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诺尔刚拨通弗兰克的电话,话没说两句跑车尾部就受到一阵剧烈的碰撞。
他承受了来自碰撞大部分的颠簸,赶紧扭头去看姜稚。
亏她系了安全带,只是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勒了几下,并无大碍。
“没事吧姐姐?”
卫诺尔心急如焚,还没从后视镜看后方发生了什么就立马将车稳稳停在路边,伸手温柔扶住她的后脑,仔细查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咚咚。”
司聿珩看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心情差到了极点,主动敲响主驾驶位的玻璃窗。
姜稚循着声音望过去,只看到他沉闷的半张脸在月光下被照得发亮。
她心有不悦,扬声质问:“你怎么来了?”
司聿珩冰冷盯着她,冷声开口:“下车!”
这简单的二字让姜稚莫名感觉到了些许压力,用力摇头,把身子使劲往副驾驶里面塞,嘟囔一句:“我才不要跟你走,狼心狗肺的骗子!”
卫诺尔按下车窗,面色不善:“这位先生,你刚才追尾了我,难道不打算道歉吗?”
“就这车?”他面带不屑,将胳膊撑在车门上,“留个电话,改天送你个全新的。”
卫诺尔没想到他这么财大气粗,霎时间闭了嘴,一脸委屈看向姜稚,“姐姐,我是不是又惹人讨厌了?”
他年纪尚小,一头微分碎盖加上楚楚可怜的小狗眼睛,瞬间让姜稚心中的怒火翻了倍,皮笑肉不笑盯着窗外的人,咬牙切齿:“放心,他敢这样对你,我定要让他也不好受,你等我一下。”
她下车踏着高跟鞋趾高气昂来到司聿珩面前,高抬头颅,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即将陷下去的前一刻神志清醒,猛地摇头,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司聿珩心里有些受伤,一种悲戚的感觉涌上心头,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却被躲开,温柔如水的面容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双手顺便塞在西装裤中,一脸冷漠:“姜稚,闹够了就回去吧,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姜稚抬起脸认真问他:“那刚才在宴会上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哑口无言,微微有些失神。
他承认,刚才确实是因为看到了叶南初,才使得那些理所当然的话都变得难以启齿。
可她在他心目中是不一样的!
听到家里的长辈议论婚事的那一刻,他心中暗流涌动的窃喜险些弄弯了嘴角,心想着这样的结局应该会让面前这个女人满意。
没成想她竟然得寸进尺。
司聿珩眉头微皱,心中有股无名怒火,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往路边带。
卫诺尔及时下车冲了过来,握住姜稚的另一只手,如一匹嗷嗷待哺的小狼凶狠地看向司聿珩,一向好脾气的他难得动怒。
“放开她!”
“你现在是以什么人的身份在这跟我说话?她的男朋友吗?”
司聿珩丝毫不让,在他这个猛虎眼中,他这点道行显然是不够的。
卫诺尔眼巴巴看向姜稚,期待她为自己做主,撅起淡粉色的红唇,上面水光闪闪,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跟他说清楚。”
司聿珩脸上立马露出胜利的笑容,“听到了吗?小男朋友,她让你回去。”
他万分不舍看着姜稚,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一步三回头将车开走了。
“上车。”
赶走了一个假想敌,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当即推她上车,可没想这一推竟推不动她。
或许是渐渐意识到了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司聿珩沉了脸,半个身子在驾驶座上,一双长腿搭在外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下巴,双眼微微眯起,像极了正在狩猎的狐狸。
“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眼狐狸,咽咽口水后退一步,不卑不亢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司总,何必如此暧昧不清,若是这一幕被你的白月光看到你可想过她会怎么想?”
叶南初,又是叶南初。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跟她较劲?
他身体往前一倾,逐渐逼近,站起身来,头微微下移,一双薄唇停在她鼻尖不足五毫米的地方,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强烈的呼吸。
姜稚被他长臂禁锢,想后退都没有办法,只好抬起头来面对他那张英气逼人的正脸。
“姜稚,乖乖听话,别挑战我的极限,走!”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她拼命挣扎,司聿珩听着她娇憨的声音心中一软,手中的动作轻柔了几分。
她在男人的绝对力量面前只有被扯着走的份儿,弱弱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儿?”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心情愉悦了几分,“酒店。”
那酒店是司家名下的产物,两人不需登记便能直接去到豪华套房,刚进屋,司聿珩一把将她推到床上,顺手锁了门,单手褪下衬衫,露出紧实的胸膛。
姜稚看的眼都直了,口水直咽,却还是本着人道主义别过脸去,态度强硬,“司总,我拜托你放尊重点,如今我不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是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想走的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难道有错吗?”
司聿珩不语,欺身压下,两人肌肤紧贴,他那双手宛若游龙开始上下摸索,顺利解开了她背后的扣子。
她感到胸前一松,随即脸上一红,双手护住胸口,抗拒地扭扭身子,明明是想要从他身下逃脱,可等料她扭动腰肢的动作太过性感妩媚,惹得他身下邪火团团。
他魅惑的声音自姜稚耳边响起,大脑一片兴奋,此情此景仿佛只剩下了一件事情要做。
“阿稚,给我……”
姜稚听着从前听过无数次的话,身体不争气地起了反应,连带着面颊一起发烫,像是一只发情期的猫。
司聿珩正想更进一步,动作却忽地顿住。
“你……哭了?”
姜稚倔强地扭过头去,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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