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扶着少女从酒楼出来,没走多远,就觉察到后面有人跟着。
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继续前行。
想着拐个弯,把人甩掉,却不想遇到了中午那位彩衣少女。
彩衣少女看到两人搀扶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当即就大喊道“你们这两个可恶的淫贼!”
“你胡咧咧什么?谁是淫贼!是我们救了她。”上官姗姗不满地分辩道。
可是彩衣少女对两人的印象不好,根本不信她的话,挥拳打了过来。
黎洛棠向前一步,便出擒拿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彩衣少女右肘微沉,左手屈三指,食指和中指竖笔直,插向黎洛棠的双眼,这是想要废掉黎洛棠的眼睛。
“有必要下手这么狠吗?”上官姗姗咂咂舌,“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话说的……
黎洛棠嘴角微抽,这人扮男人扮的忘记自己是女人了吗?
想归想,黎洛棠出手并不慢,顷刻之间,两人就拆解了七八招。
彩衣少女的身手没有黎洛棠好,若不是黎洛棠念在她是为了“救人”,手下留情,只出了七分力,她早就被打伤了。
当然黎洛棠不出全力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引出跟着她们的那个人。
可那人沉得住气,硬是不冒头。
黎洛棠灵机一动,向后退到上官姗姗身边,飞快地说了句,“把人给她。”
上官姗姗瞬间就明白她的用意,将少女推开。
黎洛棠顺势抓住少女的胳膊,将人甩给彩衣少女。
彩衣少女本是双掌击出,见状,赶忙临时变招,将掌力斜拍出去,身形向后退。
等她抱住少女时,黎洛棠和上官姗姗没有交谈,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施展轻功,跃上旁边的屋顶,一个纵身,消失在暮色中。
彩衣少女急着救人,没空管黎洛棠和上官姗姗,轻轻拍着少女的脸,“姑娘,你醒醒啊。”
她把人给喊醒后,麻烦来了,少女抱着她,在她身上蹭,嘴里发出羞人的嘤咛声。
神智不清的人,力气还大,箍得彩衣少女没法推开她。
“该死的淫贼,无耻。”彩衣少女愤怒地骂道。
彩衣少女推掇、挣扎了许久,总算把右手挣扎了出来,一掌将少女再次劈晕过去。
她半搂着少女离开,藏在暗处的黎洛棠和上官姗姗看到一个男子跟了上去。
黎洛棠不认识那个男子,上官姗姗却小声说了句,“怎么是他?”
“谁啊?”黎洛棠问道。
“一个被我教训过的流氓地痞。”上官姗姗摸摸下巴,“这应该是个冲着我来的陷阱,只是他怎么会跟血手尼的徒弟勾结上了?”
“血手尼亦正亦邪,跟流氓地痞有来往,很正常,说不定陷阱就是她设的。”黎洛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那她还真是够狠的,给徒弟下春雨酥。”上官姗姗感慨道。
春雨酥没有解药,和一般春药也不同,药效霸道,必须与男人同房才行。
“邪门人物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折手段的。”黎洛棠淡然道。
“下别的药好解,下春雨酥,如果我是男儿身,为了救人,说不定还真会上当。”上官姗姗摸着下巴说道。
“我觉得她们是想玩仙人跳。”黎洛棠揣测道。
“等我入了巷,大喊抓淫贼,到时我百口莫辩,江湖名声全都被败坏了。”上官姗姗咂舌,“好阴毒的手段。”
“现在我们祸水东引了,他们要怎么办呢?”黎洛棠似问上官姗姗,又好像是自问。
“跟上去瞧瞧吧,就知道了。”上官姗姗笑道。
两人跟上去才发现,彩衣少女跟她们住在同一家客栈。
看着彩衣少女半搂半拖的把那少女扶进了客栈,看着跟在后面的男子跃上屋顶。
黎洛棠和上官姗姗悄声靠近,借着后院那棵枝叶茂盛的大树遮掩身形。
过了会就见伙计出来,去后院的井边打井水。
两人猜到彩衣少女是想用泡冷水的法子,给少女解毒。
伙计把水送进了客房,而后隐约传来奇怪的声响。
黎洛棠和上官姗姗面面相觑,上官姗姗小声道“她们不会是在磨镜吧?”
“你说什么呢。”黎洛棠俏脸微红,嗔怪地道。
“一一,别害羞呀。”上官姗姗挤眉弄眼的。
这时,趴在屋顶的男人动了,他一只手抓着屋檐,一只手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
接着就见男人撬开了窗户,窜进了房间,打斗声传来。
黎洛棠和上官姗姗从藏身处出来,掠身过去。
中了春雨酥的少女泡在浴桶里,满脸通红,双手在胡乱地扯着衣襟。
彩衣少女在和男人交手,房间不大,中间还摆着大浴桶,两人都有点施展不开。
男子一脚将一张圆墩给踢散了,彩衣少女一掌将桌面拍出一个洞来。
一小会,屋内已是一片狼籍。
女子本就体弱,男子渐渐占据了上风,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咱们三人一起大被同眠吧。”
话音刚落,上官姗姗已穿窗而入,弹出一缕指风,朝男子的脑后射去!
男子听风辨位,立马舍弃彩衣少女,身形一偏避开了,转身看清是上官姗姗,向后一退,用脚挑起地上破圆墩,踢向上官姗姗。
上官姗姗闪身避过,男子借机向窗口窜去。
黎洛棠一掌把他给拍回了房间,而后跳窗进屋,顺便就封住了他的穴位。
彩衣少女脸色大变,“你们休想。”
“看来上回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回还敢设计想要陷害我。”上官姗姗踢了男子一脚。
黎洛棠则没好气地对彩衣少女道“我们是好人,他们是一伙的,看清楚情势好吗?”
彩衣少女抿唇不语,但眼中仍满是防备。
黎洛棠懒得与她废话,上官姗姗在废了男子和浴桶里少女的武功后,就道“滚。”
男子不敢置信,“你不杀我?”
“懒得找地方埋尸,滚吧。”上官姗姗冷冷地道。
男子这才将少女从浴桶里抱出来,连拖带拽的把人弄出了房间。
上官姗姗斜睨彩衣少女,“有时候眼见未必是实。”
言罢,两人就离开了。
彩衣少女呆怔怔地坐在地上,心里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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