你?”
叶青竹顿时嗤笑,伴随肩膀不住抽搐。
“哼!”
吴大师也轻蔑的冷哼。
此时李景略已经把他老婆推了出来。
萧玄看了过去。
李夫人发丝凌乱,目光中透着警惕。
“吴大师,萧小友,麻烦了——”
李景略拱手。
“小子,要不你先给李夫人看一看?”
吴大师却是稳坐泰山。
萧玄没有理会这老梆子,他走到李夫人面前,手指搭上腕部,顺便往她体内渡入一缕先天之炁,接着皱起眉头。
倒不是因为李夫人的病太难治,把他难住了,而是他发现……李夫人压根就没病。
吴大师满脸轻蔑道:“小子,瞧出什么了没?”
李景略也满脸焦急:“萧小友,我内人……”
萧玄淡淡:“李市首……尊夫人根本就没病。”
“这——”
李景略有些愕然。
他老婆没病?
这怎么可能!!!
他老婆已经痴痴傻傻十多年了啊。
显然——他不相信萧玄的说辞。
叶青竹顿时大笑。
“萧玄,没本事就老实承认!”
“小丑!”
吴大师跟着嘲讽,接着走到李夫人面前,手指飞速在空气中滑动,不断结着古怪手印,接着一指点向李夫人眉心。
“这老帮菜,倒是有点东西——”
旁人看不出来,但是萧玄明显感觉得到、随着这位吴大师不断结印,他手指之间涌现出了明显的能量波动,无形无质、却真实存在……
“师父跟我讲过,当世修行界,大概分为两个派系——”
“其中武者最为常见,以天地为熔炉,以自身为炉鼎……”
“另外一派,则是更为罕见的道修,汲取天地之灵,加强自我之灵……”
眼前这位吴大师,显然便是一位道修,且实力极为不俗。
至于萧玄属于哪个派系——他既不是武者,也不是道修,他这一脉,修得是“真”,求得是“道”。
他是一位修真者,恩师故去后,他便是当世唯一的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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