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齐广巧的丈夫是一个老实、木讷的人,不太善于交流,有自己的生活休闲方式,想不到他能干出这种事。
武琳拍拍我,用手向上指了一下。
我抬头一看,停车的位置正对着二楼老人的卧室,站在窗台边,老人有可能看到了案发经过。
“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又把保安队长叫过来。
保安队长小跑着到我面前,问道:“有什么吩咐?”
“问你一个问题,你描述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我用手指着地面。
队长环顾一周,很肯定的说道:“大概就是这,我没记错的话,出事之后,车子就没动过。”
武琳问道:“二楼死去的老人和齐广巧一家关系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这两人都不太好相处。”队长说道:“一个更年期,一个长时间独具,什么情况想都能想的到。早些年因为三楼走水,把老人家给淹了,两家还差点打起来,物业调解了很长时间,都不好惹。”
这就有点意思了,两家人有矛盾,先手被‘一支手’杀死,中间有什么猫腻?
矛盾真要是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接着闹出命案,这是有案例的。
本案奇特之处在于双方都死了。
武琳推测道:“老人有可能看到了案发全过程,因为某个原因,她没有报警,很可能是要挟齐广巧,并且还成功了。”
我接着往下推理,老人的行为激怒了一支手,在杀死齐广巧的丈夫和的儿子后,就轮到老人了。因为她的罪责轻一些,一支手让她死的痛快一点。
老人在得知齐广巧家发生入室凶杀案,比别人更加害怕。她可能猜到了什么,所以特别的害怕。
无奈儿女忽略了她的感受,都没有把老人的话当真,后面发生的事都知道了。
没有一个无辜之人,所有人都有罪!
再调查下去,说不定还有更加惊人的发现。
我无力再进行吐槽,专心进行检测。
放下工具箱,从里面拿出护目镜和紫外线灯,在车里认真寻找。
在紫外线照射下,车内细小的痕迹都显露出来。
我在后排发现十几根头发,长度都和阿华的差不多。我怀疑这些头发都是在拖拽的过程中从阿华的头上拽下来的。
其中几根头发上带有毛囊,但是已经干了。
在靠近车门的位置,还发现了血迹,可能是阿华在拉扯中撞伤了。
我能想象当时的场面,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无法解释,阿华为什么没有呼喊?
按照队长所说,当时小区里人不多,但是还有人在家,只要大声呼喊,肯定会引起注意。
这中间还能有什么隐情?
队长也没有看到全过程,他只看到阿华被两人拉进车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在座椅的缝隙中找到一枚纽扣,女生样式,很可能是撕扯中从阿华身上掉下的。
我把物证都装在一起,从车上下来。
武琳皱着眉头发呆,她也发觉有点不对劲。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问道:“阿华只是眼睛有问题,她听力和嗓子都很正常,对吧。”
她和我想到一起了,阿华为什么不求救?
原本当事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现在都昏迷不醒。
“上车?”武琳带我直奔医院。
阿华昏迷不醒,但是还有一名嫌疑人清醒着。
齐广巧的口供很关键,她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和她接触的人中就有犯罪嫌疑人一支手。
到了医院,武琳先去见了她的主治医生,询问具体情况。
得知齐广巧伤的很严重,双耳听力严重受损,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
自残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倒是稳定下来,默默的吃饭睡觉,偶尔还会与医护人员交流。
“我要询问她和丈夫被害有关的内容,你们要做准备吗?”武琳说明来意。
“非要这个时候问?”医生面露难色。
“有些事情她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
主治医生不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了解刑警的工作性质,尽管有些为难,还是同意了。
他把我们送到门口,齐广巧就在里面。
我和武琳先观察了一会儿,齐广巧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很认真的在阅读。
齐广巧的气色好多了,耳朵聋了,她终于获得内心的宁静。
现在我们要打破这份平静。
武琳大步走到她面前,摆摆手,意思是我们来了。
齐广巧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们。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本子,武琳拿起来快速写下一句话。
“案子有新进展,我们找到凶手的犯罪动机。”
齐广巧看完身体抖了一下,抬头看我们一眼,抢过本子快速写下三个字。
“为什么?”
最后的问号写的非常用力,划透了第一张纸。
“认识阿华吧。”
齐广巧看了一脸的困惑,但是她把双手环在胸前,身体也往后靠,非常明显的防御姿态。
“有人说你和她发生过冲突,动机是什么?”武琳又写下一句话。
激动之下,齐广巧开口说话了。
“她自己找死,冲到我丈夫车前,她死不要紧,还要给他们家赔钱,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骂了一通之后,她才问道:“她和我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武林不急不慢的写道:“据目击者说,阿华所在的位置距离你们家的车很远,根本不可能碰到车,你怎么解释?”
齐广巧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她是瞎子,谁知道她会往哪走,安全距离当然要远一点。”
武琳郑重的写道:“这和凶杀案有关,请你认真回答。”
等了一会儿,齐广巧低着头不说话。
武琳继续写道:“有目击者看到你老公和儿子把阿华挟持上车,请问你怎么解释?”
齐广巧扫了一眼,更加慌乱,断断续续的说道:“开玩笑……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拿过本子写道:“我采集到很多物证,看起来并不像是玩笑,你最好说实话。”
齐广巧咆哮道:“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的窝囊废突然发疯了,看上瞎眼的小姑娘,非要和人家在一起,然后就闹出这事,我可是给了一笔补偿款。这事已经完了!”
“那只是你认为的。”武琳在本子上写道:“阿华是被收养的,她的亲身父亲是几年前盗窃你们小区的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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