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地球是圆的。
这京市明明挺大的,怎么又会小到连吃个早餐都会遇见?
时靳行看了眼沈禾,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傅景。
一大早的就一块约着吃早餐,这确实是感情挺深……
时靳行眼神微微凝重。
时母也同时认出了沈禾。
这女人,她可没什么好印象。
要不是因为这女人,苏汐也不会落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这家餐厅不是说预约的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沈禾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
可她,根本就不在意。
沈禾眼睛微微眯了眯,
重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时母。
对于这女人,沈禾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前世,自己和时靳行结婚之后,时母就对自己挑三拣四,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
整天叫自己使唤的跟个陀螺一样。
“沈禾,我儿子每天都在外面辛苦的工作,你就在家混吃混喝,都还不知道帮他做点事情吗?这么大个家这么脏,你不知道好好打扫打扫?”
沈禾记得那次是因为自己实在不舒服,所以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
可一下来就接受到了如此猛烈的质问。
她皱紧眉头,有气无力:“妈,我现在肚子不舒服,就让佣人们打扫吧。”
“真是你让你做点事情你就哪哪都疼!你不知道心疼我儿子的话,就赶快和我儿子离婚,让他找个更好的……”
时母的声音就像苍蝇一般,一直在耳朵嗡嗡嗡,嗡嗡嗡的沈禾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她只好在时母的监视下打扫了卫生。
最后,实在是因为身体坚持不住了,沈禾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时母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仍旧冷冷的看着她:“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晕了过去,年纪轻轻的,少点心眼子,要不然以后有你好看!”
沈禾心中一肚子委屈,根本就没有人诉说。
等时靳行好不容易出差回来,沈禾想和时靳行说一下自己和婆婆之间的关系,可时靳行累到转身就睡。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沈禾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她咬紧嘴唇,第一次觉得委屈。
自己那么努力的嫁给时靳行,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吗?
老公不疼,婆婆不喜欢……
“……”
好在老天垂怜,让自己重新活了一世,这样的日子再也不用去委曲求全的过。
沈禾回看着时母,不卑不亢。
“我也一直以为进来的人都是些高素质的。”
什么意思?
这是在说自己素质低吗?
时母立马就怒火中烧:“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狠毒,我是你的长辈!”
沈禾才像是看见面前的人似的,冲着她微微勾了勾唇。
“呀,原来这里有人呀,刚刚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叫呢,不好意思哦,大婶,刚才实在是没看到你!”
大婶?
时母以为自己听错了,保养得当的脸都气得扭曲了几分,
她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叫过!
出门在外,谁不是看在自己是时靳行的母亲份上对她百般尊敬?
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如此说自己!
“沈禾。”
“沈禾。”
时靳行和苏汐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禾凉凉的时间看向他们,一点都不带波澜的。
苏汐有几分委屈:“沈禾,我知道你估计是因为看到了我心情不好,但是你也不要把这气撒在阿姨身上,阿姨只是陪我们吃个饭而已,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苏汐就冲着沈禾鞠了个躬。
这副模样,看得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投了视线过来。
沈禾冷冷看着。
苏汐这帮做派,真是一朵超级无敌大的白莲花!
时母一听,可心疼坏了,立马就紧紧拉着苏汐,随即狠狠的冲着沈禾道,
“你这小妮子怎么给脸不要?人家小汐又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你给她泼的假水,你还在这里高高在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样厚脸无耻!”
自己给她泼的脏水?
这话,真是让沈禾气笑了。
沈禾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
看向时靳行。
两人对上视线。
时靳行声音在此刻响起,一开口,却是先冲着时母说的。
“妈,你别再说了。”
听到儿子竟然先让自己闭嘴,时母当下就不行了。
“儿子,你怎么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负你妈,也不帮着!”
时母气急:“这女人到底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大学的时候你就是要帮着她,现在还是,你难道忘了,她拿了我们家的一大笔钱吗!”
这话,意思是在说时靳行一直都帮着自己,站在自己这边吗?
沈禾听着,觉得好笑。
真不知道时母是从哪来的这个错觉,
时靳行这人,薄情寡义的……
沈禾现在都不知道,时靳行和自己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时靳行眉头皱的比刚刚还要紧。
下一秒,傅景出声。
“果然是近墨者黑,你们几个,谁也别说谁,自己做错事,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既然不愿意道歉的话,那我们会找最好的律师起诉。”
傅景警告到眼神落在苏汐脸上:“苏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整天装出一副全世界欠你的委屈白莲花样,没人会惯着你,你就准备收律师函吧。”
说完,傅景就拉着沈禾走了。
“这地方我们也别吃了,晦气。”
等两人都已经转身离开,在原地的时母和苏汐才像是反应过来。
苏汐眼泪落下,看上去是一副受了委屈,可又不敢随便出声的样子。
直叫人心疼。
时母搂着她:“小汐,你别听他们胡说,你又没做错事,不用害怕,有阿姨护着你!”
“阿姨……”苏汐哽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是受害人啊。”
时靳行听完,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苏汐的脸上。
苏汐感受到了,却刻意回避。
这一刻,她要保住自己在时母面前的形象。
毕竟时母说话,时靳行会听几句。
要不然的话自己今早也没办法出现在时靳行的办公室,更不会和他俩一块出现,甚至是在这吃早餐。
况且时靳行对自己,早就避之不及。
时母冷哼,冲着时靳行道:“靳行,他们不是要找律师吗,那你也找最好的律师,一定要给他们安个污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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