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娘巴不得闹大了,好让儿子顺利娶了清浅。
丁姨娘吩咐道:“请大嫂过来,再让人通知老太爷,请老太爷示下。”
白芍大哭道:“你们想做什么?逼死我们姑娘吗?”
袁夫人和善道:“好孩子,我们正是要解决此事,给你们姑娘一个交代,不然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白芍啐了一口道:“我们姑娘是圣上赐亲的,杨章不要脸,企图对我们姑娘无礼,这是违抗圣旨,直接绑了去衙门便是,你们闹得人尽皆知算什么?”
丁姨娘忙道:“章儿是喝醉了酒,你们姑娘可没喝酒,你可别乱咬。”
丁姨娘担心影响杨章的前程,特特强调醉酒。
白芍大哭道:“你们好狠的心,居然要联手逼死我们姑娘。”
袁夫人忙道:“孩子别急,我们没这个意思,若是能和和美美解决,岂不是一段佳话。”
清浅的眼中喷火。
很好,一个个落井下石得很厉害。
正要推门而出。
袁彬拉着她道:“清浅,这事是我母亲不对,我来解决。”
清浅面如寒霜。
一群人正要去叫人,袁彬从厢房出来,脸上寒霜满面,浑身上下带着杀气。
丁姨娘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袁夫人上前道:“彬儿,你来得正好,真是家门不幸……”
袁彬丝毫没有理睬母亲,吹了两声口哨,崇山和昊子出来。
袁彬指着里头道:“将里头的人用水泼醒,裹上床单拖出来。”
袁夫人忙道:“彬儿,你别生气,为了这种女子不值得!”
身后的翠羽也道:“少爷别生气,回头让夫人找一个更好的女子给少爷。”
“母亲!”袁彬冷冷道,“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母亲强塞丫鬟到我屋里。父亲早死,母亲含辛茹苦带我长大,若母亲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今后,清浅的事情,请母亲半步都不要插足。”
袁夫人沉默着不说话。
翠羽忙道:“夫人全是为了少爷呀!这种女子,背着少爷和别人鬼混,她根本配不上少爷!”
袁彬冷笑道:“翠羽姑姑是跟了母亲多年的人,不要人云亦云,凡是要多劝着夫人,若是翠羽姑姑觉得力不从心,我可以送姑姑回老家荣养。”
翠羽脸红了道:“奴婢只是关心少爷。”
袁彬哼了一声:“清浅,你出来!”
清浅从厢房缓步出来。
白芍惊喜道:“姑娘,你没事?”
清浅摸了摸白芍的头发道:“我没事,你很好。”
清浅上前给袁夫人请安:“见过夫人,夫人安好。”
有一瞬间的沉默,袁夫人的笑容浮上脸庞,拉起清浅道:“好孩子,没事便好,刚才听人说起你在里头,急得我乱了方寸。”
未来的婆婆,比想象的厉害得多!
清浅微笑道:“丫鬟们记错了房间,我在对面歇息,正和文质说话,没想到这边吵吵嚷嚷,是发生了什么吗?”
袁夫人一阵心惊。
能不动声色夺了儿子的心,还能不动声色破解危机。
未来的儿媳,比想象的厉害得多!
最震惊的应当是丁姨娘。
当瞧见清浅的那一刻,她心中就觉得大事不好。
丁姨娘勉强镇静道:“怎么会是清浅?屋子里头的女子是谁?”
清浅冷笑道:“姨娘便这么肯定,里头的人是我吗?”
崇山和昊子将杨章和丁羡月扔了出来。
两人头上都是凉水,在冬日被风一吹,早已清醒过来。
对视一眼后,彼此大叫起来。
丁姨娘惊道:“章儿,你怎么会和丁羡月在一起?”
杨章怒道:“满翠说表姑娘醉酒在厢房,让我去瞧瞧,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浅笑了笑:“似乎没说错,表姑娘可不是在厢房吗?”
杨章哑口无言,可不是,丁羡月也是表姑娘。
丁姨娘又急又气,踢了一脚丁羡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羡月眼珠子转了几圈,哭道:“表哥对我百般殷勤,我推辞不过便从了。各位夫人替我做主呀!”
丁姨娘怒道:“呸,你休想!”
杨章裹着被单道:“你不瞧瞧你什么东西,肚子里头有野种,还想嫁给我?”
丁羡月是个最见风倒的。
见各位夫人在场,正好自己和杨章的好事又被撞破,想着若是可能,说不定能嫁给杨章。
于是,丁羡月大闹道:“我肚子里头的,不是你的种吗?怎么?吃完抹嘴想不认账吗?请各位夫人评评理,杨府公子仗势欺人啦。”
丁姨娘气得上前打她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丁羡月一点也不怕,高声道:“到底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们不要脸?”
丁姨娘陷害清浅的把柄握在丁羡月手中,丁羡月一点也不怕她。
丁姨娘又和丁羡月扭成一团。
丁姨娘低声道:“帮我过了这一关,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羡月眼珠子不停的转。
袁夫人招呼夫人们道:“一个庶子和表妹的私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吧,咱们走!”
夫人们也不愿意蹚浑水,各自散了。
袁夫人拉着清浅的手道:“好孩子,有空上门来玩,我让翠羽煲汤给你喝。”
清浅不着痕迹松了手,笑道:“多谢夫人厚爱。”
袁夫人又对袁彬道:“彬儿,你好好送清浅回府,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袁彬的脸色和缓了些道:“儿子明白。”
袁彬带着锦衣卫等人撤了下去。
等外人都散了,清浅将目光转向了丁姨娘和丁羡月。
杨章早已借口换衣裳躲了。
“我今日在哪个房间歇脚,丁姨娘最清楚。”清浅的语言没有温度,“那么,请丁姨娘为我解释,杨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丁姨娘有些支支吾吾道:“章儿无礼,妾身回头责罚他!”
清浅盯着她道:“是吗?”
丁羡月知道此时此刻,若是丁姨娘下药的事情暴露,那么必定地位不报,连带着自己入杨府的希望会完全落空。
一下子,丁羡月站到丁姨娘这边,扬声道:“我和表哥两情相悦,走到厢房情难自禁,有什么不妥吗?又碍着闻姑娘什么事情了?”
清浅只盯着丁姨娘道:“是吗?”
丁姨娘此刻不得不吃了哑巴亏道:“两个孩子情之所至,妾身却误以为是姑娘在里头,急得不得了,请姑娘责罚。”
清浅冷笑问了一句:“情之所至,这么说,姨娘打算亲上做亲了?”
丁姨娘被逼无奈道:“回头若是两个孩子都有意,妾身便禀告老太爷,为两个孩子做主。”
清浅笑了笑道:“有个送茶给我的丫鬟,叫满翠的,嫌疑很大,着人绑了仔细审问。”
丁姨娘的脸色有些不好,但终究补了一句:“满翠这丫鬟,一直好逸恶劳,满口胡话,妾身曾经狠狠责罚过多次。”
清浅笑了笑,这是提前埋了伏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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