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坐在化妆台前,开始精心化妆。
她知道自己这次来契墟的任务,是要引诱一个叫吴波的男孩,所以,她要把自己打扮得风情万种。
口红是用那种草莓红的胭脂,接着描眉,涂眼影,画眼线,粘假睫毛……
白艳粉又掏出一小瓶香水,往左右腋下喷了喷,香水是那种麝香型的,对男人有种欲仙欲死的诱惑力。
女星把自己精心打扮成一个饵儿,只等鱼儿上钩。
10点多,黄贵和潘富来到宾馆套房。
潘富把一个装着酬金的档案袋交给白艳粉。
黄贵在一边说:“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白艳粉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着三捆百元大钞,她满意地把那档案袋装入自己带来的密码箱中。
三个人开始商量着细节。
吴波应邀出席。在契墟洒店二楼201包厢。
黄贵介绍说:白老师在省里,十年前就是有名的二人转名角,现在已经是评剧界的名家了。
吴波看着那位白老师的嘴唇涂着艳丽的鲜红色,离她虽然足有二米远,但是香水味时时飘过来,浑身弥漫着一种风搔气息。
吴波过去就知道这位白老师,是省城一家民营剧团的二人转名角,这个35岁的女演员,这些年先后交过无数男友,她的特点是,爱一个男人很快厌烦,有时同时与几个男友交往……
白老师清了清嗓子,扭动了一下水蛇一般地细腰,用好听的女中音说:“前几天,黄院长去省城看我,吃饭时跟我说,他跟吴波院长有一点矛盾,两家医院争市场,争人才,还争地皮房产……我今天来,借这个大家聚在一起的机会,希望二位和解了吧,为了契墟卫生事业,为了契墟人民的健康……二位都是卫生事业的精英,将相和才能事业发展呀。”
黄贵顺她的话说:“是呀,我早就想与吴院长握手言和了,就是放不下这个脸,今天白老师来了,我表个态,凡是对吴院长和后宫医院不利的话,坚决不说,凡是对吴院长和后宫医院不利的事,坚决不做……”
吴波闻言,笑了笑,大度地说:“本来我这人,不愿意与人为敌,干事业本来就挺难的,还要分出宝贵的精力把对手斗心眼,这又何必呢,和为贵……”
白老师举起酒杯:“好,吴院长就是有胸怀,大度,有气量,来,为今天你们二位的和解,干一杯!”
四只杯子碰到一起,各自一饮而尽。
黄贵又举杯提议:“咱们为白老师精湛的表演才华,其高尚的艺德,其卓越的艺术成就,干一杯!”
吴波心说:什么精湛的才华,高尚的艺德?全是扯蛋……他心里这样骂着,但是嘴上却说:“来,大家喝一个吧。”
四只杯子碰到一起,各自一饮而进。
这时,潘富又对黄贵和吴波说:“咱们一起为各自的医院越办越好,来一杯,好不好?”
吴波说:“对,为后宫和俪人两家医院共同发展,干一杯——”
白老师兴奋地:“对呀,为你们两家医院的共同发展,干一杯!”
四只杯子又碰在一起,各自一饮而进。
三杯过后,黄贵的手机响了。
黄贵按了接听键,办公室的人说:“医院来了两个客人,关于进彩超设备的事来找院领导的……”
黄贵对潘富说:“你回去接待一下,我这边继续陪着白老师和吴院长。”
“好吧。”潘富离席而去。
临出门时,潘富向黄贵挤了一下眼睛,话里有话地说:“院长,你和白老师可得把吴院长陪好,喝好哇。”
黄贵也会意地挤了一下眼睛说:“你放心吧。”
吴波起身去了卫生间。
白艳粉的手指了一下吴波的酒杯。黄贵会意,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捏了一些粉末,洒在酒杯里!
