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血,早餐,他们吃的是阿胶粥。
阿胶是用驴皮,经漂泡去毛后熬制而成的胶块。
有补血,滋阴,润肺,止血的功效
阿胶粥的味道真的不算太好,黑乎乎的,有一点腥味,有一点药味。
“如果不是为了补血,我绝对不要喝这粥。”念奴喝完一碗,皱着眉道。
“三姐啊,粥再难喝,也比药好喝。”黎洛棠想起那些苦药,眉毛拧成了一团。
八人伤挺重,除了一日三餐的药膳,他们还得喝药。
就这样在医馆里,养了半个月的伤。
伤虽大好,但他们暂时还不能去寻宝地,他们得先解决那群人。
药王门的人,找到了那群人的落脚地。
或许该说,找到了那群人的藏身处。
只是那地方,让人犯嘀咕,“华山的莲花峰?”
“会不会跟华山派有什么牵连?”黎洛棠问道。
“华山派可是名门正派,应该不会有牵扯。”张孝武说道。
顾霆晅轻咳了一声,“华山派未必像江湖传言中那般正义。”
“岳修成果然是伪君子。”黎洛棠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那次在华山遇到岳修成时,就已经被他盯上了。”田仕奇说道。
“早就该想到是他的,那时他就派弟子跟踪我们了。”顾霆晅皱眉道。
“可惜,我们就算有证据,证明他是幕后之人,也没法把这事公诸于众。”念奴叹气道。
“没必要公诸于众,直接干掉他就报仇了。”上官姗姗爽快地道。
“可以把他干的其他龌龊事,公诸于众就行了,这样我们干掉他,就是为江湖除害。”黎洛棠说道。
“一一,太聪明了!”上官姗姗跳过去抱住她。
黎洛棠挑眉,洋洋得意,“那是。”
“行把莲花寨的人解决再说。”尚柱峰定论。
八人要去报仇,在报仇之前,念奴拿到了让人为她准备的十几把小马,上官姗姗配了一包迷药,黎洛棠把袖箭里的短箭给填满。
次日城门刚刚开启,八匹快马,就冲出城门,朝华山去。
八匹马风驰电掣,朝阳驱散了晨雾,远山近树变得清晰。
官道上,已有行人在匆匆赶路。
念奴就吟了句,“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沿路可见村舍冒起的炊烟,晨鸦嗓空,林鸟争鸣,马蹄声声,沉寂的大地一下就鲜活了。
到了山脚下,把马存在农户家中,八人上了山。
华山西峰是华山最秀丽险峻的山峰,峰顶翠云宫前有巨石状如莲花,故又名莲花峰。
上一次,黎洛棠没有上西峰,自然也没能欣赏到西峰上的那些美丽景观,也没去看峰上崖壁题刻。
“太华万余重,岧峣只此峰。当秋倚寥泬,入望似芙蓉。”上官姗姗冲黎洛棠挑眉。
黎洛棠却道“五哥,接诗。”
“翠拔千寻直,青危一朵秾。气分毛女秀,灵有羽人踪。倒影便关路,流香激庙松。尘埃终不及,车马自幢幢。”沈君玉老实地吟道。
一上山,就看到了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怪石,这些石头或与泉相依,或与松相伴。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
但见削壁如斩,下临万丈深壑,若是跌落,必定碎骨粉身。
好在八人的轻功都不弱,走在这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
莲花峰峻峭高耸,主峰突兀,走到半山腰,那儿有观景台,几人站在台上,眺望四周连绵的山峰,只觉得十分的壮观。
“你们看,是不是那?”黎洛棠指着一处问道。
众人凝目一看,那片树枝掩映下,隐约可见屋檐。
“不管是不是,过去瞧瞧。”尚柱峰艺高人胆大。
八人飞掠而去,很快,他们就到了那里,他们看到了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八个怵目心惊的大字“行人止步,犯禁者死。”
这让他们想起了骊山看到的那四个字擅入者死。
“此处绝非善地。”田仕奇说道。
“这里应该不会是莲花寨吧?”念奴蹙眉道。
“不管是不是,我们既然走到这里了,那就进去闯一闯。”尚柱峰转了下他的笛子。
顾霆晅的手按在剑柄人,大家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往里走。
大约走了一里多路,看到两个穿着五彩衣裳的人,坐在横卧的巨石下。
阴影中,看不清他们的相貌。
仔细凝神细看,才发现那是两个白发苍苍的男……女?
左边那个很明显是个男子,右边那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老头子,有人闯禁。”声音很怪,很尖利。
“八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男人苍老的声音。
“老头子,等我问一问,要是误闯,留下他们的双臂,就让他们滚吧,你觉得可好?”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说道。
“宝宝,听你的。”男老头说道。
“你们过来。”阴阳人招招手道。
“我过去,你们别动。”尚柱峰低声说道。
尚柱峰走了五步,离两人约有四五尺远,停了下来。
阴阳人问道“你们到此地来做什么?”
“找人。”
“有意思,来此地找人,找的是什么人?”
“仇人。”
“你们几个是来此寻仇的,好好好,看来,想让你们自行了断,你们也是不肯的了,哎,老头子,看来我们要费点手脚了。”
“好久没杀人了,我这手都痒了,就拿这八个人解解痒。”
“老头子,你出手可得轻点,别一下就把他们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宝宝,你放心吧。”
两人自说自话,丝毫没想过他们才两个人,对方有八个人。
尚柱峰微眯了眯眼,沉声道“两位最好先表明身份,以免被误杀。”
“哈哈哈,这江湖上,能杀掉我夫妻的人,还没生呢。”男老头嚣张地道。
“老头子,这小子实在有意思,还想误杀我们,罢了,还是让他做个明白鬼,小子,有没有听说过,俊老美娘?”
“没听说过。”尚柱峰答道。
“什么,你没听说过我们夫妻的尊号?”男老头怒问道。
“是没听说过。”尚柱峰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也闯出名号来了,的确没听过。
“该死的小子,你耳聋目盲,孤陋寡闻,枉活几十年,你去死!”阴阳人的声音尖利的如同利刃划过玻璃,刺耳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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