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敲了敲张财的脑袋:“你这辈子,可当不上什么富家千金了。好好跟着你娘混吧。”
一听自己没有被卖掉,张财的眼睛立刻亮了:“其实我也不是稀罕钱,只要能跟着娘,我就很开心了。”
这一晚,苏禾是抱着张财睡得。
直到日上三竿,玉竹又送来了早饭,苏禾才懒洋洋地起床。
张财已经洗漱好了,又拧了毛巾给苏禾擦脸。
苏禾还惦记着家里的料子,于是和蓝惠商量,差人去家里把她定的料子取回来。
蓝惠自然愿意,连忙让而门上的小厮去了苏禾家。
这时候,张砍也已经退了烧,醒过来了。
他抬起眼,就看到淡紫色的幛子,月白色的床单。案几上供着一瓶新摘的荷花,旁边还有一盘新做的果子。
屋里不知道熏得什么香,甜甜的,酥酥得到,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闺房。
张砍吓坏了,想起身,却一个咕噜翻到床下,疼的直呲牙。
被蓝惠派过来照顾他的,是府里的家生奴才,名叫来旺。
他正出去打水,一回来就见着张砍在地上趴着。
三魂顿时吓飞了七魄。
来旺把水盆一扔,赶紧上来产妇张砍:“我的爷,您要什么只管开口,怎么还自己下床了?”
张砍本就是穷苦出身,这声爷向来都是他叫别人的,什么时候他也成爷了?
他浑身不自在,连忙借着来旺的力站起来:“我。我不知道是怎么睡到姑娘的闺房来的,我得赶紧走了。”
来往一听,笑出声来:“我的爷,这哪是闺房啊?这这是客房!我们姑娘的闺房可气派多了。”来旺一边说着,一边拧了一块帕子,轻轻给张砍擦着伤口周围的血痂。
“苏娘子也来了,如今就在隔壁住着呢。”来旺又说到。
“我娘来了?我娘没事了!”张砍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若不是有来旺拦着,他恨不能在屋里跑上几圈。
“爷快消停些吧,苏娘子昨天过来之前,受了好大得委屈。我们姑娘连夜请了郎中,现下正在调理着呢。”
张砍一听,更加急切。他连忙向来旺道谢,随后冲到苏禾得房间。
张砍一推开门,就看见小桌上放着红烧肘子,清蒸鲟鱼,软炸哈什蚂……
苏禾带着张财,正吃的满嘴流油。
“娘!”张砍叫了苏禾一声。
苏禾差点把刚吃进嘴里得肉吐出来。
也不知是怎么,她总有一种偷吃被抓包的感觉。
“那个……嘿嘿……”
看见苏禾没事,张砍也就放心了。他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娘没事就好。”
“大哥你就别操心了,我看着娘呢,能出什么事儿啊?”张财摇头晃脑地说到。
就在这时,玉竹突然来通报:“县令大人来传话,说是谋害赵寡妇的人抓住了,现在正要过堂,所以来请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说,娘子您是苦主,让您也一同前去呢。”
“哦!”苏禾连忙擦了擦嘴,“我换身衣服就来。”
“我看不用换。”正说着,蓝惠走了进来,“不仅要穿的和昨天一样,娘子脸上的血色,我也帮忙盖住。”
“啊?”苏禾不知道蓝惠想要干嘛。
蓝惠也卖了个关子:“娘子且听我的,我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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