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云帆正在李如松的辽东营内与他切磋兵法之道,二人谈的投机之时。一个兵勇走入营帐中说道“将军,萧义士,营外有两个人自称是萧义士的故人,前来求见。”
李如松微微皱眉,微笑道“贤弟,你且忙去吧,待闲时你我兄弟再来论道。”萧云帆也只好致歉,而后起身告辞,走至营外。
他抬眼望去,远处站着两个女郎,一个圆脸丰颐,身穿白衫,背插长剑,猩红的剑穗随风飘扬。另一个瓜子脸,肌肤莹白似雪,眉目如点漆一般,双手负后,正笑盈盈得望着他。
萧云帆心头剧跳,望着二人,无限欢喜。跑上前道“卿儿,烟妹你们怎么来了?卿儿你的脸?”
冯妙卿柳眉一挑,气呼呼道“什么叫我们怎么来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来?你一见面就问我的脸,嘴上说不在意,要我看,你心中在意的很。男人的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哼!你不先问我这一路过得好不好,单单问我的脸。这????????????????不摆明了说我要是丑就没脸见你,只有变得好看了才能见你。
真是枉我和烟妹不辞劳苦为你这没良心的小贼,不欢迎么?那我们可要走了。”
萧云帆脸上一热,搔了搔后脑,赔罪道“算我说错话了,卿儿,烟妹,我一见你们心中欢喜的很,怎么会不欢迎你们呢?”
冯妙卿嘴角一撇,眼珠上翻道“哼!鬼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八成是想我们来是你的累赘,脸上笑嘻嘻,心中没准厌弃了很。”
水含烟被冯妙卿的话逗笑,当下掩着嘴唇,心中想道“萧大哥向来能说会道,可遇上了冯姐姐堂堂的玉狮子也要变成乖小猫。”
萧云帆大是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过你们能来,我的确没想到。”
水含烟一双大眼忽灵闪动,她见二人难得相见,自己夹在当中,反为不美。当下轻轻地拉了一下冯妙卿的衣袖道“冯姐姐,萧大哥你们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说,我先去那边走走。”
冯妙卿一把拉住水含烟的手说道“烟妹妹,我和这没良心的小贼实在无话可说。”萧云帆大感头疼说道“卿儿,我错了。”冯妙卿道“萧盟主怎会又错?”
萧云帆忙岔开话头说道“对了,你们护送雪前辈遗骨一事可顺利?”水含烟道“蒙萧大哥挂怀,这事倒也顺利。不过我们回去后,听闻萧大哥你独闯鬼相门,大家都很担心。
好在后来听说鬼相门为大哥一人覆灭,说来小妹好生佩服。从天道盟总坛得知大哥来了宁夏,师姐与我商议后,由她护送师尊遗骨回山,而我随冯姐姐过来助你。不过来宁夏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件事。”
冯妙卿微笑道“烟妹妹,这事可得好好跟我们的萧盟主说说,我们可是要领赏的。”萧云帆看着水含烟问道“烟妹到底是何事?”
水含烟缓缓道“那日我与冯姐姐在一家客栈投宿,遇到了空月谷的曹万方。小妹本欲上前打招呼,奈何给冯姐姐拦住。到得后来,有人在暗中弄了迷烟,从曹万方那里取了一了一件物事。”
萧云帆听到此处,脸色一变道“不好,我给至善大师的那封信被这贼人截胡了,如此一来,叶帅性命堪忧。”不过他转念又想,既然敌人点名要六宝,盗信之为实在是多此一举。
水含烟道“大哥,这事你可真得谢谢冯姐姐,若非他识破敌人的奸计,恐怕就要坏你大事。起初,我们以为那贼人是要盗信的,可他看了信之后再上面动了手脚,又将信页放回曹万方那里。
冯姐姐觉得此事蹊跷,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将那贼人迷晕后,搜出信件来,又让我取了曹万方的信作对比,原来这里面藏着一个阴谋。”
冯妙卿走至水含烟背后按住她的嘴巴,说道“我们萧盟主不是一向聪明的紧,不妨猜一猜对方有什么阴谋。”
萧云帆低下头来,伸手摸了摸下巴,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这次可真险。若非你们俩,只怕我又要输给张嗣修了。”
冯妙卿奇道“张嗣修?他是什么人。对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萧云帆看着她的双眸,微笑道“他们盗信掉包,有两重用意。第一,在原来的信上动手脚,好改地点进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六宝骗走;第二在那信赏涂上毒药,只要至善大师看过信,自然中毒而亡。”
念及于此,他也是背嵴发凉。冯妙卿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掌道“我们立下的功劳可不小,萧盟主打算赏我们什么呢?”萧云帆走至她身旁,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冯妙卿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气呼呼道“你……”说着举拳便打,萧云帆身形后跃,负手笑道“怎么这样的赏赐不好么?”
