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一个小厮急急上前。
“伯爷,春喜姑娘来了。”
云阳伯一愣,满脸警惕的狐疑,“她来干什么?”
小厮道:“说是找世子爷,门房那边已经去传话了,春喜姑娘在门房那等着呢。”
徐梓呈先前就和徐西宁有些不清不楚的来往。
云阳伯是一直知道的。
最开始,因为赵氏偏心徐西媛,什么好东西都给徐西媛,闹得徐梓呈不痛快,那时候正好徐西宁闹退婚。
傅筠不肯还先前从徐西宁这里拿走的钱,徐梓呈帮了徐西宁的忙。
当时他还生了好大的气,觉得这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现在看来。
不愧是他儿子!
就是有长远之见。
云阳伯又给了徐让一脚,“我告诉你,必须去把西宁给我哄好了,不然以后,断了你的银钱!”
撂下话,云阳伯急促的离开,直接去找徐梓呈。
在二门处,正好堵住刚刚从门房折返回来的徐梓呈,“徐西宁找你做什么?”
徐梓呈正哼着曲儿,忽然被他爹拦了路,美滋滋的说:“请我吃饭。”
云阳伯道:“你和徐西宁,一直还有来往?她母亲是永安王的女儿,你知道?”
徐梓呈可是知道,因为这个,他爹正找他三叔麻烦,拿他三叔撒气呢。
他可不想成为他爹撒气的对象。
“我怎么可能知道,徐西宁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啊,她这次找我,主要是想要给我保媒牵线。”
云阳伯满目震惊。
自从云阳侯府变成了云阳伯府,吉庆堂不再给府里花一个铜板,云阳伯府的情况简直糟糕透顶。
本来赵氏想要将自家的侄女说给徐梓呈的,可赵氏跟着就出事了,这婚事也耽误下来。
没了赵氏,那边就更一拖再拖……
“她给你介绍谁家?”云阳伯急切问道:“靠谱吗?她该不是要利用你?”
徐梓呈无语,“人家可是富康公主的女儿,利用我干什么?她钱比我多,地位比我高,我有什么可利用的,是之前她就答应我的事,我帮了她的忙,她给我说媒。”
本来徐梓呈都不抱希望的。
毕竟蒋国公府一下出了那么大的事。
那可是叛国啊。
他还和蒋国公府世子那段时间走的那么近……
之后唯恐被秋后算账。
好在后面一直没什么动静,他那悬着的心,才渐渐落停。
“至于谁家的姑娘,我就先不告诉爹了,还没一撇呢,等有了准确消息,我再和爹说。”
徐梓呈说完,抬脚要走。
他爹一把拽住他,“你别光跟着徐西宁吃饭,你让她帮你某个差事!”
徐梓呈推开他爹的手,“我哪好意思,以前咱们家怎么对她,难道她失忆了吗?我可不敢提要求,哎呀,再说吧,到时候再说。”
徐梓呈不想多言,抬脚赶紧走了。
云阳伯原地琢磨了一会儿,扭头出去。
与此同时。
和硕王府。
和硕王一边吃葡萄,一边歪在一张美人榻上,朝上前的小厮问:“如何?”
小厮恭恭敬敬立在他面前,道:“奴才带着特训犬,仔仔细细吻了王爷带回来的鸟儿三遍,然后带着特训犬出去三趟,特训犬都是只去了吉庆堂。”
今儿一早,和硕王在富康公主府看见徐西宁的时候,明显就能一眼看出来,徐西宁一宿没睡。
他的人送来可靠消息,徐西宁昨儿夜里根本不在镇宁侯府。
所以他才下车去和徐西宁聊天。
提着那鸟笼子,是因为他和徐西宁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方便凑得太近,就让那鸟儿离得徐西宁近一点,。
他甚至亲眼看见鸟儿在笼子里啄了徐西宁衣裙几下,
回来就让人领了特训犬过来,借口是玩儿,但其实是让特训犬闻着那鸟儿的味儿,去追踪一下徐西宁到底从哪来。
没想到,真是吉庆堂?
她昨儿在吉庆堂过的夜?
可吉庆堂那掌柜的都不在,她在干嘛?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和硕王脸上带着些不满,呸的将嘴里的葡萄皮吐了。
从屁股底下拿出一张信笺。
徐西宁邀请他酉时去庆贺酒楼三楼雅竹间吃个便饭。
躺在美人榻上,和硕王盯着那信笺看了一会儿,曲指在信笺上那么一弹。
有点意思。
庆贺酒楼背后的东家是顺亲王。
徐西宁请他吃饭,请到了顺亲王的地盘去?
“去庆贺酒楼对面的四喜茶楼定个临窗的包间。”抬眼,和硕王颇有兴致的吩咐小厮。
小厮得令去办。
他嘴巴叼着那信笺,仰面躺在美人榻上。
翘起的二郎腿晃悠晃悠,猛地想起什么,直接起身,叫了个小厮过来,“去,去给永清王府那边透个消息,就说,徐西宁今儿酉时要在庆贺酒楼吃饭。”
这就对喽!
一个别跑。
先帝爷的那些子嗣,除了长公主一个女子外,活着的,就剩下他和硕王,和顺亲王,永清王。
酉时前一刻。
徐西宁乘车,带着春喜,高调的去了庆贺酒楼。
三楼雅竹间。
徐西宁推门进去,临窗的雅间,里面尚且无人。
春喜站在窗户旁朝外面瞧了瞧,冷笑道:“对面有个茶楼,若是有人想要在茶楼某个房间伏击咱们,这窗子只要开着,咱们一准儿被伏击。”
徐西宁笑道:“那可把窗子开好了,免得到时候,对面看不清楚。”
春喜嘿嘿嘿就笑。
可把窗户开了个大展。
既是来了酒楼,徐西宁也没客气,按着自己的喜好,点了一桌菜。
菜品刚刚点完,包间门被从外面一把推开。
徐西宁抬眼便见傅筠一身矜贵衣袍,昂首进来。
徐西宁坐在窗边椅子上,朝着傅筠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傅筠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几乎要笑出声。
蠢货!
他还唯恐徐西宁不肯坐窗边,他安排了暗杀的人不能很好的瞄准,来的时候,还专门想了一路要找什么借口让她不起疑心的坐过去。
没想到这蠢货倒是不必他多说,自己坐过去了。
傅筠点头,上前,随意拉开一把椅子。
刚要落座。
包间大门又被拉开。
徐梓呈一脸匆匆,“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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