女艳星又一指潘富留下的那大半杯酒,做了一个撒粉末的手势——
黄贵摇摇头说:“不用了吧。”
“也放上,吴院长酒量好,等一会儿让他把潘主任剩下的这杯也代劳了。”女艳星老到地说。
“对呀,还是你聪明!”黄贵心领神会,于是把潘富留下的那大半杯红酒里也放了粉末……
潘富回到俪人医院,与那两个客人敷衍地谈了一会儿,就把客人打发走了。
潘富想马上回契墟洒店,他不想错过黄贵和白艳粉一起演的那场好戏,可他前脚刚进办会室,姜丽就后脚跟进来了——
姜丽着急地问:“潘主任,我老公呢?”
潘富笑嘻嘻说:“院长夫人呀,这回您就等着瞧西洋景吧,你前男友要曝特大新闻了——”
“前男友?你指的是吴波——”姜丽问道。
“那当然了。”潘富得意地说。
“他能曝什么新闻?”姜丽心里一跳,忙问。
“说特大新闻不太准确,应是特大丑闻。”潘富纠正说。
“什么丑闻?”姜丽装着感兴趣地问。
“与省剧团艳星开房同床……”潘富兴奋地说。
姜丽一听,心想:上次自己偷听到,殷隼给老公与潘富出主意,说要设个什么美人计,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已经开始实施了……不行,我得马上去提醒一下吴波……这个时候,我得表现一下……
想到这里,她对同事说:“我妈犯病了,我回去一趟……”
姜丽匆匆出了医院。开车向宾馆飞速驶去。
潘富正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这时,梅董事长突然回来了。
女董事长从国外旅游回来,这次她没有给黄贵打电话,让他派车去接自己,她是想悄悄回来,给黄贵一个突然袭击,看看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迹象。
梅董事长从省城下飞机,乘坐高铁到了契墟,又打出租车,直接来到俪人医院。
梅朝凤一见黄贵不在,马上叫来潘富,劈头就问:“黄院长呢?”
潘富笑嘻嘻地对梅朝凤说:“董事长,您先别问黄院长,我跟您报告一个重大喜事。”
“什么喜事?”梅朝凤面无表情地问。
“这回吴波算完了,身败名裂,看他的社区医院院长还能不能当下去,肯定黄了。”
女大款一听吴波的医院要垮了,她立马来了精神,问:“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潘富放低声音,趴在梅朝凤耳边小声地说:“我们设了个套,用一个香艳无比的饵,让吴波这条鱼上钩……”
看到董事长瞪大了眼睛,潘富就把请省戏剧界的知名演员白艳粉来,说要与吴波讲和,一起吃顿饭,然后设套陷害的计划详细讲了一遍……
听说省城艳星白艳粉来了,女董事长立马警觉,她柳眉一竖道:“黄贵与那个姓白的女演员上床了?”
潘富急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董事长,黄院长他心中只有您一个人呀。”潘富竭力为哥们担保道。
“肥肉狗到了狗的嘴边,那肉飘着香味,狗能忍住三尺垂涎?你能保证黄贵没有跟那女的春风一度?”梅朝凤怀疑地问。
“我能保证,白老师是今天早晨到契墟的,她来到后,我和黄院长陪她在几条大街上开车兜了两圈,然后就打电话约吴波,我们一起到了契墟大酒店……”潘富言之凿凿地说。
“你走时,吴波已经到达餐厅了?”梅朝凤问。
“是呀,我走时,宴会已经开始了。”潘富说。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梅朝凤转怒为笑。
潘富谄媚地笑着,对梅朝凤董事长说:“宴会现在正在进行,我因为医院里有事,先回来了。董事长,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梅朝凤笑着:“好,好,这事表现了你和黄贵很高的智商水平,我很欣赏你们!我最喜欢看这种西洋景了,走,潘主任,咱们一起去看看——”
梅朝凤拿出手机,给黄贵拨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对方没有接听。
潘富在一边解释说:“一定是计划正在紧张操作中,不便接电话。”
梅朝凤有些着急地说:“那好,咱俩直接去吧。”
于是梅朝凤和潘富一起下楼。
梅董事长开着红色的保时捷,副驾上坐着潘富。
那车在潢水大街上,在车流的夹缝中左钻左拐,还连续闯了两个红灯,向着契墟洒店快速驶去。
201包厢的酒宴上,吴波从卫生间出来,他看到自己的杯子被悄悄移动了原位置,就知道黄贵做了手脚。
这时,门外一阵风吹进来,‘叭’地一声,把屏风吹倒了,
屏风倒的瞬间,黄贵和白艳粉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借此机会,吴波采用‘小搬运’的魔术,一瞬间把自己的酒杯,还有潘富留下的那半杯酒,与黄贵和白艳粉面前的两个杯子,对调了位置!~
