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直接打断澄明,“没有如果,我也不会在你假设的如果里选,事实上,你就是我的敌人。”
语落。
手起。
啪!
一鞭子甩了澄明脸上去。
砰!
澄明仰面朝天,直接倒地。
死不瞑目。
但——
被徐西宁抽了一鞭子的脸,却裂开一道口子。
春喜跳起来就朝澄明那张被抽开口子的脸看过去,弯腰朝着那口子一扯。
刺啦~
“靠!他贴了一张皮!这不是澄明!”拽着扯掉的皮,春喜震惊而愤怒的朝徐西宁看去。
倒在地上的尸体,一双眼带着狰狞的恨意。
一半的脸是澄明,另外一般被撕扯掉面具的,是一张干枯的脸。
徐西宁皱了下眉,“难怪刚刚说话不是吼就是喊,这是易容容易仿声难,唯恐被我们识破。”
带着些怒火裹着些不甘,徐西宁攥了下拳。
转手手里那鞭子一下就抽到旁边澄明的两个亲随身上去,“你们主子呢!”
那俩亲随早就傻眼了。
猝不及防挨了一鞭子,跟着被梁九用剑抵在脖子上,凶狠的呵斥,“说!”
那亲随战战兢兢,“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不是公子。”
更是刚刚知道,他们公子竟然是傅业的儿子?
这又是哪一出啊!
娘咧~
俩随从脑子里就跟装了八个雷似的,正噼里啪啦的炸呢。
春喜若有所思看着他俩。
刷!
掏出了自己的小铁盒!
旁边章景繁跳脚就骂,“你这玩意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怎么还有!”
春喜翻个白眼,“离离原上草还一岁一枯荣呢,我的小宝贝就不能死死生生无穷匮也?”
章景繁:……
说完,春喜朝着那俩亲随跟前一杵她的小宝贝。
硬汉梁九:……
脸上那道疤,硬生生在一盒子蠕动里,抖了一下,惊愕的看向春喜。
春喜目光笔直看着这俩亲随,“知道还是不知道,想清楚了说,我这东西可是取之不竭的,就不知道,你们的耳朵眼啊,鼻子眼啊,屁股眼啊之类的,受得住受不住!”
章景繁:……
姑娘家家!
姑娘家家!
成天到晚,屁股屁股,成何体统!
忍无可忍,章景繁一步冲上前,咬牙从春喜那铁盒里捏起几条白胖,“你说吧,往哪放?”
春喜一脸狐疑看着仿佛要舍己救人的章景繁一眼,“先放鼻孔里?”
章景繁一把捏起一个亲随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然后将那捏起来的小白胖就往那亲随的鼻孔里塞。
亲随整个人都傻了、
刚刚他们公子一通身世直接将他干的如遭雷劈。
现在——
如遭雷追着狂劈!
头皮紧绷,全身鸡皮疙瘩炸开。
“不要!”
就在章景繁将那小蛆虫放到亲随鼻子跟前,那蛆虫的身体碰触到亲随鼻子下面那点皮肤的时候,亲随哭天喊地一嗓子求饶。
“不要,求求了!”
春喜拍拍他的脸,“那你老实交代,不然,我还会放在更好玩的地方,比如……”
眼见春喜的手就要往这亲随下三路的位置指。
章景繁眼皮一跳,直接挤开春喜的手臂,亲自摁上去。
恶狠狠的威胁,“比如这里!”
那亲随登时两腿加紧,两股战战,用一种你是变态吗的眼神看着章景繁,颤抖道:“我,我说!”
他们一万人马,死的就剩他俩了。
公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甚至公子是不是他们大琉的公子都不好说。
他还坚持个屁!
徐西宁拍拍另外一人的脸,“他要是把知道的都说了,而你偏偏知道的和他知道的都一样,那对不住了,这些小虫子,只能往你身上放了,知道不?”
旁边那人刚因为被威胁的是自己同伴而不是自己,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
哪怕只是逃过很小一会儿呢、
可这庆幸还没且开始,就一个激灵赶紧道:“我也说!”
徐西宁笑,“那就看,谁说的更有用。”
“我说,我说!”被春喜率先威胁的人立刻就嚷,“我们这次历山人马一共一万多人!”
啪!
春喜扬手给他一巴掌,“废话,这用你说?你们公子人呢?他什么时候让别人代替他的?他逃哪去了?”
那人挨了一巴掌,哭丧道:“我真的不知道公子去哪了,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找人代替他的,打起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前面的战况,发现不对就来给公子送信儿,这期间,公子和谁接触了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只知道,我们原本的计划是,与济南府那边汇合,然后活捉徐西宁,直奔京都。”
他一侧的人唯恐自己说的少,被蛆钻了身上各种眼儿,“我们本来是找虎符的,但是没找到,公子怕被东营的兵马拦住,就打算从德县走。”
“你们去京都准备做什么?”徐西宁问。
那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公子想要在京都做官!”
春喜直接给他俩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脑子不大,梦想挺大啊!做官?”
挨了一巴掌,其中一人哭哭啼啼,道:“公子说他有办法。”
“对对对,公子说他有办法,但是具体怎么办我们不知道,公子不和我们说这些。”
地上的尸体横在那里。
徐西宁看着那尸体。
“这人,是谁?”朝尸体踢了踢,徐西宁问。
那俩人齐齐摇头,“没见过,真的,真的没见过。”
“山上可有通往别处的密道?”
那俩人却彼此相视一眼,眼底倒映着对方脸上的那一瞬间的迟疑。
春喜提着小白胖就往他俩耳朵里放,“迟疑是吧?好好好!”
“不不不,不敢不敢!有暗道,有!”其中一个嗷的一嗓子叫,慌忙就说。
那个没开口的,春喜提着手里的小白胖塞了他耳朵里,“你先感受一下。”
塞完,在他惊恐的叫声里,徐西宁问那个开口的,“暗道在哪?”
那人哆哆嗦嗦抬手,指了旁边的木屋,“屋里有个床榻,床榻底下就是密道、
“靠!”章景繁顿时攥拳就往木屋走,“怕不是刚刚这个假货在这里发癫的时候,澄明那狗贼就躲在里面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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