水含烟疑惑地问道“冯姐姐,萧大哥对你说了什么?”冯妙卿面颊绯红,说道“这个臭狮子可坏得很。烟妹,我们走,一辈子也不理他。”说着拉起水含烟便走。
萧云帆纵身一跃,跳至二人面前,双臂展开说道“方才是句玩笑话,我可不许你们走。好了,卿儿,烟妹我还有许多要紧事得和你们商议商议。”
冯妙卿不悦道“萧盟主智计过人,一呼百应。又何劳我们这小女子相帮?”萧云帆道“你们一个是我的红颜知己,一个是我的结义妹子,萧云帆自小孤苦,能遇到你们,自是莫大的福气。”说着他忽然按住胸口,蹲下身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冯水二女见状,一个叫萧大哥,一个叫臭狮子,双双去扶他。冯妙卿忙搭他脉门关切地问道“臭狮子,你似乎受了内伤。是谁伤的你?”水含烟也问道“萧大哥,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让我和冯姐姐为你疗伤。”
萧云帆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握住二人的手说道“我……我没事。”原来他当日与银十三交手后,自己也受了内伤,加之兄弟反目,更让他心情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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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日银十三与萧云帆对掌之后,所受内伤颇为严重。待他意识清明后,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锦缎床上。
“你醒了?”一个声音问道。
银十三睁开眼来,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人。银十三道“是你救了我?”这儒士微笑道“不是我,是她。”这时,儒士身后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皮肤雪白的女子。
那女子用怪异的强调说道“是我救了你,不过你更当感谢他。如果没有张先生,你恐怕早给狼吃了。”
银十三靠在一张金钱绣蟒的软枕上,冷冷地说道“你们用不着救我的。”那女子微微皱眉道“你一心求死,可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
银十三闭上眼说道“那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女子看着儒士无奈地说“看来是我的不是了。”儒士微笑道“你没有错,吉娜。只不过这个人现在不想和我们说话。”
吉娜不满道“他瞧起来像一块石头,要让一块石头知道感????????????????恩是一件很难的事。早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就应该让那些野狼把他吃掉!”
儒士站起身来说道“既然阁下已经醒了,那我们暂且告辞。”说着他与吉娜向屏风后走去。
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里,张嗣修坐在一张凋花木椅上,他的手按在一张古琴上。梅竹兰菊四个侍女则站在他身后。
张嗣修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琴弦,伴随着铮铮之声,站在一旁的四女也听得入了迷。这时,门外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公子好雅兴。”
张嗣修按住琴弦道“法王既然来了,那么请进来叙话。小梅你还不沏茶去。”王走进屋内坐在一张椅子上,不一会儿功夫那侍女小梅便将茶碗递给王。
王轻啜一口缓缓道“公子,据我所知,那萧云帆如今受了重伤,为何不趁机将其除掉?”
张嗣修道“现在不是时候,叶空群虽然死了,可他还留着许多高手在暗中保护萧云帆。在这些高手未一网打尽前,我们动手都是徒劳。”
王道“那公子可想到让这些人现身的计策?”张嗣修看着王道“办法就是将六宝收入囊中。”
王眼角一动,说道“公子真打算用叶梦熊来与萧云帆换六宝?”张嗣修道“除之之外还有别的办法么?”王想了想道“公子一向善谋,又何必瞒我?”
张嗣修站起身来,从岸几旁的花瓶内抽出一枝干枯的梅花,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说道“我已经将萧云帆给至善和尚的信掉包了。”
王喜道“这么说来,叶梦熊仍可留在我们手中牵制萧云帆。”张嗣修道“不错。六宝的秘密法王也一定知道。这六宝其实是君临渊留给中原武林的一份藏宝图。其中还有一门绝世的武功‘六龙御天决’。
只要我们练成六龙御天决,那时对付萧云帆就十拿九稳。除掉萧云帆这个祸胎,那你我兄弟日后所谋之事便少了一个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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