吴波起身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屏风。
三个人继续说着话。
黄贵和白艳粉并不知道,自己的酒杯已被交换了,黄贵举起酒杯对吴波说:“吴老弟,来,为了咱们兄弟的和好,走一个——”
白演员也举起面前的酒杯:“将相和,好呀,舍命陪君子,我也走一个——”
吴波高举着杯子说:“好呀,我早就盼着咱兄弟和睦的一天啦。”说着,他把那大半杯红酒一饮而进——
黄贵一看吴波一口把酒干了,心说:好你个吴波,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黄贵心里乐开了花,举着那大半杯红酒也一饮而进——
白艳粉也把自己那大半杯红酒全倒进腥红的樱唇中。
三个人又唠了一会儿,黄贵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他头一低,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紧接着,白艳粉也感到天旋地转,继而伏在桌上昏睡着了。
吴波见状,低声说:“好,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波说着起身,他先把黄贵的胳臂抬起来,搭到自己的肩上,然后用右手夹着他的腰,把他拖到里间的床上,让他俯身趴在那儿。
接着,吴波又来到白艳粉的身边,他弯腰把左手伸进白老师的腿弯处,右手托起她的细腰,一用力把她横抱起来,搬到里间的大床上。
内室的墙上,挂着欧洲中世纪宫廷画家鲁本斯的名作《土耳其浴室》。当然,这画是仿制的赝品。
吴波又来到墙角的音响前,打开开关,在液晶屏上的曲目单上,选了一首舒柏特的浪漫小夜曲,一只小提琴在低迥缠绵地吟唱着……
吴波把里间那厚重的紫色绣花窗帘拉上,室内马上显得很暗,他又按了几下壁灯,选择了一种粉色的灯光,
吴波又打开白大演员那精致的爱马仕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的法国香水,看瓶上的说明,是麝香型的,他拿着小瓶在大床的四周喷了几下,使得这个隐秘的空间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吴波爬上大床,分别把二人衣服脱了下来,白艳粉虽已三十五、六岁,但肤色仍是樱花般的粉嫩,象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一般娇艳……虽然省里的评剧艳星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但吴波对这具胴体仍然有些厌弃,这具充满欲望的躯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这块沃土上耕耘过,他觉得早就脏污不堪了……
黄贵的肤色也象女人似的白,而且身体修长,柳肩,从体型上看,好象一具女身呀。吴波心想,为什么俪人医院的投资人梅朝凤那么喜欢他呢?
吴波一边移动这一对男女的身体,一边骂道:“再叫你搞些阴暗卑鄙的勾当,我今天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波刻意地给二人摆了姿势,他先是让黄贵仰面躺在床上,白艳粉侧身挨着她,一手搂着黄贵的腰,然后退后几步观看。
吴波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样,显得白演员很主动,主题有点不对。
于是吴波又把白艳粉翻过来,使其仰面躺在床上,黄贵侧身挨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身上……
吴波退后几米,眯着眼观察了一番,觉得这样效果比较好,于是拉开绣着龙凤的水鸟被,给他俩盖上,
吴波又抱起这两人的外衣和内衣,从外面餐厅到内室大床这六、七米的地毯上,每隔一两米就扔一件,让人想像,这一对男女,可能是急切地边走边脱,冲到床上的情景……
安排完这一切,吴波才满意地退了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吴波来到服务台,对服务员说:“201包厢的酒宴还没完。我有事先走了,”
服务员对他一笑:“客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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