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过年了过年了
“直接把这死丫头给做了!”
周顶年面露狠厉。
蒋老太想要拍手叫好,可是转念一想杀人不犯法?
果然,她这大儿子就是脑子有病!
这可是拉去枪毙突突的大罪!
可就这样闷声吃大亏,蒋老太咽不下这口恶气!
真是希望老天开眼,从天而降一道雷直接劈死那个小烂货才好!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事你去?”
蒋老太没地方撒气,只能狠狠地瞪了周顶年一眼。
周顶年外强中干,杀鸡都能吓得他嗷嗷乱叫,更别提杀人了。
“娘,那您说这下咱们咋办?”
咋办?
蒋老太也想知道咋办!
大儿子没用,二儿子彻底闹掰!
蒋老太感觉人生无望!
现在她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大孙女的身上。
一看那丫头的打扮就是在京城闯出名堂来了,大村待不下去不打紧,她蒋老太大不了跟着孙女去京城享福!
不过……蒋老太现在才想起来,刚才两人光顾着跑,竟然把孙女给丢了!
总之蒋老太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都是周顶年这个犊子,要不是他只顾着自己,宝贝大孙女至于没和他们一块吗?
想到自己住在牛棚多半也有周顶年的功劳,火上加火。
“去找秋曼!”
扭过头直接赏了周顶年一巴掌吼道。
周家。
张爱芳和周二年为感谢霍家的亲戚朋友来撑场面,特地留人吃完中午饭再走。
换做之前,周家穷的揭不开锅,一顿上能吃上几粒米的白粥就已经很不错,哪里还敢想留人下来吃饭的事情。
现在周琳曼赚了钱情况不同,爹妈手里还有她之前给的那些钱,要招待就招待呗,反正一顿萝卜炖粉条撑死不到五十块钱。
霍家的亲戚们吃了爹妈的饭,承了他们的情,下次蒋老太要是再闹腾,总有人会出头帮他们说话的。前提是经过这一遭,蒋老太他们敢!
王万翠也没想到亲家那么大方,人是她带来的,哪里还好意思让亲家破费。
既然请亲家自己家的亲戚,她肯定也要表示表示。
扭头就喊了霍大山上了一趟肉联厂。
霍大山以前的同学就在那里上班,只要钱管用,别管现在过年猪肉紧张不紧张的,整一大颗猪头回来下水不成问题!
满满一大锅的猪肉炖粉条,配上刚刚蒸好的白面馒头。
村子里有些人的条件再好,到了过年这一顿也算是奢侈!
这种逼格待遇,实际上是很看重人的。
霍家亲戚饱餐了一顿都美得很。
谁说挣了钱人就一定会飘飘然,看看霍大山那家就不是。
请客吃饭,那真是一点也不抠搜!
村子里人都是你真诚待我,我真心对你。
人与人之间只要相处好,其实这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等晚些霍家亲戚全部都走了。
王万翠回去继续忙活晚上要吃的饺子,周琳曼则是留下来帮自己的爹妈收拾再晚些回去。
进了二老的屋子,就看到炕上放着一件还没织好的毛线衣和几团正在载入中的毛线。
毛线的质地不大好,手指摸起来粗糙不说还有一种硬邦邦的感觉。
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会刺刺的不舒服,可是老一辈穿衣服只管御寒,哪里管什么舒适度。
张爱芳正好从外面进来。“娘,你这是打算做毛线衣吗?”
听见自家闺女的声音,张爱芳扭头一看发现周琳曼捧着自己的那件半成品,笑道:“我看你爹的毛线衣都破了,就去供销社买了签子和毛线,娘以前在纺织厂待过一段时间,织毛线的手艺还是有的。”
这么说起来。
周琳曼好像才想起来。
原主的记忆中,张爱芳这个老实憨厚的妇女,年轻那阵,的确和周二年一块进过镇上的纺织厂。
不过二人不是正式职工,是冒名顶替的那种。
人家一个月领二十块的工资,给他们八块。
大概做了半年左右,二人就被厂领导给发现辞退回来。
想想中间起码也隔了十几年的光阴。可是看着编织毛线衣的针脚,技术可是一点也没生疏的。
上回她去镇子里试水毛线衣,反响是不错的,可惜她一个人的劳动能力有限。
如果有人帮她一块,毛线衣的数量往上递增,收入自然也成倍的往上翻!
正好,她先前还盘算过。
周二年骨病一场伴随后遗症,再也不合适干重活累活,养殖蘑菇他们干不了,可周琳曼咋又可能又让爹妈回去重地。
做地里刨食的农民,哪有个体户赚钱来路快!
“娘,要是跟你说毛线衣咋做,您就能把毛线衣打出来不?”
“只要告诉我织毛线的针法,不论二股还是三股,蝴蝶缠还是元宝结,你娘我都能织出来!”这些年周二年柜子里穿着的这些全部都是她的作品。
张爱芳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周琳曼笑得牙不见眼:“娘,那就太好了,等以后有进账我分您钱。”
“啥?分钱?”
张爱芳微微惊讶。
女儿的意思不是要让她帮忙做几件贴身的衣服,咋还跟钱扯上关系了?
张爱芳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村妇女,她哪里能有周小姐思维活跃,放着现成的手艺不赚钱,周小姐干不出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
不过周琳曼目前暂时不打算说出来。
万一毛线衣的款式复杂,张爱芳做的不好没人要,她亏得起,可张爱芳心里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所以还得是等挣了钱才行!
之后,周琳曼回去把自己要做的款式图片和毛线取来。
又说了自己对毛线衣的制作要求,张爱芳别的听不进去,但是周琳曼让她咋编咋做款式,张爱芳是记得一清二楚。
就是女儿要的数量有点多,让她做上十件可能就需要费点功夫。
不过张爱芳也觉得没啥,迄今为止她都没能机会给女儿做点啥,就剩下这点手艺咋说也要把女儿交代的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腊月三十。
除夕夜。
大村的氛围不比城里,可好歹是一年即将走到尽头的大日子。
没钱的人家也会贴上一副请人手写的对联。稍微有钱的,挂上大红灯笼,就贴上崭新的大红金箔对联。
家家户户的小院里都会架着一口铁锅,底下的烈火熊熊燃烧,蒸笼向上冒出腾腾的热气,满院子里都是馒头的香味。
厨房里的场景更是忙的热火朝天,有些人口多的人家分工合作;人口少的刚把烧柴的塞进土灶台里,后脚就得赶着之前切好的那些菜下锅。
抽油烟机没有普及的年代,各种菜肴最原始的味道从厨房里钻出来。
忙碌一年的人们都期待这一天,外地干活的回来,城里上学的也放假了,家家户户欢聚一堂。
到了晚上。
“啪啪——”
孩子们村里空地集体放小鞭炮,二踢脚,冲天炮。一闪而过的亮光、炸响的声音随处可见。
万家烛光,人间烟火。
有人欢喜有人忧,比如被离婚回到娘家的韩雪芬,这年过的极尽不如意。
她刚想上桌吃饭,结果就被人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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